馮玉祥(1882.11.6~1948.9.1),民國時期著名軍閥、軍事家、愛國將領、著名民主人士;原名馮基善,字煥章,國民革命軍陸軍一級上將,蔣介石之結拜兄弟。
在開國大典上演講稿(毛澤東)
在開國大典上演講稿
毛澤東
1949年10月1日
自蔣介石國民黨反動政府背叛祖國,勾結帝國主義,發動反革命戰爭以來,全國人民處於水深火熱的情況之中。幸賴我人民解放軍在全國人民援助下,為保衛祖國的領土主權,為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為解除人民的痛苦和爭取人民的權利,奮不顧身,英勇作戰,得以消滅反動軍隊,推翻國民政府的反動統治。現在人民解放戰爭業已取得基本的勝利,全國大多數人民業已獲得解放。在此基礎之上,由全國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人民解放軍、各地區、各民族、國外華僑及其他愛國民主分子的代表們所組成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業已集會,代表全國人民的意誌,製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組織法,選舉了毛澤東為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朱德、劉少奇、宋慶齡、李濟深、張瀾、高崗為副主席,陳毅、賀龍、李立三、林伯渠、葉劍英、何香凝、林彪、彭德懷、劉伯承、吳玉章、徐向前、彭真、薄一波、聶榮臻、周恩來、董必武、賽福鼎、饒漱石、陳嘉庚、羅榮桓、鄧子恢、烏蘭夫、徐特立、蔡暢、劉格平、馬寅初、陳雲、康生、林楓、馬敘倫、郭沫若、張雲逸、鄧小平、高崇民、沈鈞儒、沈雁冰、陳叔通、司徒美堂、李錫九、黃炎培、蔡廷鍇、習仲勳、彭澤民、張治中、傅作義、李燭塵、李章達、章伯鈞、程潛、李奚若、陳銘樞、譚平山、張難先、柳亞子、張東蓀、龍雲為委員,組成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並決定北京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首都。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於本日在首都就職,一致決議: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接受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為本政府的施政方針,互選林伯渠為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秘書長,任命周恩來為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總理兼外交部長,毛澤東為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朱德為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沈鈞儒為中央人民政府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羅榮桓為中央人民政府最高檢察署檢察長,並責成他們從速組成各項政府機關,推行各項政府工作。同時決議:向各國政府宣布,本政府為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凡願遵守平等、互利及互相尊重領土主權等原則的任何外國政府,本政府均願與之建立外交關係。特此公告。
◎說明提示:
莊嚴隆重的開國大典終於在1949年10月1日下午3時開始。典禮的程序是:中央人民政府秘書長宣布開會;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就位,副主席就位,委員就位;奏義勇軍進行曲;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並升國旗(同時鳴禮炮,禮炮畢);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宣讀中央人民政府公告;閱兵;遊行。
毛澤東主席宣讀的公告,約九百字,雖未收入新出的八卷本《毛澤東文集》,但收入了《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一冊及《共和國檔案1949-1996》。
在東京中國留學生歡迎大會上的演說(孫中山)
在東京中國留學生歡迎大會上的演說
孫中山
兄弟此次東來,蒙諸君如此熱心歡迎,兄弟實感佩莫名。竊恐無以付諸君歡迎之盛意,然不得不獻兄弟見聞所及,與諸君商定數國之方針,當亦諸君所樂聞者。兄弟由西到東,中國至米國(美國)聖路易斯觀博覽會,此會為新球開辟以來的一大會。後又由米至英、至德、至法,乃至日本。離東二年,論時不久,見東方一切事皆大變局,兄弟料不到如此,又料不到今日與諸君相會於此。近來我中國人的思想議論,都是大聲疾呼,怕中國淪為非、澳。前兩年還沒有這等的風潮,從此看來,我們中國不是亡國了。這都由我國民文明的進步日進一日,民族的思想日長一日,所以有這樣的影響。從此看來,我們中國一定沒有淪亡的道理。
今日試就我遊曆過各國的情形,與諸君言之。
日本與中國不同者有二件:第一件是日本的舊文明皆由中國輸入。五十年前,維新諸豪傑沉醉於中國哲學大家王陽明知行合一的學說,故皆具有獨立尚武的精神,以從此拯救四千五百萬人於水火中之大功。我中國人則反抱其素養的實力,以赴媚異種,故中國的文明遂至落於日本之後。第二件如日本衣、食、住的文明乃由中國輸入者,我中國已改從滿製,則是我中國的文明已失之日本了。後來又有種種的文明由西洋輸入。是中國文明的開化雖先於日本,究競無大裨益於我同胞。
渡太平洋而東至米國,見米國之人物皆新。論米人不過由四百年前哥侖布開辟以來,世人漸知有米國;而於今的文明,即歐洲列強亦不能及。去年聖路易斯的博覽會為世界最盛之會,蓋自法人手中將聖路易斯買來之後,特以此會為紀念。米國從前乃一片洪荒之土,於今四十餘州的盛況,皆非中國所能及。兄弟又由米至英、至法、至德,見各洲從前極文明者,如羅馬、埃及、希臘、雅典等皆敗,極野蠻者如條頓民族等皆興。中國的文明已有數千年,西人不過數百年,中國人又不能由過代之文明變而為近世的文明;所以人皆說中國最守舊,其積弱的緣由也在於此。殊不知不然。不過我們中國現在的人物皆無用,將來取法西人的文明而用之,亦不難轉弱為強,易舊為新。蓋兄弟自至西方則見新物,至東方則見舊物,我們中國若能漸漸發明,則一切舊物又何難均變為新物?如英國倫敦,先無電車而用馬車,百年後方用自行車而仍不用電車。日本去年尚無電車,至今而始盛。中國不過誤於從前不變,若如現在的一切思想議論,其進步又何可思議!又皆說中國為幼稚時代,殊不知不然。中國蓋實當老邁時代。中國從前之不變,因人皆不知改革之幸福,以為我中國的文明極盛,如斯已足,他何所求。於今因遊學誌士見各國種種文明,漸覺得自己的太舊了,故改革的風潮日烈,思想日高,文明的進步日速。如此看來,將來我中國的國力能淩駕全球,也是不可預料的,所以各誌士知道我們中國不得了,人家要瓜分中國,日日言救中國。倘若是中國人如此能將一切野蠻的法製改變起來,比米國還要強幾分的。何以見之?米國無此好基礎。雖西歐英、法、德、意皆不能及。我們試與諸君就各國與中國比較而言之:日本不過我中國四川一省之大,至今一躍而為頭等強國,米國土地雖有清國版圖之大,而人口不過八千萬,於今米人極強,即歐人亦畏之;英國不過區區海上三島,其餘都是星散的屬地;德、法、意諸國雖稱強於歐西,土地人口均不如我中國;俄現被挫於日本、土地雖大於我,人口終不如我。
則是中國土地人口,世界莫及。我們生在中國,實為幸福。各國賢豪皆羨慕此英雄用武之地,而不可得。我們生在中國,正是英雄用武之時。反而都是沉沉默默,讓異族兒據我上遊,而不知利用此一片好山河,鼓吹民族主義,建一頭等民主大共和國,以執全球的牛耳,實為可歎!
所以西人知中國不能利用此土地也,於是占旅順、占大連、占九龍等處,謂中國人怕他。殊不知我們自己能立誌恢複,他還是要怕我的。即現在中國與米國禁約的風潮起,不獨米國人心惶恐,歐西各國亦莫不震驚。此不過我國民小舉動耳,各國則震動若是,倘有什麼大舉動,則各國還了得嗎?
所以現在中國要由我們四萬萬國民興起。今天我們是最先興起一日,從今後要用盡我們的力量,提起這件改革的事情來。我們放下精神說要中國興,中國斷斷乎沒有不興的道理。
即如日本,當維新時代,誌士很少,國民尚未大醒,他們人人擔當國家義務,所以不到三十年,能把他的國家弄到為全球六大強國之一。若是我們人人擔當國家義務,將中國強起來,雖地球上六個強國,我們比他還要大一倍。所以我們萬不可存一點退誌。日本維新須經營三十餘年,我們中國不過二十年就可以。蓋日本維新的時候,各國的文物,他們國人一點都不知道;我們中國此時,人家的好處人人皆知道,我們可以擇而用之,他們不過是天然的進步,我們這方才是人力的進步。
又有說中國此時的政治幼稚、思想幼稚、學術幼稚,不能猝學極等文明。殊不知又不然。他們不過見中國此時器物皆舊,蓋此等功夫,如歐洲著名各大家用數十餘年之功發明一機器,而後世學者不過學數年即能造作,不能謂其躐等也。
又有說歐米共和的政治,我們中國此時尚不能合用的,蓋由野蠻而專製,由專製而立憲,由立憲而共和,這是天然的順序,不可躁進的;我們中國的改革最宜於君主立憲,萬不能共和。殊不知此說大謬。我們中國的前途如修鐵路,然此時若修鐵路,還是用最初發明的汽車,還是用近日改良最利便之汽車,此雖婦孺亦明其利鈍。所以君主立憲之用不合於中國,不待智者而後決。
又有說中國人民的程度,此時還不能共和。殊不知又不然。我們人民的程度比各國還要高些。兄弟由日本過太平洋到米國,路經檀香山,此地百年前不過一野蠻地方,有一英人到此,土人還要食他,後來與外人交通,由野蠻一躍而為共和。我們中國人的程度豈反比不上檀香山的土民嗎?後來米國的南七省,此地因養黑奴。北米人心不服,勢頗騷然,因而交戰五六年,南敗北勝,放黑奴二百萬為自由民。我們中國人的程度又反不如米國的黑奴嗎?我們清夜自思,不把我們中國造起一個二十世紀頭等的共和國來,是將自己連檀香山的土民,南米的黑奴都看做不如了。這豈是我們同誌諸君所期望的嗎?!
所以我們決不能說我們同胞不能共和,如說不能,是不知世界的進步,不知世界的真文明,不知享這共和幸福的蠢動物了。
若使我們中國人人已能知此,大家已承擔這個責任起來,我們這一份人還稍可以安樂。若今日之中國,我們是萬不能安樂的,是一定要勞苦代我四萬萬同胞求這共和幸福的。
若創造這立憲共和二等的政體,不是在別的緣故上分判,總在誌士的經營。百姓無所知,要在誌士的提倡;誌士的思想高,則百姓程度高。聽以我們為誌士的,總要擇地球上最文明的政治法律來救我們中國,最優等的人格來待我們四萬萬同胞。
若單說立憲,此時全國的大權都落在人家手裏,我們要立憲,也是要從人家手裏奪來。與其能奪來成立憲國,又何必不奪來成共和國呢?
又有人說,中國此時改革事事取法於人,自己無一點獨立的學說,是事先不能培養起國民獨立的性格來,後來還望國民有獨立的資格嗎?此說誠然。但是此時異族政府禁端百出,又從何處發行這獨立的學說?又從何處培養起國民獨立的性格?蓋一變則全國人心動搖,動搖則進化自速,不過十數年後,這“獨立“兩字自然印入國民的腦中。所以中國此時的改革,雖事事取法於人,將來他們各國定要到中國來取法的。如美國之文明僅百年耳,先皆由英國取法去的,於今為世界共和的祖國;倘是仍舊不變,於今能享這地球上最優的幸福不能呢?
若我們今日改革的思想不取法乎上,則不過徒救一時,是萬不能永久太平的。蓋這一變更是很不容易的。
我們中國先是誤於說我中國四千年來的文明很好,不肯改革,於今也都曉得不能用,定要取法於人。若此時不取法他現世最文明的,還取法他那文明過渡時代以前的嗎?我們決不要隨天演的變更,定要為人事的變更,其進步方速。兄弟願諸君救中國,要從高尚的下手,萬莫取法乎中,以貽我四萬萬同胞子子孫孫的後禍。
◎說明提示:
本篇是孫中山非常著名的一篇演說,從內容到藝術技巧均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聽眾無不為演講所深深吸引,時時被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打斷。
孫中山,中國偉大的革命先行者,也是近代中國的一位演說大家。
論美國學者(愛默生)
論美國學者
愛默生
1837年8月31日
迄今為止,我們的節日一直隻是一種友善的象征,表示我們這忙碌得無瑕顧及文學的民族,仍然對文學存著一點愛好。因此,這點愛好有極寶貴的意義,顯示我們對文學一種永不泯滅的本能。但是,也許應該有點變化,而且必會發生變化的時刻到了;這大陸上沉睡的知識分子早應覺醒,睜開沉重的鐵眼皮,向世界提供一些比機械技術更美好的事物,滿足世界期待已久的願望。我們在學術上依賴別人,長期學習別國的日子快結束了。我們周圍的千千萬萬人,正投身在火熱的生活中,不能總吃外國文化的殘羹剩飯。我們也有許多事變與活動,要我們去歌唱,它們也要歌唱自己。誰能懷疑詩歌在新時代裏將複興?它像正在天頂熠煬閃耀的天琴星座那樣,據天文學家報告,終有一天將成為光照千古的明星,指引我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