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這些人絕對死定了。”段霧娟在那小聲嘀咕著,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圍在四周的黑衣人。那樣的占夫人的便宜,BOSS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慘。

“喂,姓周的女人,你錯了。BOSS為了夫人,可是潛進來很久了。夫人,可是BOSS一人的哦。”段霧娟雙手圍成一個喇叭,對著周雲大喊著。如意料般的看見了周雲那變化多端的臉色。

冷墨看著周雲,那眼神裏明顯的有著厭惡,“原本你是貓兒的妹妹,我不想對你怎樣,隻是希望你就此住手,看來我錯了。連自己的父親都下得去手,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

冷墨的話讓沈溪一驚,睜開了眼睛,她看向冷墨,“他不是自殺。”

“我不認為周相如會脆弱到那種地步。”

心裏那種傷痛感又湧現出了,沈溪握緊了雙手,她是恨這個父親,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死。可是,那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周雲,怎麼就下的去手!

看著懷中的人兒,冷墨知道他的貓兒又在傷心了。多麼可笑,周相如,那麼疼愛周雲卻反而喪命於她的手下。而這個他有著愧疚卻割不開麵子的私生女,卻在為他悲傷。

“是又怎樣,我是大小姐,他憑什麼對你言聽計從,要我去做苦力!”冷冷的一哼,周雲一甩頭發,眼睛裏流露出了凶狠,“我的命,身來就是做小姐的。那些平民級的人物的生活,我才不要!”

“那你還真是嬌貴。”冷冷的笑著,段雨筠嘲諷的看著周雲,“生下來就是千金大小姐又怎樣,家族總有一天會沒落,那時什麼出生,完全就不重要。溫室裏的話容易夭折,這話你應該很熟悉吧。”

“不知道,我隻知道野花永遠也上不了台麵!”歇斯底裏的,周雲大叫著。一揮手,圍著的黑衣人蜂擁而上。

“冷墨,你帶著小溪先走。”段雨筠從頭上取下銀鞭,揮舞著。

一邊的白毛虎看見黑衣人要對沈溪他們不利,高吼一聲,也撲了上去。人與人相鬥著,人與虎相搏著。整個場麵,混亂至極。看了一眼沈溪凍的發紫的嘴唇,冷墨踢開眼前的黑衣人,就向外走去。

“想走。”周雲的眼睛眯起,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冷墨的背部。

“啊!”沒有槍聲,隻是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周雲看著不知何時冒出的小倉鼠,它尖尖的牙齒,咬入到了她的手背上,鮮血順著手滴落下來,槍也掉落在了地上。一甩手,小倉鼠卻和她作對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反而鼠牙是越陷越深,深入皮肉,鑽心的疼痛深入腦髓。

“慘了,慘了。”看著小倉鼠的傑作,段霧娟不由的為周雲感到悲哀。

“小白。”段霧娟喊了一聲,小倉鼠這才鬆開了周雲,跑到了段霧娟的身邊。

“小姐。”餘下的黑衣人不再戀戰,而是來看周雲的傷勢。

“混蛋,我沒事。殺——”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周雲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她的手在發抖,流出來的血已經不是紅色的,而是帶著黑色。

“啊!”周雲痛苦的叫著,她的手那塊火辣辣的疼,胸口處更是疼的厲害,似在火焰中焚燒,又似萬蟻蝕心,難受的她死去活來,不顧形象的在地上翻滾著。

“就是說完了。”段霧娟兩手一攤,對著周雲喊去,“喂,那個女人,忘記告訴你了,小白啊,自小是在毒物裏皰大的,所以它可是比眼鏡蛇還厲害啊。”

周雲疼的哪裏還能聽清周雲的話,倒是一邊的黑衣人慌了神,“快,快去找醫生。”

“墨。”沈溪擔憂的看向後麵,卻被冷墨壓了回去,“這是她罪有應得。”

身體杠到了一個東西,周雲慢慢的摸去,是那把遺落的手槍,就這樣死去了嗎?不,她不甘心。視線有些模糊,但是她卻看見了冷墨那漸漸離去的背影。唇角向上揚起,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太沒有意思了。她會讓冷墨陪著她,黃泉路上有個伴。生不能在一起,死她要他陪著。忍著身體的劇痛,周雲舉起了槍。

不放心的,沈溪看向後麵,卻發現周雲正舉著槍,心裏一驚,什麼也顧不得了,拿著段雨筠給她的槍,沈溪對著周雲扣動了扳機。這一切的動作都是條件反射,隻因沈溪不想讓冷墨受到傷害。但是在看到周雲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周雲手上的槍脫落時,在看到周雲緩緩的倒下時,沈溪才意識到,剛剛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