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溪驚嚇的大叫,手上的槍落地了,她緊緊的抓住冷墨的衣襟,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貓兒,不要怕。”看向身後,冷墨知道了一切。

“我不想殺她的,我隻是不想讓她傷害你。”低聲的哭泣著,沈溪喃喃的說著。

看了一眼後麵亂成一團的人,也有警察過來了。冷墨沒有理會,隻是安慰著懷中的人兒,“貓兒,不怕,你隻是打傷了她。”

“真的?”

“恩。”

冷墨抱著沈溪,不在理會任何事情,大步的走了出去。他什麼也不要管。他的貓兒,腳受傷了,還受到了這樣的驚嚇,她需要立刻去醫院。更主要的,他的貓兒天生怕冷,如今這樣的淡薄的布料披在她的身上,他擔心她會因此而被凍著。

白毛虎晃晃腦袋,跟在冷墨的身後走了出去。段霧娟招呼了一下小倉鼠,也跟了上去。段雨筠猶豫的看了一下叢林裏,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同樣的走了出去。

這一夜,一直讓警方頭疼的麻煩人物落網。赫爾被發現時,他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當他醒來時,麵對著那個記錄了他一切罪證的賬本,他也隻有乖乖的認罪。

早上,清新的風吹來,二層樓高的別墅的陽台上,一個長發女子迎風站立著。

“二姐。”一個穿著維尼熊睡衣,抱著愛心兔的段霧娟走了過來,“你起得好早。”

“恩,小溪,應該不會有人再去打擾她了。”

“二姐,你不要總是想著別人,你也要考慮一下你自己。”

“我?”

“我不介意你和哥哥同房的。”

“娟子!”

深呼吸一口氣,段雨筠看著外麵的風景,這次赫爾倒黴也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寵信了周雲。冷墨這樣的男子,還真是世間少有。可惜,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冷墨這般。

又是消毒水的味道,算一算,最近她和醫院還真是有緣,幾乎是隔一陣子就要往醫院跑一次。因為掛吊水的原因,身體難免會有些冷意。所以,這一間VIP病房裏的空調就一直沒有停機過。屋子裏暖融融的,窗戶上結上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外麵已經不在飄著雨滴了,天氣漸漸轉晴,隻是太陽依舊吝嗇的沒有露出臉麵。外麵依舊幹冷一片。現在,還真的是有冬天的感覺了。

沈溪看著一滴一滴往下落的吊水,歎了口氣。因為著涼,她發燒了,這還是後來才發現的。來到醫院時,她的腳脖子處腫的異常嚴重。醫生在為她治療時都小心翼翼的,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因為她那身特殊的裝扮,她的腿完全暴露出來了,這讓冷墨在整個治療過程中都虎視眈眈的瞪著那個男醫生,讓那個男醫生手都直顫抖的。要命的是,冷墨非要醫生拍個片子,最後還把那一處用板子固定住了。當時,沈溪有種小題大做的感覺。在這折騰的途中,沈溪倒沒有覺得什麼。隻是還未出醫院的門,她不由打了個噴嚏。於是冷墨便又折回,為她量了體溫,38度,所以她便被迫在醫院裏住了下來。這算不算小題大做呢?她又不是什麼重症病人。

門打開,段霧娟探著頭,四下看看,確定冷墨不在房間裏,這才走了進來。

坐在床邊,段霧娟看著躺著的沈溪,“夫人,感覺怎樣了?”

“你看我這能好受嗎?”指著在手上打著的鹽水,再指指明明沒有什麼事卻被迫夾著個板子的左腳,“我這簡直就是受罪。”

“夫人,BOSS對你很在乎呢。”段霧娟的手在床單上畫著圈圈,“對了,BOSS呢?”

“我隻不過隨口說了一聲想吃梅花糕了,他就出去了。這麼冷的天,外麵擺攤子的還不知道可出來了。”沈溪看向窗戶,厚厚的水汽擋住了她的視線,除了白色她便看不見任何窗外的景物。

“夫人,我發現有時候諺語真的不準。”苦著一張臉,段霧娟沮喪著說著。

“恩?”沈溪看向這個少女,她很喜歡她這性格。豪爽,不扭扭捏捏的,甚至有些男孩子氣。

“不是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嗎?這話啊,一點都不準!”瞪著圓圓的眸子,段霧娟擺擺手,“你看,BOSS追夫人你,成功了。哥哥追二姐,前幾天也成了。就是我了,失敗的一塌糊塗。”

墨野追到了段雨筠,這事沈溪倒覺得稀奇,在她的印象中,墨野可是個花花公子,就那一雙桃花眼就不知道會增加幾倍他的罪孽。這事,姑且放後,因為沈溪看出了眼前的娟子明顯的有著她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