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兒,在外麵等。”未知前麵凶吉,拓跋宇作勢放下雲飄飄,不料那雙握住自己衣襟的白玉小手拉得更緊。
“你不出來我不照樣走不了。”笨!這裏難道還會有第四個人來嗎?你不出來誰帶我走?
你這丫頭,最愛冒險。拓跋宇微微搖頭,款步進洞,這洞內竟是越走越開闊,不遠處已是十分開闊的空地,白衣少年靜默肅立,除了幾支長明燈火,並無其他埋伏。
“開始吧。”上虞闕嘴角微動,略略伸手。
對麵,清衣男子拓跋宇不急不躁,將娃娃穩妥安置在遠處,信步而前,微笑道:“如果你願意,我稱呼你一聲宬弟。”
“隨你。”少年輕哼,拓跋宬也好,上虞闕也罷,隻有一個事實無可更改,我,是破天境的唯一傳人。
今日移天換地大法與破天決之爭,既是幾百年來那段紛爭的了斷,也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勝者為帝,敗者封居此洞,終生不得踏出一步。
洞外雲迷霧鎖,洞內暗流詭譎。高手出招隻在刹那之間。昏暗的燈火之下,隻見兩道人影如長虹掠過,方才剛交一招,身形卻是絲毫不停,雖是赤手相搏,隱隱竟有驚雷之音、閃電之芒。
已知二人之爭並非生死立判,雲飄飄心中仍然難安,一時想著若小闕闕輸了獨居此洞甚是可憐,再轉念宇哥哥輸了的話自己陪他也好,不過一輩子囚居此處豈不氣悶?眼花繚亂地看著前麵龍爭虎鬥,不過多時已經漸漸頭暈起來,正要揉眼再看,忽然耳邊轟隆一聲巨響,洞內如地動山搖,穴壁上碎石塵土紛紛震落,細簌不絕,嚇得她連忙緊捂雙聰。
不好,纏鬥正酣的二人同時罷手跳出丈許。“洞口!”上虞闕大喝一聲已經縱身而去。拓跋宇青衣一閃,抱起雲飄飄急速狂奔。
遲了。洞口,一塊巨大無比的青石已經牢牢堵住去路,嚴絲合縫,如飛來之峰,神仙難移。這原本為敗者設好的封洞巨石居然提前落下,爭鬥雙方無論勝敗都被齊齊封在洞裏,所謂移天換地大法與破天決之爭,豈不成了笑談。
上虞闕與拓跋宇互看一眼:這裏,竟還有第四個人知道。
但是絕不應該有第四個人知道!
“宇哥哥,憑你的武功加上小闕闕的,就不能劈開這巨石?”雲飄飄在龐大的石頭周遭跺著小腳。
幼稚!上虞闕一個白眼飛過去。
哦,你就說沒本事好了,雲飄飄不甘示弱,白眼瞪還。不能對吧?“唉!那算了,隻要有糧有水,再此隱居也不錯哦。”雲飄飄打著哈哈。
“不是拓跋宏。”拓跋宇一字一頓,言語如刀,紮到上虞闕心上。
巨石忽落,定是人為,但這不是拓跋宏所為。
天齊上下,有兩個人最有可能,一個是漠水寒,一個是墨千宇。前者,心機莫測;後者,心懷叵測。而這兩人又都是南漢族人。
洞外,可以想見,三位何等重要的人物忽然失蹤,很快便會天下大亂,各種勢力紛爭四起,四大世家製衡無序,窺伺已久的南漢機會來了。而天齊,或有滅頂之災。
“要想辦法出去。”上虞闕緊抿雙唇,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