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對手。這點自知之名她還是有的。隻是想要輕意碰她,他休想。
丹夏掙紮著。是那種死命的掙紮,像個瘋子,手臂亂揮。顧念著她的身子,一身功夫的北夜灝竟然對懷裏這個‘狂獅亂舞’的女人沒辦法。
自始至終,丹夏在他麵前都是文靜乖順的。還真的沒露出過像現在這樣瘋狂的一麵。
這反倒讓習慣丹夏沉默以對的北夜灝一時沒想起他滿可以點她穴道的。可素來果敢,狠戾,心思一夕間轉上八轉的灝皇子,竟然忘了。反倒以最笨的方法。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丹夏伸左手打他右臉,他左閃。打左臉,他右閃。
丹夏上手。他便後仰。丹夏用腳,他便後退。一時間,反道讓什麼都不顧的丹夏占了上風。“北夜灝,欺人太甚了你。把我騙的團團轉便罷了。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欺負我。想的倒美。”一邊上下左右,不顧姿勢,不顧部位,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著。
丹夏嘴上也沒閑著。勿自嘀咕著。
拉據戰進行了好一會。北夜灝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幹嘛像個瘋婆子似的,與丹夏硬碰硬……於是,在被擰了三下,踢了兩腳後。優雅而智慧的四皇子終於伸出右手,在丹夏頸後一撫。世界安靜了……
此時的丹夏,無疑是個瘋婆子,頭發散了,衣衫亂了,還弄得香汗滿身。再觀北夜灝,也著實沒比丹夏好多少。
一頭整齊的青絲,被丹夏扯到額前幾縷。白皙的臉龐,有幾塊明顯被虐待的紅痕。那襲淡紫長袍。穿在他身上,整齊時,明明顯得他高貴出塵。氣質幾近不可褻瀆。給人一種即秀麗又傲氣天成之感。
可在丹夏的摧殘下,紫衣半解,玉帶輕揚,瑣骨半露。眉眼不知是不是因怒,仿佛沾染上了幾絲朦朧水氣。見丹夏直愣愣的看著他。薄唇微挑。“原來,公主喜歡這種味道的……”
丹夏動不了,隻能用眼神淩遲北夜灝。“你少臭美,跟豬,跟狗,跟乞丐滾床都好過和你。”
轟……
這次,男人是真的怒了。不是北夜灝自誇,他活了二十幾年,真正的怒氣用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他自幼身邊便充斥兄弟相爭,權利欲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雖然後來因父皇不喜他,被送出皇宮得拜師門。性子卻早被養成。
師傅用了數年時間,也沒能讓他改變一二……師傅曾經說過,他看似心懷天下,實則最是無情。看著屬下為護他喪命,他淺笑。看著兄弟自相殘殺,他勾唇。看著敵國城破,他平靜無波。看到無數因他王爺尊位而對他露出癡情眼眸的女人,他心裏冷冷一笑帶過……
他以為。這一生,他的情緒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不想,小女人一句話,便讓他心生一股毀掉她的欲望。毀掉她,讓她的小嘴中再也吐不出這讓他心痛的話語。可心裏另一個聲音卻在叫囂。
呐喊著……想要她。
想要她乖覺的躺在他身下,想要她淺笑盈盈展開雙臂。想要從那張他又愛又恨的小嘴中。再次吐出軟儒如桂花糕般的聲音。呢喃他的名字……想要。
“姬丹夏,原來你便這樣自甘下賤。既然和畜生都可以。平王總算是玉樹臨風。好過街頭乞丐吧。今天,你便好好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