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殿下也這麼覺得啊……”丹夏故做驚訝的道。果不其然,隻見男人的臉更黑了。那一席淡紫長袍在沒有風力的情況下,微微揚起。丹夏知道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諷刺。何況他貴為王爺。一掌敲死她也不為過。不想等了許久。隻見男人微微一扯唇。下一刻,竟然施施然向床榻走來。隨後緩緩落坐,姿態輕雅,紫衣微敞,長發垂落……
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丹夏,如一朵高綻枝頭的緋色桃花,明豔,勾人,似乎還帶著幾絲與生俱來的高貴。
“你做什麼?”他的樣子透著危險。丹夏不由得繃緊了心神。一臉防備的問道。“當然是在公主這塊‘爛菜地’上試著播播種,春天到了……不是嗎?”
播種?不。
男人的姿態很慵懶。男人的表情很純良,男人的眼神很幹淨,男人的手指依舊纖長。可是,丹夏不會傻到以為麵前這個男人依舊是以前認為的葉小白了。
他的危險隱沒在骨子裏。碰一下,傷筋動骨。碰兩下,皮開肉綻,再碰下去,興許就得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北夜灝,戲演完了,你如願了,整個無雙都落入你手。你還要做什麼?
別弄得自己好像多缺女人似的。這樣的你。很惡心……”
惡心?她竟然敢把他對她的心軟說成惡心。如果不是有他出手。她被殺十次都不止了,如果不是他的貼身暗衛在殿外保護。此時的她,恐怕早被他那個素來愛獵美的二皇兄壓在身下‘播種’了。而她回報給了他什麼?厭惡的眼神,嘲諷的話語。這一刻,北夜灝突然覺得自己為保全她做的這一切很多餘。
她是苑國公主,他是離國皇子。兩國間雖然沒大動幹戈。可數年來卻小戰不斷。對立的身份,讓他與她之間如同水火。不是她殺他,便是他傷她。而今,苑國滅,苑帝死。而這一切,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
在做這些之前,他的內心沒有一絲猶豫。他甚至覺得自己沒心。應付丹夏,就像演戲……戲演完了,終要散場,到那時候,丹夏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可己心難測。不知不覺中。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不舍。不舍她傷,不舍她死。所以發生危險那刻,才會不顧一切的飛身而起。
在看到她滿口鮮血淋漓依舊漠然吞咽時。才會心生怒意。聽她滿口對他的鄙夷,才會讓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可他不會動手。如果真的出手,不管她傷還是她死,不舍的都會是他……而她,除了給他厭惡的眼神外,不會再有其它了。既然他做與不做或者做什麼,都換不回她的笑顏。那他便隨心而為吧。也許,他之所以對她有那麼一絲不舍,隻是因為她的身子依舊讓他留戀。也許,再多要她幾次,便會覺得無趣了。那時候,她是死是活。他便再不會理會了……
“惡心嗎?那公主便惡心個夠吧。”北夜灝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隻是那笑,再也達不到眼底,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丹夏。想把丹夏帶進懷裏。丹夏哪能讓他如願,身子用力一掙。
呲拉一聲……一節水袖便這樣硬生生被扯斷。丹夏白玉般的藕臂露出,北夜灝眼神閃了閃。趁著丹夏失神的一刻。加大力度,丹夏失重的跌進他懷裏。
慌亂隻是一瞬,丹夏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知道他的真麵目前。兩人做些床弟間的親密事情,那是情趣……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是滅她國,毀她家的敵國皇子。更是毀了她清白的無恥登徒子。她怎麼還能讓他碰她。
丹夏自知力量不如他。他雖然看似柔弱。可那一揮手間,便能讓疾馳暗箭一分為二。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的。不過,她也沒打算與他真招硬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