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已經有好久都沒看到鬼了,這樣的日子我突然覺得很悶很無聊。我剛開始遇見宮弦的時候,經常碰見各種各樣的鬼。比如去公廁,就能看見扒上邊偷窺的鬼,和人偷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偶爾去浴室裏找人,便能看見在浴室裏吊死的長舌女鬼,我那時雖然怕,可特別想問一下那些女鬼舌頭伸那麼長不酸嘛;有時候走在馬路上,也經常能看將那些隻有上半身或者隻有下半身的鬼,隻有上半身的還好歹能看見路,可隻有下半身的是咋走路的?我特好奇。隻是最近這一陣子似乎這些東西都離我而去了,都在沒有見過。我決定下次找張蘭蘭要幾張能拖住宮弦的符,然後好好問問他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都去了那裏,還有長舌女鬼的舌頭累不累這些事。
我剛出門準備打車去機場,卻發現一輛車停在我麵前了。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人:“老祖宗,是太太讓我來送你去機場的。”我聽見“老祖宗”三個字,一口老血湧上來,差點沒噎死我。也是,我在這家裏還算有些特權,至少這個專車啥的還是有的。我連忙對司機大叔說:”叔叔啊,您這是折煞我了!”
這位司機大叔幫我把行李放到了車裏,然後扶我進了車裏。
由於機場在西郊,路比較遠,一個人坐在車裏很無聊,便想和那大叔聊聊天。那大叔剛開始隻是聽我說這說那,不苟言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對大叔解釋了半天,說他和我爸年齡差不多,以後我就叫他叔了等等。這大叔突然開口說話了:“那哪成啊,輩分還是要有的嘛”。這大叔死活不肯,他說那樣宮一謙的媽媽會扣他工資的,我向他保證說不會,他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從這位大叔的口中知曉了為啥宮一謙的媽媽會派專車送我去機場。大叔說:“今天下午陸雅要和他家裏人來宮家做客,而陸雅和我的關係又不對付,兩頭都得罪不得。宮太太正在犯愁。剛好我要出去,宮一謙的媽媽一下子釋然了,很樂意的幫我訂了機票,又怕宮一謙知道我要出去,怕他開車送我,便又悄悄地派了這位大叔來送我去機場。”我聽了這些不禁笑了。
有專車就是不一樣,不到一個小時我便到了機場。我打電話給張蘭蘭,。我一看航空公司發過來的航班時間,還有不到一小時了,我連忙問這位送我過來的司機大叔怎們辦。司機大叔二話不說,給宮一謙的媽媽打了電話,又給航空公司打了一通訂票電話,訂了兩小時以後的航班。然後他說宮一謙的媽媽讓他去接宮一謙回家,便著急忙慌的走了,我這時才體會到什麼叫有錢人性。不過看剛才大叔急匆匆走的樣子,看來是宮一謙不想參加這次宴會而跑到什麼地方躲著去了,而這個地方,似乎隻有這位司機大叔知道。
我一進航空公司的大廳,便看到一隊服務人員朝我走了過來。我以為人家要過去,便趕緊把路讓開了。可這些人到了我麵前,領頭的一個麵容姣好的姑娘問我是不是林夢,我點了點頭,又問我是否定了待會兒去上海的飛機,我也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些信息後,她身後的幾位姑娘過來幫我拿行李,她則在前麵帶路,一路朝貴賓候機區域走去。
我被一群人簇擁著走著,機場大廳裏嘩然了,以為來了明星還是政要,都停下來朝我這邊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到了貴賓區以後,我剛想要說同行的還有一位朋友。可剛才確認我身份的那個姑娘便開口說讓我不要擔心,隻要張蘭蘭來了,她也會來到這裏。讓我安心等候。隨即便有人問我要吃些什麼,喝些什麼。我胡亂點了幾樣,打算壓壓驚。對於我這個主職工作是消除淘寶差評的人來說,確實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