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掌握的三門武學中,金木功是修行最深的。金木功是一門外功,講究筋骨的磨練。當然,大道殊同,修行到深處,同樣會由外及內。金木功一共四重,煉皮、強筋、壯骨、鍛髓,四個由外及內的境界。這門功法,因為修行時間最長,加上舍得吃苦,徐青現在已經開始第三重壯骨的修煉。這讓隻有十四歲的徐青看起來要比同齡人高大好多。
大摔碑手是師傅的拿手武學,雖然同屬外門功夫,但要比金木功多幾分深奧。因為修煉金木功會得到一身巨力,配合其他拳腳功夫修煉,會產生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徐青也跟隨師傅修行了大摔碑手。但是,徐青主要功夫還是放在了其他兩門武學上,隻將大摔碑手簡單入門,配合自己的金木功使用。
至於聖體功,這門頂級武學就是徐青來到稷門的目的。當初他以十二歲的幼齡,將金木功修行到壯骨後,他那便宜老爹覺得不能埋沒他的武學天賦,便將徐青送進了稷門,現任師傅門下。聖體功是稷門的頂級武學,整個稷門隻有少數有功之臣才能得到修行之法。而徐青的師傅徐天奇,就是掌握聖體功修行之法的幾人之一。
或許是因為自己出身,或許是因為和師傅性子相投,在徐青和師父提出想要修習聖體功後,師傅徐天奇猶豫一會後便答應了。這讓徐青驚訝不已,要知道徐天奇門下弟子不止自己一個。而其他弟子都沒有得到徐天奇的準許,無緣修行聖體功。
要知道徐青看上去年幼的外表下,是一個二世為人的靈魂。師傅的這種態度,由不得徐青不多想。而且,聖體功作為稷門頂級武學,傳授給自己這樣一個一點功勞沒有的弟子,光是門主那關,徐天奇就得大出血才說的過去。
為了自己,徐青不知道徐天奇是否圖謀什麼。
不過,慢慢的,徐青發現,徐天奇確實對自己隻有單純的師徒之情,而沒有什麼其他圖謀。師傅將自己當做了親傳弟子,不光細心傳授自己武學,還積極帶自己參與門派事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師父看中,但能得到一位武學大家的悉心傳授,是徐青求之不得的事。徐青很高興的對於現狀聽之任之了。
當長時間對一件事花費百分之一百的精力時,這件事便會成為超越興趣的習慣。
對於武學,徐青就是這樣。
得到師傅傳授聖體功後,徐青曾一度將全部精力放到聖體功的修行上。但是,聖體功作為頂級武學,自然有其獨特而艱辛的修煉方式。
說是獨特,是因為修行聖體功,需要理解創造者的另類世界觀,再用獨特的視野理解功法,才能理解怎麼修煉。而艱辛,則在於這種功法太磨練人精神了。不光需要觀想複雜的世界觀抽象圖像,還要泡讓人痛癢不已的藥浴,並且經常有某個階段需要持續練功,不能間斷一次。
就算是徐青這樣的準武癡,這兩年也才剛剛入門。
這樣的進展已經讓他人驚訝不已。
不過,隨著聖體功入門,徐青修煉的金木功第三重出現了突破的跡象。等金木功進入第四重鍛髓境界,武者就會由外及內,修煉出真氣。而修煉出真氣,等同於突破進入武道的第二境。因此,徐青決定趁此良機,先把家傳的金木功突破。等自己練出真氣,進入第二境後,再專心修煉聖體功。反正自己年紀還小,不怕錯過最佳修煉年紀。
有些時候,徐青也想,修成一身武學幹點什麼。答案是他也不知道。最初刻苦修行武學是因為興趣和追求安全,但現在,更多的是一種習慣和一個野心。修煉武學這些年,他想到武道最高處看看,是否像描述的那樣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不過徐青知道,別看現在自己就快突破第二境,未來的武道之路還是難得要命。
像自己的師父,這麼刻苦修行,到現在都沒有突破第三境,成為宗師高手。
之後的第四境、第五境,稷門中都沒有這樣的存在。
徐青在黑夜中安靜的躺著,當夜晚的月光照在他臉上時,徐青已經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明媚而充滿活力的清晨,整個稷山都籠罩在晨起修煉的稷門弟子呼哈聲中。
稷山南坡,人為開辟出一個個小場地。
朝陽的照射下,徐青正在其中一個場地獨自鍛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