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門中,掌握最高權力的門主同時是門內武學修為最高的人,現任的薑門主更是一代英才,早早將門內頂級武學聖體功修煉到大成。而立之年便已經突破第三境,成為一代武學宗師。在稷門中,唯有同樣成為宗師高手的護法長老可以媲美一二。
護法長老掌握門內一批最善廝殺的護法武士,一般是門主心腹。特別是現任護法長老,和門主是親兄弟,更是關係密不可分。
徐青師傅徐天奇,在門內擔著傳法長老的職務。其實門內大多數成年弟子,隻要實力還算過的去,都會獲得傳法長老的職務。不過,徐天奇還擔著稷門外院執事一職,主要處理稷門一些對外事務。這個執事職位就有些價值了,雖然外門執事不少,但是每個執事都有一定的權利。
不過徐天奇在門內一直以老實忠誠的形象示人,雖說擔任執事,卻從以權謀私,也很少拉幫結派。他主修武技大摔碑手,要是沒有任務,他都會在自己的院裏艱苦修煉。徐天奇人已經接近中年,卻沒有婚娶,原有的幾名弟子也都是礙於人情,整個人仿佛機器一樣。隻有這兩年,對新收的弟子徐青頗為青睞,讓人多少覺得還有人情味。
不過徐天奇這樣艱苦的修煉,也給他帶來相應的實力。雖然沒有突破第三境,到達宗師的地步,但徐天奇已經把主修的大摔碑手練到如火純青的地步。近些年被傳授門派頂級絕學聖體功,他也參悟頗深。在門內,雖然他動手不多,但都知道他實力不凡。
這樣一個實力不凡,又不惹麻煩的人,自然在門派中頗受重視。若非徐天奇表現的很不熱衷於權利,隻和幾個朋友來往,故居早就身居高位了。
作為徒弟,徐青因此獲益不少。在門派裏,其他弟子很容易遇到不平事,很少發生在他身上。不過在其他人眼裏,徐青和他師父性子一模一樣,每天隻知道練武,十折不扣的武癡。
不過今天,徐青隱隱覺得師傅在稷門表現的這麼安分,圖謀應該不小。
從妖患所在的東海城西,到稷門所在的稷山,坐馬車需要整整一白天。徐青師徒兩個出發時本就不早,再加上這頓午餐耽誤些時間,等兩人到達稷山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和稷門夜間巡視的護衛打過招呼,徐青師徒二人將馬車停在自家院子前麵。徐青從車上跳了下來,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回來了。
夜色籠罩下的稷山就像一隻黑色的巨獸,盤踞在大地上。出了些許燈火,整個稷山十分寂靜,熟悉的味道讓徐青有種回家的感覺。
在徐家度過了童年後,徐青十二歲就到了這裏學武。因為自己的性格和師傅相像,可以說對師傅徐天奇的感情還要超過這一世的父母。當然也有因為父母膝下子女眾多,作為第三子的徐青沒有存在感的緣故。
借助月光,徐青和師傅摸黑回到各自院子,天色已經不早,很快兩人便各自準備睡覺。
在自己的小屋、小床上,徐青卻睜著眼睛,有些睡不著。
坐了一天的馬車,等休息了,結果發現被顛的精神大好。徐青在黑夜中扯了下嘴角,給自己一個看不到的苦笑。這個沒有夜生活的時代,雖然已經過了十來年,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強行閉上眼,卻發現思維止不住的亂飄,前世的今世的畫像雜亂的在心頭沉浮,讓徐青有些心浮氣躁。不過還好,當記憶轉到所修的武學上時,徐青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這個世界的權勢、富貴,對於徐青來說,真心沒有吸引力。上一世,就是在追求權勢金錢的紅塵中漂泊,難得這一世存在武道這種東西,讓徐青真正用心去追求。
金木功、大摔碑手、聖體功,這是徐青當前修行的三門武學。三門武學都是常人接觸不到的高深武學,哪怕是較簡單的金木功,也是值得一個家族世代相傳的武學。
有些時候徐青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在自己對於除了武學之外沒有任何興趣的時候,就能得到一個優越的環境,讓他一心修行武學,而不用為其他事分心。
作為穿越者,徐青對武學了解近乎為零。而武學修煉之法,不是隨便就弄明白的。不過畢竟他也是二世為人,今世多了前世沒有的聰慧,在武學修行上進展還算迅速。和稷門內幾個同歲的師兄弟相比較,自己修煉速度還是極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