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祁知非,溫涼整個嘴角的笑意都溫柔了不少,笑著點點頭:“是啊,快六歲了。”
溫涼每一年都會準備一桌子好飯好菜,曾經以為是每一年為了紀念自己死去的寶寶,沒想到今天,她竟然真的可以給知非過一個生日。
隻要活著,就會有驚喜的吧……
經過久別重逢,溫涼和孫可之間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就在兩人邊吃邊笑的時候,突然整個食堂沸騰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陷入倒吸一陣涼氣的環境之中。
相談盛歡的溫涼和孫可壓根沒發現整個食堂有啥不對勁兒,直到祁夜若無旁人的周到溫涼麵前,站定。
溫涼隻感覺一片陰影突然籠罩在自己的頭頂,拿著叉子的她,無辜的抬頭……
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籠罩在陰鬱裏的俊臉。
她是做夢也沒料到祁夜會無聊到這會兒跑來員工食堂,她僵了足足兩三秒鍾才回過神來。
祁夜用下巴點了一下靠近裏麵的那個座位,示意溫涼起身挪過去。
溫涼心裏一個冷意襲來,周圍的員工都捧著飯碗注視著這個方向。
最後,她滿不情願的挪動了一下屁股,坐進了裏麵的座位。
祁夜很自然的在溫涼旁邊坐下,單手放在溫涼背後的靠椅椅背上,唇角蜿蜒起一抹輕笑,寵溺的扭頭看著溫涼:“夫人這是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溫涼就知道祁夜心底的下一句話就一定是:開心得都敢放我鴿子了是吧?
為了轉移注意力,溫涼直接指著對麵的孫可,笑著介紹:“我們初中高中都同班的孫可同學,你還記得吧?”
祁夜順著溫涼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對麵坐著一個端莊優雅的女子,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幹練的氣質,倒是挺漂亮的。
祁夜過目不忘,自然記得。
於是笑著對孫可點頭示意:“好久不見。”
沒想到祁夜還記得自己,孫可有些意外的受寵若驚。
祁夜這種禮貌點頭的行為,在溫涼看來,完全就是沒理由的放電。
她放下刀叉笑著對祁夜說:“祁總,我吃好了,您慢慢吃,我先回辦公室了,能麻煩您讓我一下麼?”
溫涼這是靠牆的位置,總不能從桌子上直接翻出去吧……
她還真不是吃醋,是真的吃飽了……
祁夜單手攬住溫涼的肩:“上班時間還早,陪我坐會兒?”
孫可不是一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一聽到祁夜這話,很明顯就是要趕人的意思。
於是她很懂事兒的站起身來看著溫涼曖昧的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我有件事兒給忘了,我就先走了,一會兒見。”
溫涼都來不及答應孫可,孫可就已經逃離了現場。
溫涼笑容滿麵的側目對著祁夜束起兩個大拇指:“祁總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她壓低聲音說:“搞得像我們有多恩愛似的。”
“放了我鴿子你還有理了?”他伸手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寵溺至極的親昵舉動,估計在眾人眼裏,這夫妻倆的感情是好到讓人羨慕的。
溫涼麵帶微笑,然而抓住祁夜刮自己鼻子的那隻手,卻用力:“我自家喂的鴿子,我想放就放。”
意思是:我一開始就沒答應你要陪你吃飯,就算我放鴿子又怎麼了?
麵對任性的溫涼,祁夜笑著反手握住她白皙的手指,然後伸手順了一下她的長發,說:“今晚陪我參加一個晚會。”
“不去!”溫涼回答得無比幹脆。
“就不問問什麼晚會?”祁夜挑眉,勾起唇角。
溫涼不算一個好奇心特別強的人,所以果斷的搖頭:“什麼晚會都與我無關。”
“風恒的慈善拍賣會。”祁夜不問自答。
“哦。”溫涼隨口應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不過卻覺得這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
“蘇小米會作為衛君流的女伴出席。”祁夜又拋出一個橄欖枝。
溫涼裝作一點也不好奇的樣子,回了一句:“然後呢?”
“我想,衛君流要在晚宴上公開蘇小米是他女朋友這事兒,你應該也不好奇吧!”祁夜說著,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惋惜的對著隔壁桌上的薄榮開口:“通知Tina,晚上陪我出席風恒的慈善之夜。”
溫涼:“……”
什麼叫衛君流要在晚宴上公開蘇小米是他女朋友?
溫涼突然伸手攥住祁夜的袖子:“Tina日理萬機的,哪兒有我清閑,還是我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