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有人!”
金濯一把拉住莊筱薇,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藏好。
其他人看到他的動作也紛紛噤聲停下腳步,各自找了可遮擋的地方躲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修為並不高,這邊隨便一個人都能一隻手的撂倒對方。
“嘿,你說夫人將各門派人士都聚集在山莊裏是打算做什麼啊?”來人中的一人捅了捅另一人的胸口問。
“還能幹嘛,那些門派的代表突然在咱們山莊裏消失了,咱們怎麼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夫人還真是能幹,莊主和少莊主都不在的情況下還能把山莊管理的井井有條!”此人感慨道。
“你懂個屁~!”說話的人嗤道。
說話間,這兩人已經來到了眾人視線前,就見一個山莊的弟子謹慎地左右看看,忍不住一臉的八卦道:“我猜想啊,這次少莊主虐殺各門派代表的事八成就是夫人自己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少莊主的為人我黃三還是信得過的,絕對做不出那麼狠絕的事情來。況且,少莊主和人家也沒什麼生死之仇啊,幹什麼一個不落的殺個幹淨,根本不合常理!還背上一個弑父的罪名!夫人和少莊主不合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少主人不好了最大的受益者還不是她?!”
“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白猊山莊是夫人的天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了!誰知道這附近會不會有她的耳目呢,小心為妙啊!”
兩人各自心神一凜,腳步匆匆地從眾人藏身之處走了過去,直到倆人走遠,白景羽和白若水這對父子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大家麵前。
“你的女人倒是好手段!”現場敢挑這時候讓白景羽心裏不舒服的就隻有金濯金大爺了。
“明明是她將所有人趕盡殺絕,居然把罪名安到了你兒子身上,她就那麼肯定咱們出不來了?!”
“這個賤人!”
白景羽怨自己瞎了眼,怎麼會覺得她和‘她’會像呢?倆人根本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沒法比。還憑白汙損了自己兒子的名頭!
“白莊主,咱們還是先到前頭看看吧,不能讓這妖女毀了你和少莊主的心血啊!”莫林奇上前說道。
“那是自然,老夫絕對不會讓這賤人好過的!”
一揮衣袖,白景羽率先走出林子,白若水暗暗歎了口氣也緊隨其後。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默地跟了上去。
為了不驚動大殿上的人,大家都自覺地收斂了身上的靈力,悄悄地尾隨在白家父子身後,七拐八彎的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來到大殿的窗根下,做起了聽壁角的‘小人’。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剛找好位置蹲下來,就聽見大殿內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說了什麼激起了殿內人的群起而攻之。
就聽見有人大喊道:“將白若水交出來!殺人償命,你們白猊山莊還想包庇此人不成?!”
聽到這慷慨激昂的申討,白若水的臉立刻像是被刷上了一層鍋灰一樣黑的徹底。
“袁掌門,奴家也不是不願將白若水交出來,實在是他已經不在山莊內了。”馨雅夫人嬌柔異常的嗓音清晰地響起。“當日,他做下這狠絕之事時就朝著禁地的方向逃去了,生生的將莊主氣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莊筱薇趴在窗欞上,透過金濯給她捅破的窗紙看到這個虛偽的女人正扯著粉色的帕子邊說邊揩著淚花,真真是人比花嬌,大殿內多少硬漢被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折彎了腰。
“若非如此,這偌大的山莊也不能讓奴家一個女人來作主!”
“我看她做主做的很高興!”莊筱薇在金濯耳邊悄悄說道。
金濯可沒聽見那個惡心的女人說什麼,他全部的心神都在莊筱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