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後的通道幽暗而深遠,沒有人知道究竟走了有多久走了有多遠,仿佛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迷宮,左拐右拐的讓人無法辨認方位。
也許是因為封閉了很久的原因,通道裏的空氣中漂浮這一股發黴的氣息,不時有人清咳幾聲。
直到當第一縷光投射進黑暗時,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被黑暗給侵襲的大腦一陣發懵。
“我們出來了嗎?”有人小小聲的請問。
“出來啦?”這是質疑的反問。
“我們出來啦,出來啦!”大夥終於醒悟過來,就這麼你靠著我我擠著你地在狹窄的通道裏頭歡呼起來,歡呼聲在通道裏傳了老遠。
明誠開路,將遮擋了陽光的藤條一一掃清,第一個跳出了洞口,半響後返身回來“這裏確實是出口!”
又是一陣抑製不住的歡呼,連金濯都微微地扯起了嘴角,拉起莊筱薇小心翼翼地躍出了洞口。
這洞口也不知道是朝哪開的,仿佛是一座假山的後背,密密麻麻的藤條將此處遮掩的嚴實,四周一片廣闊的竹林,一陣清風拂過,帶來沁人心脾的竹香,那沙沙沙的風吹竹葉的聲音更是讓人焦躁的心情漸漸的被撫平下來。
大夥你推我我拉你的,三三兩兩地從洞口處脫身出來,不約而同地深吸了口氣。
“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歐陽狄沒想到他們真的出來了,昨天還討論著田裏的靈植該收割了,今日卻已世易時移,再想想那些沒能親自走出來的夥伴們,此時他的心情真是既複雜又感慨。
“這是哪裏?”有人問到。
大家同時將目光投在白家父子身上。
白景羽唰地一下甩開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恣意道:“這裏還在白猊山莊的範圍,繞過著道竹林便是正殿,咱們可以從這裏出去!”
白若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把扇子,下意識地摸往腰側,咦……沒有了!
“咱們就這麼出去?”
在場的最低水平也是妖王,怎麼容許自己以這副狼狽和邋遢的模樣出現在世人麵前。
“那麼多的大人物突然出現在白猊山莊,明日傳揚出去我白猊山莊還不得成為眾矢之的?”白景羽搖著扇子的手一頓,猙獰著麵孔咬牙切齒道。
“最好還是在這邊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大家一聽是這個道理,紛紛點頭附和。
“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是得跟老夫我走一段,白猊山莊的護山大陣可不是吃素的!”某人直接忽略了他們是如何闖進山莊的事實,神色淡定的仿若是真不知情。
“我怎麼聽他自稱老夫就怪怪的?”
看著那張連條褶子都找不到的臉,莊筱薇感歎著,這白老莊主返老還童的也太快了吧,這一進一出的便由一個糟老頭子變身成了翩翩少年郎,不知那馨雅夫人看到如今的白莊主會不會認不出曾經的枕邊人來。
說道馨雅夫人……
“白莊主,你那夫人會不會設好了陷阱在等咱們出去送死啊?!”不是她愛掃大家的興致,實在是有關生命安全不事先提醒一下,怕會突發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
“什麼?還有陷阱?!”
大夥一驚,納悶怎麼剛出了虎窩難道又要掉進狼洞?!這命也太苦了吧?!
麵對幾十雙灼灼的等待他解釋的眼睛,白景羽苦笑著以扇骨拍擊手掌心,向金濯無奈地投去抱怨的眼神。
意思就是管好你的女人!
先顧好你的女人吧!
金濯一挑俊眉,清冷的目光立即殺得白景羽灰溜溜地撇開了眼神,自認倒黴地摸著鼻頭。
“莊姑娘放心,老夫必將親自清理門戶,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就好!”
莊筱薇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白景羽看得就差沒仰天長嘯了,這是什麼人啊,就這麼見不得他好嗎?!
“我們快出去吧,金濯你說馨雅夫人看到我們會是什麼表情?”
莊筱薇不知是不是沒注意到,她和金濯的手還拉在一起,可別人沒她粗心,看著這倆人好得像一個人的樣子,紛紛猜測仙尊大人與這人類女子間是不是有j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