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血鬼奴猝不及防下竟然直接吞了下去,隨後張墨便直接從血鬼奴的手中掙脫了下去。
哢嚓!哢嚓!
血鬼奴的頭頂竟然開始裂開,他的身體內似乎有一抹光亮要掙脫出來。
張墨跌坐在原地,臉色灰暗,體內的那團純陰之氣沒有了純陽之力的牽製,直接暴走開來,在張墨的經脈中肆意的遊走,純陰之氣所過之處,所有的經脈都鍍上了一層黑色,這是陰氣過於濃鬱導致的。
剛才的幻境中,張墨一開始也沒能掙脫出來,隻是到最後一刻他才醒悟,因為他在離開張家嶴之後,曾經讓萬劍幫中一名底層的弟子給家裏送過銀子,根據那名弟子所說,張父收到銀子和張墨的親筆信之後,在村中買了一塊地開始修建瓦房,現在若是張墨回去,家中應該是錚亮的瓦房而不是先前的土屋。
最重要的是他姐姐一定不會忘記自己,因為小時候張墨經常和張瑩打架,後來張墨長大了,他姐姐反而對他很好,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他,過年的新衣服也是他姐姐給做的。
純陰之氣已經開始在張墨的全身蔓延,此時的張墨通體烏黑,整個人猶如從煤炭堆中鑽出來一般。
轟!
一聲炸響之後。
血鬼奴最終被體內的那團純陽之力給撐爆,化為漫天的血霧,這可是集合了張墨體內所有的純陽之力凝聚而成的光球。
純陽之力本身就對天下邪穢之物有著克製作用,一開始張墨的純陽之力沒有奏效,那是因為純陽之力不夠的緣故,此長彼消,這會兒他拚著體內純陰之氣爆發的危險將全身的純陽之力凝聚成球,打入血鬼奴的體內。
隻是血鬼奴雖然被滅,張墨此時也並不好受,純陰之氣反噬,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都有些背這股濃鬱的陰氣給侵蝕,徹骨的寒意讓張墨逐漸的失去了意識。
就在血鬼奴爆體的一瞬間,那綠袍老者驀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勃然大怒化為一道綠芒激射出洞府。
綠袍老者的遁術極快,在空氣中幾乎成了一道綠色的線條。
周圍的一些靈獸、鬼修和魔修紛紛驚疑不定的躲了起來,因為綠袍老者的靈壓大開,金丹期的修為一覽無餘。
僅僅片刻,綠袍老者就到了血鬼奴爆體的地方。
隻見綠袍老者手捏印決,嘴裏念動著玄奧的符咒,隨後他伸手一指血鬼奴爆體的地方,原本還未消散的血霧竟然強行融合在一起,隻是融合的速度極慢,不過最終一頭新的血鬼奴又重新融合而成,隻不過這頭新融合的血鬼奴渾身暗淡無比,沒有濃鬱的血光,身體更是呈現透明的狀態,幾乎看不見他的身軀。
做完這一切之後,綠袍老者這才掃了一眼地上的張墨和韓馨他們,在掃到張墨時,綠袍老者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純陰之氣!”綠袍老者麵露喜色的說道。
綠袍老者袖子一抖,血鬼奴直接被收入其中。
同時綠袍老者一個閃身到了張墨的身邊,一把就抓住了張墨的衣領直接提起了張墨。
接著綠袍老者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韓馨和少年道士,直接彈出兩團油綠色的火球分別襲向韓馨和少年道士。
“賊子敢兒!”一聲悶雷般的響聲在綠袍老者耳邊響起,同時一道身影急促閃現,赫然是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
這道士一出現直接就彈出兩顆金橘色的火球分別迎向綠袍老者那兩顆油綠色的火球。
四顆火球兩兩相撞,竟然猶如水火相遇般激烈的沸騰起來。
最後竟然在空中形成兩顆巨大的火球,隨後又急劇的縮小,最終化為烏有。
“嘿嘿,茅山的道士,你們難道想挑起正魔兩道的戰爭?”綠袍老者嘿然一笑說道,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火球被阻擋的事情。
中年道士眉頭一皺,說道:“將你手中的人放下,我可以不追究你想要殺我正道小輩的事情。”
“可笑,可笑。”綠袍老者輕笑一聲,一拂衣袖,腳底一抹油直接化為一道綠芒激射至空中,隨後幾個閃動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這綠袍老者說走就走,其幹脆利落的態度讓中年道友直接愣在原地,隨後隻能在心裏暗歎一口氣,為那名被帶走的人默哀一番。
中年道士一拍腰間的靈獸袋,頓時一道金光閃過,一頭通體赤紅如獅子般的靈獸跳了出來,這靈獸脖頸間有一個靈獸環套著,所以一出來便順從無比。
中年道士將少年道士和韓馨一起提上他的靈寵,隨後在其靈寵的一聲怒吼聲中,飛快的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