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的作細們沒想到年瑩喜竟然說走就走了,這讓他們剛剛還有所糾結的心,頓時慌亂了起來,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年瑩喜就這麼轉身走了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一名作細忽然轉眼看著年瑩喜的背影,用盡全力的大聲的喊了出來,“皇後娘娘請留步,我們願意先行告知。”
前行的步伐猛地停頓了下來,年瑩喜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轉回身子,看著那些人臉上的堅定,揚了揚眉,“說吧,我時間有限,挑主要的講。”
剛剛開口的作細,見事不宜遲,隻能全部的咬牙脫出,“皇後娘娘有所不知,其實安陽侯……”
年瑩喜並沒有抱著什麼希望,她之所以會前來,隻是好奇這些作細究竟知道關於安陽侯的什麼秘密,可是她沒想到,當那些作細開了口時,她本就一直繃緊的心,再次翻起了波瀾。
半個時辰之後。
年瑩喜帶著墨修從牢房中走了出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牢房,冰冷的對墨修開了口,“趁著今夜行動前,找個安靜的地方,將這幾個人全都滅了口。”
墨修僅僅是一愣,隨後有些為難的開了口,“那誰去彙合平湖王爺埋置火藥?”
“所以讓你提前行動,因為我會親自和唐楚再去一趟白國的營地。”
“可是主子,若是您先行進了白國營地,那麼那些包圍在外麵的大軍,要由誰來指揮?”
“這個我自會交代其他人,總之那些白國的作細不能再留了。”
墨修滿眼的擔憂,“難道主子是怕……?”
“沒錯。”年瑩喜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們可以告訴我,就自會告訴其他的人,為了沒有萬一,死對他們是最好的了結。”
這個秘密,如果要是讓安陽侯或者更多的人知道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為了維持現狀的不再多生事端,就隻有讓這些人永遠的閉上嘴巴。
抬眼看著快要落下的夕陽,年瑩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白國作細拿出來交換的秘密,竟然是連她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夜晚再次來臨,一個紅色和黑色的身影,趁著夜色潛進了白國的營地之中,兩個影子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個前往去了白國營地的主營帳的方向,一個則是朝著白國牢房的方向潛了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黑色的影子便摸索到了牢房的附近並安心的等候著,差不多一刻鍾以後,趁著牢房外麵看守換班之時,那早已潛伏在牢房附近的黑影,輕便的的順著窗子跳進了牢房之中。
牢房之中,再次受了酷刑的宣月淮和李敏達正靠在牆麵上閉著目,聽聞到了聲響,均是警惕的睜開了眼睛,可當看清那站定在他們麵前的影子時,竟都是疲憊的扯出了一絲的微笑。
“皇嫂嫂是來看望我們的?”
“仙女姐姐,我發現你穿什麼都好看。”
看著這剛剛受過鞭刑,渾身上下血淋淋的兩個人,無奈的蹲下了身子,用舌頭頂出了提前放在舌下的細小鐵絲,一邊撬著他們身上鎖鏈的鎖頭,一邊擔憂的開了口,“你們兩個可還能走?”
“走?走去哪裏?”李敏達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自然是裏應外合的殺出去。”開了李敏達身上的鎖,年瑩喜又蹲在了宣月淮的身邊,“現在宣國的所有大軍已經將白國的營地全麵包圍了起來,隻要一會去埋置火藥的唐楚一拉動火栓,以嚴淼帶領的隊伍,便會直接帶著士兵衝進來。”
宣月淮聽罷,難免也是驚訝,“皇嫂嫂為何不再多打探白國營地幾日?現在這般魯莽的開戰,對宣國來說無疑不是行走在刀尖之上啊。”
“不能再等了。”年瑩喜再次扔掉宣月淮手腕上的鎖頭,拉著他們二人起身,“白帝將昏迷的宣逸寧抓了進來,若是不能盡快想到一個突破口的話,我怕宣逸寧會……”
“什麼?他們竟然抓了皇兄?”宣月淮聽此,也是吃驚的。
“恩,據白國的作細說,現在宣逸寧被關押在了暗牢之中,所以在開戰之前,你們必須陪著我找到暗牢救出宣逸寧。”
“白帝老兒真是無恥!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李敏達怒氣上湧,恨不得此刻便衝出去殺了白帝。
還算是有理智的宣月淮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朝著年瑩喜飛進來的窗子看了看,“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行找到皇兄的下落再做打算。”
同一時間,白國暗牢。
每日都會來檢查一遍宣逸寧是否蘇醒的奇圖走出暗牢,正要鎖上暗牢的大門,卻聽聞自己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警惕的回頭,竟然見是宣雨辰站在了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