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溫熱的氣息撲到他的手指上,隻是十分的灼熱,知道蘇柔還活著,季軒不自覺的舒了口氣,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把手放到她光滑的額頭上。
和他想的一樣,她的額頭滾燙,他迅速的起身,想回房去拿上次歐陽文放下的藥,可是剛走到門口,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蹙起了濃眉,心裏十分的煩躁,他懊惱的回頭看了蘇柔一眼,他不應該對她如此的,他應該恨她。
季軒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他居然忘了自己的初衷,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他自嘲的輕哼一聲,然後轉頭繼續往外走,隻是這回是向正門走去而不是他的臥室。
不過他倒是沒有完全不管蘇柔,走到門口關門的那一刹那,他拿出手機給樓下醫務室撥了個電話,這……算是對她的格外開恩。
然後他馬不停蹄的向樓下的餐廳走去,一會兒將有一場惡戰,他可不想空著肚子去應付,隻是這一路,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他的臉比平時陰沉了幾分,透著懾人的嚴寒。
才八點,季軒在椅子上還未坐穩,歐陽文就打來電話說嚴如玉已經來了,他倒是不急,依舊低頭處理自己手中的文件。
不消一刻,半敞的門外就傳來尖細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季軒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手上卻沒停。
三聲清脆的敲門聲,透著一絲焦急,季軒才抬起頭,嚴如玉就打開門走了進來,向帶路的歐陽文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跟來。
“我有事和阿軒單獨談談,你去處理自己的事好了!”雖然是商量的話卻是命令的語氣。
歐陽文早就料到今兒這事兒嚴如玉不會讓他參與的,他帶著一貫的微笑點了點頭,然後關上門,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
季軒並未起身,手上仍就拿著一份還未處理完的文件,他向嚴如玉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指了一下一邊的沙發,示意她先坐。
“我沒想嚴姐來的這麼早,手上還有兩份文件沒處理……”言下之意,算是沒空,讓她等會兒。
嚴如玉心裏是有一些不滿的,她不喜歡季軒叫她嚴姐,雖然透著尊敬卻十分的疏離。
但是自己的年齡確實比他大了幾歲,她也知道季軒時不願意娶她的,可是這些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她不允許他們的即將舉行的婚禮有什麼問題。
她昨晚就知道季軒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白正橫,那可是一顆搖錢樹,別人巴結還來不及,他居然為了她設計他,這讓她如何能再坐得住。
本想沉穩些,晚一會兒再來,可是一大早她就醒了,便再也睡不著,什麼幫派大姐,什麼獨當一麵的女強人,一碰到季軒兩個字就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她熬不住心裏的難受便什麼都不顧的匆匆趕來,可是他居然還讓她等,嚴如玉頭一次在季軒麵前失了大度,她走到他桌子前,一把奪過季軒還在看的文件。
雖然動作粗魯了些,可是嚴如玉臉上仍舊掛著溫柔的笑意,她看著季軒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瞬間壓下心頭的火氣。
“阿軒,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要開,我隻問一件事,問完我就走,你先停停!好嗎?”
季軒臉色緩和了一些,他看著嚴如玉,似是有些惋惜的說道,“嚴姐坐,我還在想處理完這些,去餐廳你我邊說邊談呢,既然你有事,那就先說吧!”
嚴如玉一聽倒是一愣,心裏十分懊惱自己居然沉不住氣,不過既然已經開口了就沒有在收回道理了,她直接開門見山,似是一刻都不能多等了,“聽說你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白正橫?”
“哪個女人?”季軒抬起頭看著嚴如玉,一臉的疑問,那雙黑眼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