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子裏熟悉的一切,讓季軒有短暫的迷茫,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女孩兒站在門口,對他大吼,“季軒,你又偷跑進我的房間!不知道這是閨房嗎?”

然後他會回頭笑的一臉燦爛的對她說,“反正進都進了,那我就負責,勉為其難的娶你好了!”

季軒想到這,有些煩躁的一拳砸到門上,粉色的木質公主門上頓時凹進去了一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覺得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

季軒就在這個屋子裏坐了一夜,看著牆上他和蘇柔的漆黑一片的合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太陽再次突破地平線,他才走出這間屋子,準備新的一天的事情。

歐陽文是早早就起來了,他可沒忘了他大哥昨晚的吩咐。雖然他和那個女孩兒沒打過交到,但是他看了她的資料後也知道一定是經不起那樣嚇的小女生。

雖然他沒什麼善心管她嚇不嚇到,但是看他大哥那個情況,以後他做白臉照看蘇柔的時候得多了。

所以歐陽文今天特意傳了一身白色休閑服,讓原本就帶一點書生氣的他看起來更親切些,省的辜負他大哥的期望,避免嚇到那個女孩兒成了另一個包公臉。

看著自己還算可親的形象,歐陽文滿意的笑了笑,再看看手表,七點,不算早也不算晚,便拿起一旁的車鑰匙,他就打算去花香,然後再帶那個蘇柔吃一頓早餐。

才開門,就看見門外停著一輛熟悉的車,歐陽文不僅皺了皺眉頭,想置之不理,但是還沒待他鎖上門,聶寬就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大步向他走來,攔了他的去路,堆著笑容說道,“阿文,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去湊湊熱鬧!”

蘇柔被關在這個屋子裏整整一個晚上,她最初是感到十分害怕的,但是待了幾個小時也見沒有什麼壞人來,她一顆脆弱的心才稍稍放鬆些。

迷迷糊糊,蘇柔覺得自己渾身都痛的要散架子了,地板又涼又硬,她想到床上,可是一看那滿床的汙穢,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抵不住身上的寒冷,放棄抵製想到床上坐著。

可是一起身,她就覺得腳步虛軟,還沒走兩步就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歐陽文打開房門時,看見的就是蘇柔麵色緋紅的倒在地上,一直冷靜的他也有些愣在那了,倒是聶寬反映的快,急忙竄了進去,把她扶到懷裏想叫醒蘇柔。

聶寬本想拍拍蘇柔的臉把她拍醒,但是剛碰到她的臉,他就嚇得縮回了手,一驚一乍的吆喝歐陽文來看,“阿文,她的臉怎麼這麼燙啊!”

“快送醫院!”歐陽文這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這要是把她燒傻了,他們倆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送來的及時,沒有什麼大礙,好好打幾天點滴,燒就能退,不過身上的傷得靜養幾天……”

“她什麼時候能醒?”冷冰冰的語調,仿佛能凍死人一般,說話的人好像根本沒有在意醫生說了什麼,隻是一意孤行的問著他的問題。

“估計一會兒就能醒了!”那個醫生被著冷淡的態度嚇的一愣,訕訕的回答,這個男人他可是惹不起啊。

“出去吧!”

朦朧中,蘇柔覺得有誰在說話,隻是她的頭好暈,有些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她怎麼了。

可是她的眼皮十分的沉重,怎麼努力睜也睜不開,掙紮了兩下,索性蘇柔就不睜了,反正心裏消極的想,醒了還得受那個惡劣男的折磨。

和醫生說完話,季軒轉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睫毛微微顫抖的蘇柔,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這個背叛她的女人此時受到了懲罰,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