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要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倪震宇狂躁地推開顏寒天,轉身踉蹌著離開。
唐浩然過來,看著失魂落魄的顏寒天說:“大哥,我是把拉拉當成妻子來疼愛的,隻要我活著,我一定會救她回來,我待會和清場的士兵一起去部隊。”唐浩然這是對他表白什麼啊!
在顏寒天的震驚神色裏,唐浩然看看周圍,湊近他的耳邊說:“情況比我們設想的要恐怖幾百倍,全國有六個省級城市都有倪家的地下實驗基地——生化實驗、病毒之類的,駭人聽聞。你最好也做好準備,把你的人都集中起來,用所有的能力快速地儲備抗生素之類的藥物,儲備各種黑市的武器,這場圍剿有可能會演變得很——漫長而慘烈。”
唐浩然在顏寒天震驚的目光中,拍拍他的肩膀:“今晚就讓呼延海把青青也帶走,你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儲備抗生素上邊,還有,這邊倪家的動靜,也需要你來留意,傅汀足夠承受你的信任,讓他留在你家,幫你策劃和坐鎮,我希望有一天——我們還能帶著拉拉坐在一起喝茶。”
一股刺鼻的氣味竄入顏拉拉的鼻子,她慢慢地蘇醒,睜開眼。這是哪裏?頂上是白的瘮人的白熾燈,亮度足以和醫院手術的無影燈相提並論了。兩個全身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手套的人,探頭看著她。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衛生間洗手的,倪震宇等在外邊,她在想著怎麼擺脫他。一個清潔女工在她的身邊擦拭著洗手台,忽然,她的唇被一塊布捂住,然後,她就喪失了意識。她掙紮了一下,四肢是被強製固定在身下的床上的。她試探著扭動一下頭顱,頭部正上方一個檢測器緩緩地下落,一雙手伸過去固定住她的頭部,給她戴上了。
“費這麼久的周折,半夜裏把人從床上拔起來,竟然是為了這樣嬌弱的一個女人,瞧瞧,還穿著如此考究的晚禮服。”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看出嗎?她的皮膚好得如同充氣娃娃。”另一個男人打了個連口罩都掩飾不住的嗬欠,一隻手惡意地在她裸著的肩膀摸了摸。
“你們要做什麼?綁架嗎?我家有的是錢,隻要你們放了我,要多少都可以。”顏拉拉僥幸地揣測。輕笑聲在周圍響起。
“又是一個自以為金錢萬能的家夥,嗬嗬。”
“那你們要做什麼?”顏拉拉戒備地說。
“不做什麼,今天隻是做一些常規的化驗,進來這裏,證明你的身體有異常於常人的地方,這些就是我們要研究的。”一個口罩捂得嚴嚴的男人,用針頭在她的胳膊上抽走了一些新鮮血液。
“現在給她消毒,隨後給她換上隔離服。”那男人吩咐著,床兩側透明的紅外線的防護罩無聲無息地從她的床下翻起,最後扣合在她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