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震宇跟上去縱身一躍,就要往直升機上爬。被那狙擊手一梭子子彈壓得滾落了好遠。這一瞬間,直升機緩緩地飛離了地麵,艙門唰地一聲關上了。眼看救人無望,唐浩然隻得回身和他們一起對付那被丟下來的女人,隻要有活口,就有線索。
那女人的攻擊很有力,很野蠻,而且隨著她的動作,喉嚨裏伴隨著野獸一樣的嘶吼聲。
離得很近,他們都看得很清楚,她的胸部和胳膊中槍,血液汩汩地順著她白皙的身體流淌,可是,她照樣撲來撲去阻止他們去追直升機,而且攻擊招招致命。
倪震宇的木棒子很狠,專門往她的關節處打。他每打一下,她的靈活度就會弱一些。唐浩然離得很近,看顏寒天握著匕首,生怕下手重了,打死她沒有了線索。而那女人卻打得百無禁忌。顏寒天顯得打得很吃力,唐浩然忍住心中的憤怒,就抬手又補了一槍,正中右邊的肩關節,她那條右臂立刻軟軟地垂了下去,可是,她好像不會疼痛一般,剩餘的能動的肢體依然狂撲。
他腦海忽然閃過顏拉拉告訴過她的那些恐怖的被控製的女人的事情,大聲說:“這女人打不死的,顏寒天,用匕首砍斷她的關節。”顏寒天本就出手見血,久攻不下,聽他這一說,立刻出手變得狠辣,三下兩下,這女人就被割得四肢碎裂。
倪震宇抬手一木棒,徹底把她尖叫著嘶咬的身體給打趴下了。那女人匍匐在地上,依然嘶嘶地發聲威脅,眼神凶狠得如同狂獸,根本就不像人。下邊趕上來的警察一看到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打的暴虐場麵,三個男人的手中或槍或棒或匕首,而那女人手無寸鐵,此刻,那女人幾乎軟成一灘殘肢,血流成河,雙眼滿含著仇恨,而那三個男人依然滿麵狠曆,似乎意猶未盡。如此血腥的沒有人性的場麵,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快叫救護車。”一個警察大聲喊。
唐浩然回頭看了一眼,一邊收回佩槍,一邊冷淡地對趕來支援的正要發問的小隊長說:“聯係附近軍隊的急救車,嚴格來說,要好好地控製這個女人,把她捆在擔架上,不要沾染她身上的血跡,她很恐怖,建議來接管的部隊醫護人員,直接送進國家實驗室研究確定她的狀況。”唐浩然盯著那在血泊中依然嗬嗬嗬不止的女人,心底充滿了恐懼。顏拉拉,被帶走的顏拉拉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
唐浩然和前來的警方、部隊的重要人員低聲地介紹著剛才的情況和問題的恐怖性。堅決製止把這個女人送往普通的醫院。
周圍的警察來來往往,進行著現場拍攝、取證。時候不大,部隊的防暴車也呼嘯而來,戒備森嚴的崗哨控製下,那女人被抬起放在了一個密閉的防護罩裏,隔斷了外人的視線,被運送到了裝甲車上。繼而是戴著防毒麵具的部隊的防毒小隊,對地上的血跡取證後,用特殊的武器,進行了徹底的清除。兩個男人站在黑夜的暗影裏,閃爍的虹霓照著他們陰雲密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