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川進了貴賓包房這一段話,著實把所有人都弄得一愣。周叔等人收到了許苓的入耳傳音,臉上表情是未做多少變化,可齊堅成一行人可是被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此行之前便知道許國源有一個不務正業的兒子叫許沐川,本來以為強行收取珍瓏閣這種事他這個紈絝肯定是摻和不上的,沒想到第一日便見到了這位,而且來了就開始給承諾、打包票說是配合他們,而且還是在這劍拔弩張、即將動手之際,有點不對啊,怎麼感覺、感覺這個許沐川像是在諂媚?還是演戲?反正眾人皆是困惑不已。
為首的齊堅成聽到許沐川的一番話,立刻便把眼神轉向了許沐川,臉上的得意和傲然神情終於是有用武之地了,剛才周叔一行人並未給他們太好的臉色,亦可以說此行眼看就要失敗了,本就是由他領頭,麵子上已是十分掛不住,顯然剛剛許沐川的一番話才更對他的口味、十分受用。他當下正欲與這個相見恨晚的朋友親近一下。
“小輩,不要花言巧語,蠱惑人心,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這裏的人可不是你能欺騙的,千萬別惹火上身。”可是這時後麵三位之中,年紀似是最長的一位麵色不改,已經搶先厲聲嗬斥許沐川道。
許沐川聽他嗬斥於己,手又拱了一拱,麵向此人說:“吾觀前輩仙風鶴骨,真元渾厚,想必已經是洞玄大成的上仙了吧,多謝前輩教誨,教誨的是,可晚輩真心是沒有別的心思,前輩誤會了,我與齊兄早已是神交多年,對雲封宗的仙家道法更是傾慕已久,隻是求拜無門啊。今日聽聞眾位駕臨陋室,我便即刻趕來,前輩萬不能懷疑我的真心啊!”
齊堅成見此人竟搶於自己之前發話,心中已是不滿,原來在雲封宗中,他雖然扯著他爺爺的旗號,無人敢欺,但和他同輩翹楚都嫌他天賦不佳,修為低下,都不屑與之為伍。此行之前幾月,他爺爺齊華暉為他求來靈丹,洗經伐髓,這才修為大漲,一躍成就煉氣大圓滿,築基已是早晚之事,便傲氣日劇。見有人拭其風頭,心下不滿,又見許沐川說得十分誠懇,不像作假,當下便發話了,“郭師叔,此行之前,我爺爺已經答應我,此次行事都由我做主,莫不是郭師叔不相信在下辨別是非的能力麼?還是郭師叔你認為我爺爺用我不當。識人不明啊?”
這個齊堅成倒是會給人扣帽子,那位被稱郭師叔的人聽他提起齊華暉,按下心頭氣,搖搖頭以示不敢,遂坐下默不作聲了。
“知我心者,唯齊兄爾。齊兄,你真乃英明神武、明斷是非之人,是我知音啊,知道我心向雲封,老弟在此拜謝,齊兄到此為何?願為齊兄解憂!”許沐川一臉崇拜模樣,若不知道,真以為這位齊兄是他多年未見的知音好友呢。
“你不必奉承於我,我也非你知音、非你兄長,區區紈絝凡子,也敢與我共論?哼...”齊堅成聽完郭姓修士的一番話,心中也開始提防許沐川,故並未給許沐川好臉色,當下把他又是欺了一道。
許苓和被叫周叔等人,聽聞此話羞辱之意,忍無可忍,當下運起真元,便要發作,欲和齊堅成一行人撕破臉皮。齊堅成一行人中,另一位中年修士,立刻輕喝一聲,隨後洞玄小成的威壓一露無餘。發話道“周子峰、王翰,不要自誤,如若動手你們那點修位恐怕還不夠看。”
威壓至處,許苓眾人皆是麵色一白,退了一小步。許沐川更是退了三步,後背已緊貼房門,這才止住後退的趨勢。又見妹妹許苓被壓的後退,眼中頓時露出一股狠戾之色,但隨即轉瞬消失。立刻又向前幾步,笑臉勸道:“前輩息怒,息怒。諸位都稍安勿躁,周叔,你們也坐下。大家有話好說,有什麼都可以談的,不是麼?齊少,是吧?”
“嗬~,既然如此,那麼好辦了,許沐川是吧?,剛才我也提過了,今日前來,我隻是來取件東西——絳雲劍,可是,周總管並不想給我啊,你說如何是好?”齊堅成回道。
許沐川的周叔周子峰火氣正盛,就要張口拒絕。可許沐川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開口:“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齊兄、不,齊少若是喜歡,自古君子佩寶劍,送君何妨?來人,速去五層去地品絳雲劍來!拿予齊少爺,再去四層取三品靈丹渾天丹十枚,二品靈丹培元單二十枚一並送予五位仙師。”
聽完此話,雙方都像被雷劈到一樣。齊堅成一方是覺得難以置信,這許沐川秀逗了吧,送如此重禮。而許沐川一方則是表示無法接受,認為許沐川必是揮金如土慣了。周子峰等人雖然遵從傳音沒有言語,可感覺許沐川如此荒唐,俱是一動不動,充耳不聞。許沐川一看這個著急,連忙給許苓使眼色,許苓見狀,心想:左右都是保不住的東西,就讓我哥鬧上一鬧吧。應了一聲,轉而出門吩咐取物了。臨走還傳音給己方各位,一定要忍耐,且任許沐川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