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晨姑娘,你且看那天上風吹雲動,你說是風動還是雲動?”神秀大師此刻話鋒一轉,卻提起天上雲。
思晨略一沉吟後說道:“思晨明白了。其實大師剛剛一直端坐那裏,未曾動過。想必是以無上佛法,引動思晨妄念而產生諸般情形。一切不過是思晨心動。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
“善哉,正見之時佛在堂。思晨姑娘慧根深厚,當真與我佛有緣。”
“大師見笑,思晨多有打擾,先退下了。”思晨說完朝神秀大師與雲逸子二人各行一禮後退下。
此刻門外已有一位白衣僧人在等候,見到思晨出來,朝其行一禮後說道:“小僧法善,乃是神秀大師之徒。師父命我在此等候思晨娘。”
“法善師兄有禮了,不知有何指教。”思晨如此說道。
“思晨姑娘此番連夜趕路,想必已是勞累。小僧已為姑娘準備清修之地,姑娘請隨我來。”法善說道。
“有勞法善師兄。”思晨說完便隨法善去了。
神秀大師房中沉默片刻後,神秀率先開口說道:“貧僧未曾去過那千山龍雲窟,隻是早年通過一本上古典籍中對其略知一二。傳聞那乃是蠻荒之地,皆未開化之人,多洪荒奇獸,堪稱凶險萬分。其中更不乏天地奇境,有鬼神莫測之能,決非人力能抗衡...”神秀大師說道此,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但貧僧聽聞雲逸兄修道早年曾進過千山龍雲窟,並全身而退,不知是否為真?”
“哈哈,以訛傳訛,多有不實。貧道當年的確進過,不過...是重傷而回。險些喪命其中。”雲逸子自嘲一笑後,繼續說道,“既然大師問起,貧道重談當年事吧...當年貧道為追一惡人,隨他深入千山,那惡人逃匿之術著實高明。貧道追至雲棲石徑旁已不見其絲毫蹤跡。”
“雲棲石徑!雲逸兄已經深入千山千裏!”神秀大師歎道。
“不錯,待貧道再想深入追尋時忽聞嬰兒啼哭,要知此等險惡之地對我等存在都凶險萬分,哪會有什麼嬰兒,著實古怪,貧道便想一探究,於是循聲查探。哪知未走幾步,忽起狂風,眼前現一小山般黑影。那嬰兒啼哭竟是此山嶽般黑影發出。貧道略一細看,見那怪高約百丈,九首,酷似上古凶獸九嬰,貧道大驚下,便想奪路而逃,哪知此刻那凶獸不知為何暴怒異常,其五首同時吼叫,啼哭聲大起,那聲猶如魔音灌耳,讓人提不起任何真氣。另四首同時開始口吐火焰,即便貧道相隔百丈仍感熾熱異常。後其一首發現貧道,朝貧道襲來。貧道情急下動用祖師賜下保命仙符,但逃遁時仍被其火焰擊中半邊身子。雖傷勢頗重,所幸無性命之憂,貧道脫離險境後強壓傷勢遁出千山。現在回想起,仍不勝唏噓。當年若不是祖師賜下那枚仙符,貧道早已身殞道消。”說道此,雲逸子臉上有些許感慨。
“雲逸兄早年竟有如此險遇,那九嬰你我如今遇上,道行和其也差了不止半籌。此等天地奇獸,我等避之不及。”神秀大師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