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此番話語萬萬說不得!”一直侍立在側,沉默不語的親信嬤嬤忙急聲勸道,皇後卻厭煩地拂袖,仍是大聲嚷道:“娘親本不願讓我入宮,嬙兒也不願與兄弟姐妹分開,若是飛朔大皇子沒有戰死,這個位置本該是瓊兒姐姐的!”
“娘娘,休得再胡說!”親信嬤嬤有些憤然地地喊著,身邊的錦服女子自知失言,麵有慚色地覷著飛瓊的神情,聲音細弱蚊蠅:“姐姐,對……對不起。”
飛瓊隻是淺然一笑,心裏卻是看低了這般胡鬧妄為、全無儀度的皇後,隻平靜言道:“舊人舊事,皇後娘娘又何必再提。”
談話之間,粉蕊已提裙入內,纖細的手裏端著剛泡好的清茶,恭敬有禮地雙手奉上。
行至飛瓊處,粉蕊卻是略一斂袖,回眸之間,一柄光亮鋒利的匕首已抵至飛瓊柔軟的脖頸。
飛瓊一驚,驀然驚聲道:“你這是幹什麼?”
“粉蕊鬥膽冒犯飛瓊小姐,請小姐不要怪罪。”粉衣女子顫抖著用尖利的匕首抵住飛瓊的脖子,眼裏全是淚珠閃爍:“此事不是萬不得已,奴婢不會出此下策,請小姐一定要答應我的請求!”
“何事不妨說來,隻是你這般要挾,恕我難從命。”飛瓊的柳眉緊蹙,似是有所不耐。
“奴婢這般失禮,並不怕小姐責罰於我。隻是此事事關司瑤國的安危,奴婢不能不說。奴婢亦知小姐的脾性,不喜這些宮廷是非,一定不會輕易答應。”粉蕊忽的放下了抵著飛瓊的匕首,猛然跪倒在地:“請小姐一定要幫司瑤國奪回失去的司瑤秘錄!”
“你說什麼?”一邊的皇後早已驚慌失措,“司瑤秘錄怎會被盜?不是一直安放在風鸞閣嗎?”
“昨日晚上是夕顏姐姐當值,因為她突然有家人探親,便央我為她看管片刻。我想著風鸞閣有許多侍衛把守,便小憩了一會,沒想到等我醒來,風鸞閣的侍衛皆被砍倒在地,司瑤秘錄亦不翼而飛!幸存的侍衛隻說,那盜走秘錄的人是赤水國人的樣貌,夕顏姐姐得知秘錄被盜,亦自殺謝罪………”粉蕊哭得泣不成聲,“若不是想到事關重大,我也早隨著夕顏姐姐一同去了……”
皇後被親信嬤嬤扶到一邊,麵色黯淡無光。過了許久她才清醒過來,緩緩地走到飛瓊身邊,深深行禮道:“飛瓊姐姐,我願以皇後風印為信物,求你為國取回記載皇家秘辛,關乎社稷安危的司瑤秘錄!”
飛瓊隻輕輕睨了她一眼,狀若漫不經心道:“若我不答應呢?”
皇後的眼裏滑過一絲冷凝,她隻快速揮手,不遠處的暮寒便被數人以刀劍相抵。
“我自是無法阻止身為司瑤國第一女劍客的你離開,隻是暮寒公子,怕是要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