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小聲:“我想......了解。”
林輕也不想多談,關上抽屜,站起身來,卻被他柔柔弱弱拉住。
“睡不著。”
林輕沒有什麼育兒經驗:“睡不著躺著,我給你放個小黃片?”
他眉頭皺了皺,用低沉清冽的男聲撒嬌:“唱支歌。”提了要求後有點瑟縮,補了三個字,“好不好?”
林輕被他磨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隻能就著他的手坐下來,尷尬地咳了咳:“王小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比個娘兒們還纏人。”
娘兒們王氏完全沒有做男人的自覺,隻是一下下晃著她的手:“唱嘛……”
最後那個“嘛”字簡直能把人的骨頭都喊酥了。
林輕結結實實哆嗦了一下,第一次覺得還好他有這個病。不然,要是王公子哪天心血來潮去出道,就憑他這相貌身材聲音,什麼林誌玲,什麼尹俊希,完全不能一戰。
於是她無奈地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纏綿悱惻的搖籃曲。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嘿嘿參北鬥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不分水天一碗酒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沉浸在舒緩音樂中的王小黑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在某個時刻,裝作已睡著的那個趁著林輕在吼“風風火火闖九州哇”時收了收胳膊,把她的手帶到唇邊,得意地在每一根指頭上舔了舔,囈語一般:“生個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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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輕是早上六點才腰酸腿疼地回去的。
這一晚太平靜,壞人沒等來,她倒是被病床上的那個折騰下去半血槽生命值。
也不知道他哪裏得來的新武器,每句話後麵都加了個柔柔弱弱的“嘛”字,瞬間把耍無賴提升到了不勝嬌羞的層次。
結果,林輕就是開了一晚上演唱會。
開門換了鞋,她迷迷糊糊往浴室走,打算先洗個澡。
走到一半,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兒。
她慢騰騰退了幾步,才看見沙發上沉著張俊臉的李洛基李大公子。
他手裏夾著半根煙,煙灰簌簌往地毯上掉,他倒好像沒注意,隻是把脖子搭在歐式沙發的雕花上,一動不動。
為表關心,林輕隨口問了句:“沒睡?起來了?”
他好像沒聽到。
等到林輕又邁了一步,才聽他涼颼颼地說:“設計室昨天已經給謝明邗了。”
林輕“哦”了一聲:“謝了。”
“謝?”他站起來,扔了煙,嘲諷道,“你就是用夜不歸宿謝我的?”
林輕不知道他發的哪門子脾氣,隻見他一步步走來:“是不是我這幾天沒滿足你,你就忘了自己是誰的人,要去別的男人那兒找安慰?”
林輕完全不能理解他在那裏彪個什麼勁兒:“我不是讓張秘書告訴你了?有人要害王……”
李洛基笑了,邊笑邊解襯衫袖子上的扣子:“信宏幾萬人都死光了是不是?需要你這個救世主拯救世界?再說,誰要害他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林輕覺得和他沒法交流,索性不交流,推門進了浴室。
她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確認外頭安靜了,才脫了衣服去洗澡。
熱水打在胸前幾個指印上,鳳姐留下的見麵禮。
她狠狠咬了咬唇,一下下去搓胸口。
等她把胸口搓出一片紅來時,隻聽“咣”的一聲,浴室門被人踹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人踹開玻璃門拖了出去。
水漬在地板上留下蜿蜒一條,她被破布一樣一路拖進房裏、甩到床上。
那人已經把襯衫的扣子全解了開,從床頭拎出一整套手銬,“哢”的一聲,先把她一隻手銬在床柱。
林輕伸腿去踢他,卻被他掰開雙腿,又是“哢”、“哢”兩聲,她的腳踝也被銬住。
那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不見天日的第七監獄。(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