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夜(1 / 2)

夜深人靜,碉樓外的篝火已熄滅,歡鬧的人群也早就散去,窗外的點點寒星掛在夜空,更顯得一切寂寥無比,而碉樓內卻氣氛詭異,暗潮洶湧......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室內,封悅言渾身像被火烤著,汗滴順著頸項流過胸前的肌理,他抿緊嘴唇拚命克製著,克製著不讓自己撲向坐在床榻上的女人。

“你別用力憋著氣,那樣會加速血氣運行,會讓你更難受。”梅朵看著封悅言痛苦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你早就知道酒裏下了藥,對不對?”封悅言喘著氣陰沉的開口。

“是......也不是......那個......”

“不用解釋......你們都一樣無恥之極,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就範?就算我氣血而亡也不會苟且偷生的。

“酒裏麵沒有下藥......”

“說謊!你剛才明明承認過。”

“酒......是用女王穀的情花釀製而成的,女人喝了能補血養顏,男人喝了會......情欲大增,有催情的功效,如果強行克製會傷及筋脈。”

“借口!”

“我預料到你喝下花酒會有這種反應,可......酒是陛下賞賜的,平日裏陛下賞賜一杯花酒可是天大的恩惠,我們東女國,上至文武百官,下到臣民百姓,女人占了多半,可是能喝到這種酒的隻有女王一個人,連我和姐姐們都不曾享用過。我不知道王母為何讓你喝下花酒,也無力阻止,就像王母說的,喝花酒好過喝毒酒啊。”

“好?好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封悅言忍住到嘴邊的話語,轉過頭不去看站在他麵前的梅朵,他的喘息聲更加緊密粗重,他可以輕易聞到從她身上飄來的淡淡馨香。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難受,如果......如果......”梅朵話沒說完臉已經羞紅了。

“如果什麼?你想獻身嗎?”封悅言調轉視線望著眼前羞怯不安的梅朵。

“我隻是......”封悅言的話讓梅朵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梅朵看著封悅言滿臉的鄙夷,心裏氣悶不已,這個倔強的家夥,活該讓他吃點苦頭,從他醒來到現在,她沒有聽到他說過一句客氣的話,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就是一臉的鄙夷不屑,著實讓人氣惱。罷了,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撇下封悅言,梅朵自行走到床榻前吹熄了燭火和衣躺下。在東女國,能當上貴族女子的男寵也算是件榮耀的事,隻是對於一個外族男子,尤其是生長在男尊女卑環境中的男子,這可能是一種侮辱吧。猜不透王母為何有此一著,看卓瑪的架勢,想必也不會善罷甘休。太多的煩擾充斥著梅朵的腦子,讓她絲毫靜不下心來安寢,纖細的身軀在黑暗中不停地翻來覆去。

“噗”的一聲,房中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梅朵嚇得從床上直坐起來,封悅言痛苦的蜷縮在桌子旁,透過窗外淡淡的月光,可以隱約的看到地上斑斑跡跡。

梅朵來到封悅言身邊蹲下,掏出巾帕輕輕擦拭著他嘴角殘留的血跡。終於還是抵不過他,自將他從河邊救起的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對他棄之不管。

月色折射進封悅言已經渙散的目光中,他的胸口火燒火燎,渾身血管像要爆裂開來,尤其是鼠蹊處更是血脈膨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這樣的煎熬還真讓人生不如死。

梅朵擦完血跡又開始擦他額頭冒出的豆大汗珠,他真的如此討厭她嗎?寧願這樣受苦也不願碰她一下嗎?梅朵的心糾結著,心疼他的同時也替自己委屈。

片刻之後,像下定決心般,梅朵輕輕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將封悅言的頭攬入懷中。那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似有似無,幽遠而綿長......所有的戒備,一切的混亂仿佛都在刹那間崩塌瓦解,此刻的封悅言像個饑渴的迷途野獸......

他猛地將整張臉全部埋入她胸前的溝壑中,濕滑的舌尖遊走在她柔嫩如凝脂般的每寸肌膚。像是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溫度,她開始忍不住呻吟出聲,整個人仿佛被托上雲端,一種奇異的戰栗感瞬間席卷全身,充斥在每個毛孔中。她不知道他清醒之後會如何看待她,此刻她隻想讓他不再痛苦,隻想跟著他上天入地......

封悅言做了一個好長好美的夢,夢中有個看不清麵容的白衣女子領著他遊弋在雲端,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愜意包圍著他們,她柔滑的像絲絨一樣的手觸摸著他的臉,讓他覺得舒服又溫暖。可當他伸手試圖去碰觸她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在煙波浩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