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抬起頭,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蘇晨,就像剛剛緊緊的盯著那墨黑的貔貅一樣,滿眼的哀傷,就好像從他的眼中就能看出他的失望,與留戀一樣,雷鳴看到此幕,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悲痛,本來就受了刀傷槍傷,現如今五髒內更是血氣翻湧,頓時又是頭暈目眩,搖搖欲倒。“蘇晨怎麼呢?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那首長見到此幕,趕緊再次上前扶著雷鳴,:“不用擔心,其實...”
而此時,陳澤的心裏暗歎一聲:“糟糕”,這雷鳴之所以回來,完全自己故意而為,看了雷鳴一眼,下定決心,然後電射般,如猛虎下山,撲向雷鳴,雷鳴心神隻餘其半,且注意力不在於此,並離陳澤距離實在太近,就見陳澤猛然發力,沙包大的拳頭砸在雷鳴的胸膛,雷鳴頓時飛了起來,撞在帳篷上。陳澤隻覺這雷鳴是如此厚實,一身骨頭如剛似鐵,這拳頭下去,一隻手痛徹心扉,竟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剛要再次上前,沒想到癱在地上的雷鳴還保持這清醒,就勢一滾,這一滾徹底掀翻了帳篷。那首長見了此幕,連忙掏槍,可槍口還沒對準,那陳澤在將倒的半空中突然來了個鯉魚打滾,仰了起來,一腳飛踢那手掌,那手掌本來距離也不遠,奈何躲避不及時,還是被踢中,頓時感覺猶如一道巨石撞來,被撞到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圈,那手槍更不知丟到何處。
那四五個武警戰士趕緊圍了上來,幾人相聚太急,不敢貿然開槍,軍中的人有豈能沒有兩手傍身,頓時帶著自己的百十斤就衝了上去。陳澤立馬迎了上去,用同樣的拳頭招呼,不至片刻,四五個武警戰士都倒在了地方,無法動彈,隻怕已經經斷骨折,這戰士們倒也硬氣,疼的冷汗直冒,卻是沒哼一聲。
陳澤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決絕,再次轉向雷鳴,不知何時,雷鳴已然站起,竟然什麼事兒都沒有,眼裏卻全是疑惑。“他是毒梟一夥兒的”倒在地上的首長馬上就對著雷鳴提醒吼了起來。這一吼,雷鳴的雙眼更是清明了幾分,但見剛剛陳澤殺傷武警戰友,心裏雖有萬千不滿,卻被怒火占據,眼下還是先擒了陳澤再說。雷鳴再次衝去,如雷似電,比起剛剛的飛奔還快上幾分,輔一接觸,逼出陳澤拿出十分的力氣應對,饒是如此,還是被功的連連後退,雷鳴淩厲的攻擊更是把自身傷口的鮮血疾射到陳澤身上不少。幾個回合下來,陳澤襲來了一絲疲倦感,感覺後繼無力。
陳澤知道蘇晨沒有走遠,也不可能走遠,因為陳澤能感受到遠處蘇晨的殺氣再亂,殺氣亂了,就說明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如陳澤所想,蘇晨在遠處看著這一幕,手裏的狙擊槍對著陳澤,嘴裏還著急的念叨:“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或許是因為太熱,或許是因為太急,此刻的蘇晨已是滿頭大汗。就在陳澤雷鳴分開之際,陳澤頭頂後腦勺猛然飆出血劍,頭向後急揚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向後倒去,在倒下去的過程中,沒有看到,陳澤居然笑了,仿佛釋懷了,連身體都輕了許多,感覺自己要飄了起來。
在陳澤頭上血劍飆出,眾武警戰士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隨後才向血劍飆出的反方向看去。
而陳澤看到眼前好像有個黑點襲來,僅僅一瞬,然後感覺眉心一疼,在腦袋回仰之際,看到了遠處的雷鳴跑來,然後目光慢慢變暗,再無一絲光亮。
眾人看蘇晨向這裏跑來,速度也是不慢。見到蘇晨,雷鳴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外圍的戰士加緊警戒,而內圍的戰士們則扶起首長,抬起了陳澤,繼續打掃戰場。
雷鳴看著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陳澤,不斷的在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腦海裏不斷回想起剛剛陳澤在時刻搏殺多名武警戰士,這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一場噩夢一般,隻是這個夢為什麼還不醒來?
一屁股坐在地上,視線也變的有些模糊,就連以前小時候兄弟幾人一起打架、一起逃學的回憶都變的模糊起來,剛剛二十多歲的漢子,甚至連怎麼哭泣都已經忘記的漢子,卻留下了淚。
聽到蘇晨的解釋才知,在陳澤的掩護下,毒梟頭領逃走了。
雷鳴看著陳澤,心疼似刀絞:“陳澤,你TM好狠的心啊,難道你就不顧兄弟間的情誼了嗎?”說完,向卡車走去。
臨走前雷鳴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激戰之地,心裏不知何種滋味。
遠處的那首長見到此幕,也搖了搖頭,隻怕沒人可以安慰他。見戰士們戰場打掃的差不多了,就對著通訊器大吼了一聲,仿佛能一掃胸中的鬱悶之氣
“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