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花瓶朝墨青甯腦袋飛來的瞬間,她夫君已經作出反應,他抬手一招,那隻花瓶如見鬼般,竟然在半空改了方向,然後華麗麗的朝著那個被墨青甯的飛針紮中動彈不得的男人的肩膀砸去。
“嘩啦!”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在空中響起,伴隨瓷器落地聲的還有男人沉悶的吃痛聲,和那個衝動扔出花瓶的夫人的驚叫聲,接著全場陷入一片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隨後進來的沉香和秋香也愣住了,她們隻是戰戰兢兢的站在店門口,深怕進來就會被殃及池魚,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前方,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她們都看到了什麼?剛剛那隻花瓶不是朝著墨青甯飛去的嗎?怎麼會像活見鬼似的突然在半空改變了方向,朝著那個站在不遠處活像石雕的男人飛去。
那男人的肩膀被花瓶砸中,他的胳膊上已經拆了幾片花瓶碎渣,鮮紅的血正順著他的胳膊一點點順著他的胳膊而下,一滴滴在腳下的地板盛開,粘稠的液體發出的聲音總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男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由於他的身體反正已經發展到不能動彈,隻能用眼神看向玄天麒,眼裏充滿了恐懼。他本是看熱鬧的,心裏正得意著墨青甯這個賤女人要遭到報應,卻沒想到禍水東引,他卻成了那隻替死鬼。
那夫人的夫君已經抓著夫人的胳膊,對她暗使了一個眼色,那夫人原本指著玄天麒的手放了下來,還想要說什麼,卻隻能梗在喉頭上不來下不去。
夫人:“我是不會道歉的,這件事情都是為了店裏的責任,你看看我這張臉,人都是要靠臉皮活的,我的臉要是毀了,那誰一個人都別想討得好,我今天就拆了你們家的金字招牌,把你們所有人都告上衙門,讓你們在牢裏好好呆著!”
墨青甯冷笑,給了玄天麒一個感激的目光,這才轉頭冷冷的掃視鬧事者一眼,語出驚人的質問:“你們是誰派來鬧事的?”
店門口已經圍滿看熱鬧的群眾,不管生在哪個時代,永遠不缺乏看熱鬧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夫人轉頭看向外麵圍觀人,“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過來瞧一瞧看一看,看看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大家夥可要擦亮眼睛瞧瞧啊,我從這家店開業那天起就一直光顧,可不過半個月的時光,我這張臉已經都醜的不能見人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好這一天啊,那天還騙了我一千兩銀子呢?你看結果卻把我的臉整成這個樣子,這就是坑蒙拐騙啊,你們一定要看清這個女人的嘴臉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墨青甯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個夫人唾沫橫飛的在跟不明群眾訴苦,很會利用人心嘛!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更會同情弱者,尤其是看到夫人這張很能很有依據的臉。
她隻能在心裏冷笑,今天這一切就是一個局,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對自己那麼狠。中藥美容不會出現這樣的過敏,她隻是遠遠的瞥了那麼一眼,就已經明白大概。
唉!能在自己臉上抹毒藥的女人該有多狠?或許是有人給她不少好處吧,她才下狠心把臉毀成那個樣子,才上演如今這一出栽贓陷害。
那夫人活像是個唱大戲的,一個人唱起獨角戲,將她毀容的全過程都敘述了一遍,贏得不少同情的目光。不少人更是用憎恨的眼神看著墨青甯,好似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
墨青甯雲淡風輕,玄天麒不動聲色,錦香最是沉不住氣,在她心裏墨青甯是個如仙女般善良的人,她流落到風塵,不得不以賣笑為生,好幾次她都差點被那些惡心的男人玷汙,盡管花樓的老鴇很盡力的保她的清白,但她還是心有餘悸,可她一個女人沒有辦法改變命運。是墨青甯讓她脫離苦海,不用看男人的臉色,心情不好時也不用對著男人笑。
墨青甯拉住錦香的胳膊,給她一個騷安勿躁的眼神。
錦香雖然很困惑為什麼墨青甯被侮辱還那麼冷靜,但她沒有將疑惑問出口,見那個動手打她的男人還僵在原地不能動,胳膊已經血跡斑斑,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錦香湊近墨青甯的耳朵小聲說:“甯姐,他流了不少血,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