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一杯,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皆化為霧煙,飄散而去。現在,我們是兄弟。”
嘲笑道:“兄弟?我可沒有承認。”
“可是你已經承認你是高正卿,你便是我高寒失蹤二十年的弟弟。你現在不認我,可你以後會認的,我會等,我會彌補這二十年來作大哥責任。”
飲了三杯酒,良久,說道:“彌補?你未欠我什麼,為什麼要彌補我?”
“我的弟弟,一直在我身邊,而我卻沒有發現,叫我慚愧。做為哥哥,應該保護你,嗬護你,而我卻一在的對你起殺意。二十年來,始終沒有找到你,現在我應該彌補。”高寒也頓了頓,手搭在祁陌的肩上,說道:“祁行南,沒有殺你,而養育了你,教你武功,讓你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從小愛護你,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他。從我三歲開始,你這個生死不明的弟弟比什麼都重要,這個世界隻有你與我是最親的,隻有你與我是高氏的子孫。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接受,但是我相信你,陌。”
高寒一飲杯中酒,收了酒,說道:“你身上有傷,不能多喝酒,好好休息。”
“吱”門被關上,祁陌回想著每一句話,夜中難眠。
第二日,祁陌與高寒快馬加鞭的趕到南山,到了竹屋,祁陌進了書房,從書櫃中拿一卷畫,展開放在書桌上。
畫中的女子,是在繁花似錦的花簇之中,容貌端麗,粉黛雙娥,娥眉顰笑,唇綻如花,瑞彩翩徙,坐在青草上,身著百花曳地裙,頭梳靈蛇髻,插了幾枝簪子,右手遮著從樹上透下的陽光,手宛上帶著玉手鐲,畫中的風帶動著女子的衣物,輕柔飄動。
祁陌說道:“我從小就看著師傅拿著這副畫欣賞,他說,這是他的妻子,是他親手為她畫的。”
“這是我們的娘,這是年輕時候的娘,這副畫畫的太美,可是我一眼便能認出。”高寒激動的看著畫,用手去觸摸著,用心去感應著。
“這是她?這是我娘?沒想到,二十年來,娘的畫一直在身邊。”
“正卿,娘在天有靈,爹在天有靈,一定會安慰的,我們兄弟分開多年,最終又在一起,是不是?”
祁陌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高寒,咽聲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我除了師傅,除了問兒,還有你,還有娘,還有爹。”
高寒點頭,道:“是,我們是親人,是兄弟。我的好弟弟。”
祁陌與高寒的手有勁的握在一起,祁陌叫了聲:“哥。”
“弟弟。”
祁陌帶著畫像來到埋葬祁行南的地方,跪下叩了頭。
高寒說道:“原來是這個意思,你說‘我是為你好,你的弟弟並沒有死,隻要你不殺陌兒,你就會找到你弟弟。’原來這是暗示我,祁陌就是我的弟弟。”
祁陌說道:“哥,請不要恨師傅,我們一起原諒他。”
“我早已原諒了,在他死的那一刻,在他解脫的那一刻。”
回到竹屋,休息了一夜,祁陌小心用布將畫卷包著,又與高寒一道去了高氏山莊,山莊依舊如昔,不似無人居住的殘敗,幹幹淨淨,進了山莊,有丫鬟,仆人行禮道:“少爺。”
赤軒玄幫忙請了丫鬟,仆人,還請了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妻幫忙看著山莊,打理著山莊。
仆人進去稟報,一會兒,就有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迎了過來,婦人說道:“少爺,你可回來了。”
高寒笑道:“二老身子可好?”
“好好好好,好得很。”婦人連連點頭,似有淚要流出一般。
高寒介紹道:“正卿,這是山莊請來李氏二老,在山莊已有十年有餘。李伯李嬸,這是山莊的二少爺,高正卿。”
李伯看著紅衣的祁陌,激動的說道:“少爺終於找回了二少爺,山莊的主人終於到齊了。”
李嬸笑道:“老婦,拜見二少爺,少爺與二少爺離別多年,終於又團圓了。”
祁陌聽到正卿這個名字時,還以為叫別人,可李伯說話時,才反應過來,這是說自已。
祁陌僵硬的笑了笑,“二老不必多禮。”
李伯笑道:“瞧,我們太激動,隻顧著說話了,二位少爺一定趕路十分辛苦,風塵仆仆一定累了。”吩咐仆人,道:“快快,給二位少爺燒水,收拾好房間,老婦去做些好菜。”
仆人應聲下去,高寒與祁陌穿過花園,進了房間,祁陌問道:“怎麼還會有仆人?”
“當初爹的弟弟,高茗叔叔叫人打理殘局,將死去的仆人丫鬟埋到了側麵山上。後山上修了陵墓,便將爹娘妹妹埋在了後山。叔叔怕爹他們寂莫,便留下八人在山莊打理。後來叔叔死後,二嬸將人撤了回去。一年後,我回到山莊,這裏就變成了沒人住的荒屋,玄,他就請人幫我打理山莊。”
------題外話------
前幾天有事,實在沒來得及更新,嗬嗬,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