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踏入那條無人的小路,這些人便迫不及待的現身了。
我嘴角淺笑,這魚兒還真是笨!
緩緩放下藥包,活動四肢,目光淩厲,引得這幫殺手猶豫不決。
“哼,故弄玄虛。”終於有一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向我衝了過來。
看著有送死的,一般我都會滿足他的心願,待他離我隻有幾步之遙時,縱身一躍,揚手從他脖頸處一劃,頓時鮮血四濺,這人再無剛才的狂妄。
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其餘人不禁一愣,我趁機抬手一揮,手中刀片順勢而出,眾人應聲倒地。
“你,你,會武功?”一名身穿麻衣的男子,一息尚存捂著鮮血直流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轉身撿起地上的藥包,走到他身邊,此時的他已經癱倒在地上,不過眼睛還是睜的大大的,我冷聲俯視,說道:“我當然會武功,隻是活人不知罷了。”說完抬腳便碎了他的喉骨。
不是我殘忍,隻是為了活下去,大家都不易。
走到巷口回眸看著那被血液染紅的牆壁,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巷內,才發覺早上殘花斷枝還是挺美的。視線掃到他們手上的利刃,天山玄鐵鍛造的匕首,似鳥非鳳的圖案。
沒想到還能遇見他,人生若自有初見,一切皆不會成魔。現在汝嫣千青的仇要報,我的仇,也得平。
拎著藥材已經走到了風雨樓前,見著不斷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差役,想必是小路上的屍體已被人發現報了官,很慶幸身上沒有沾血,不然這這風雨樓怕是來不了了。
“姑娘住店還是打尖?”我徑直走入大堂來到掌櫃的櫃台處,正在算賬的掌櫃眼皮的不抬的問著。
“打尖,不過我要吃的是東海蛟龍的玲瓏心。”
“哢。”掌櫃的剛還飛速撥珠的手,突然止住了,抬眸說道:“姑娘,蛟龍已經入海了,要一錠金,才有人願意下海。”
“嗬,一錠金沒有,一頓揍倒是可以賜予。”
掌櫃笑道:“哈哈,你是子心姑娘吧。”
“你知道我?”定睛打量掌櫃,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能如此潑賴的,除了無花穀主,也隻有他徒弟子心姑娘了。“掌櫃邊笑邊撫摸他的山羊胡須,“天字丙房,子心姑娘請上。”掌櫃伸手揚了揚手,喚來一小二引路。
跟著小二走了小會兒,來到三層最裏一間房,在門口小二就匆忙退了回去,我不以為意,左右趁著沒人,抬腳就踹開房門。
“子心,你開門怎麼總用腳啊,就不能溫柔點嗎?嚇死奴家了。”甜美軟糯的一聲嬌嗔傳入我耳中。
“嗬嗬,玲瓏娘子怎麼知道是我啊?”
“聽這門響聲,除了你還能有誰?”從屏風後走出一美人,身段嫵媚多姿。
“娘子過獎了,隻是幾日不見娘子怎麼會變得如此膽小,一個門聲就嚇得半死,不會是日日歡歌,有些操勞傷了心神?”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討厭,又打趣奴家,奴家可好久沒開葷了,哪來的日日歡歌啊!”玲瓏娘子側坐在椅子上,媚眼一挑。
“好了,沒多少時間和你拌嘴了,有些事情我得急需問個明白。”
玲瓏娘子眼角瞟了我一眼,語氣故作委屈,“唉,都是些沒良心的人,有事才知道來找奴家。”
“沒良心?玲瓏娘子是說你自己吧。”
“哼。”玲瓏娘子輕哼一聲,正色道:“懶的與你渾話,有什麼要問的快說,奴家一會兒還要去泡花露澡,今早趁雨水未幹剛集的。。”
“破講究。”我白了一眼那妖嬈的身影。
然後,把心中不明之事說了出來,玲瓏娘子聽後嫣然一笑,對我不明之事一一作答。
這玲瓏娘子是天香閣的四大護法之一,擅於媚術惑人心智,且不論江湖事還是朝堂上,都能盡數獲悉,可謂是無所不知,若不是無花穀與天香閣的關係深厚,怕是掌櫃要的一錠金都不一定能見著麵,求一事答案。
等從風雨樓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不過抬眸瞧著天空好像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