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說話，並肩走出到了他停車的地方。車是新買的，還是臨時牌照，是一輛的並不顯山露水的8缸奧迪，我們走出大廳，一起坐進來車裏。
我將身體向靠背靠去，腦袋依附在靠背的頂部，一副放鬆的樣子。
“錢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很自然地問了一句。
“都妥了。買煤礦還差的那28個億，有北京房子抵押的近10個億，還有於土匪組織的15個億，另外3個億是談大力組織的民間借貸。”為了完成這件事，我沒少費周折，包括讓於土匪通過李勝男，調入了東江的銀行係統，出任某行的頭頭，並讓趙長海，注冊了幾個境外公司，經過一係列的轉賬，從於土匪的行裏，貸出了15個億。事情是半年前開始的，直到和花若蘭一起去陸市談判前，才完全搞定。
車在一處花園式小區內停下了，“這是為了你在海省準備的房子。”趙長海在前麵引路，走到一棟八層樓高的地方，按動電梯，上了頂樓。這棟建築，看起來依然不顯山露水，隻有打開房門，才能見到裏麵的卓爾不凡。
“過段時間，等我物色好了保姆，會給你送來打掃這裏的房間。”趙長海在茶幾上放下一連串鑰匙：“我本意說想買棟別墅，你說不能招搖，我就選了這個小區，不過，這棟樓我都買下了，沒人會來打擾。”
我說：“長海呀，你這可是有點浪費，我一個人哪用得著住這麼大的房子。”
趙長海嘿嘿了兩聲：“怎麼樣，暖氣還行吧？會不會溫度太高了？”
我說：“還行啊。”用腳踩了踩地：“你安的地暖？”
“你現在可是大熊貓，”趙長海開起了玩笑：“你現在可是我們這夥子人的頭，我們能有事，你要是感冒了，我們心都得抖三抖。”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那麼嚴重？”不過他說得可能倒是真的，任誰背負幾十個億，也是壓力山大。哪怕說一個團夥也不行。
我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我拆開一包煙，“來，今晚陪我可著勁的抽，抽完我就不抽煙了。”
“為啥？要修身養性了？”
“不是。”我搖頭：“我答應丁咚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抽煙，少喝酒，勤換衣服，剪指甲，刮胡子......”
噗地一聲，趙長海樂了：“喲，看來你這是要娶丁咚的節奏？”他有擔憂說：“那其他人呢，你準備怎麼辦？”
我走到窗前，凝望窗外的夜景，抽得煙熏火燎。
我能結婚嗎？我又將和誰結婚呢？好像有一萬個理由，不允許我結婚。但是，一個正廳級幹部，如果不結婚，別人會怎麼看？一個幹部結婚與否，並不僅僅是私人問題，不然的話，古人就不會把外出征戰的大將的家眷留在京城。雖然我這個廳官還沒有那種家眷留京的待遇，但是，是否結婚，卻起碼可以證明我性取向有沒有問題。我似乎又有一萬個理由，必須結婚，而且是必須盡快結婚。
也許明天，廖一鳴就將問到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