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這個傳言不太可信。其一，副省長得知死刑後，為了保命，可以說出這件事要求減刑。其二，如果副省長沒有說出這個事來保命，那麼就是倪彩霞的魅惑之術比副省長保命更重要。但是我沒看到這個倪彩霞具有那樣致命的誘惑力。”
“別人命好不可以呀？”
我依然搖頭：“我不信命，我隻信命運背後那隻手。”
花若蘭古裏古怪看著我：“情人眼裏出西施，明白麼？”
“那反過來，就是仇人眼裏出東施？”
花若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望著手裏酒出神，
“這女人敢在北京開這個俱樂部，北京是不是有人？——我覺得這才是她沒有被追究的主因。”
要想在北京打開局麵並不是有幾個錢就行，要想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立足，沒有相當強的勢力護著，一個女人可能早就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花若蘭說：“據說在跟那個副省長的時候，她認識了另外一個高官。那個高官早就調入了北京。倪彩霞就是投奔了他。相傳，這家俱樂部，就是他讓她開的。”
“這兩人怕也是情人關係吧。”
花若蘭搖頭：“那就不清楚了。”
我說：“這樣背景女人的錢，你也敢動？”
“那有什麼不敢的。資本的本身又沒有罪。我隻是幫資本賺錢，我又不是幫人在賺錢。”
我看了她一眼：“你更冷血。”
“資本本來就是冷血動物。”她聳聳肩：“殼找好了嗎？”
“找好了，就上次說那個藍田化工。我已經去考察過了，這家公司設備老化陳舊，產品嚴重落後於時代，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除了轉換主業，沒別的辦法挽救它了。”
“他們需要多少？”
“那個廠子是陸市比較大的項目，開口要82個億。”
“你覺得值嗎？”
“那要看怎麼說，如果單單隻針對產品，肯定不值。但是這個項目有一條鐵路支線，我預見，僅憑這條支線對外的運輸，就值這個價。現在煤炭上下遊的產品價格正在增長，這條線路是陸市周邊煤礦的重要運輸路線。我想他們要的這個價，基本也就是這條線路的錢。另外一個，這個廠的廠區就在陸市市區，雖然地處邊緣，但也是市區，按照城市化進程來看，以後地塊會增值。這塊地的價值，陸市可能還沒意識到。很多城市在早期，由於沒有什麼遠期發展規劃，往往都是把工廠跟城市居民區混建，這也造成了後來城市的功能區劃分不清的局麵。工廠有噪聲有汙染，對居民的生活影響很大，陸市是西部地區一個偏遠的城市，這會正在發愁怎麼解決藍天化工的汙染問題，按照他們的想法，是想搬遷工廠，將地騰出來。但是至今沒有找到開發商去開發。”
“那好辦。隻要完成主業轉換，我們可以完全關停藍天化工的生產，同時保證就業率。但是這個價格肯定是需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