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融資7(1 / 2)

“什麼時候去陸市?”

“這邊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但是......”我拿出一根煙:“可以嗎?”

“抽吧。”花若蘭像看著一個孩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花若蘭麵前,有一個弟弟仰望姐姐的感覺。也許是我少年求學,未居父母身邊,缺乏安全感?正好花若蘭的母性觸動了這種感覺?

但是我不喜歡這種在女人身上找安全感的感覺,我極力避免它。因為我認為這會讓我喪失生活的鬥誌,從而導致我像很多依賴母親的孩子一樣,終身無法斷奶。

我點燃煙:“還記得當年的七傷拳嗎?”我大刺刺說。

“你還好意思說?”她白了我一眼。她的白眼,是我看過的最嫵媚的白眼。花若蘭其實比我大三歲,今年已30歲的她,每次使用這個白眼動作時,鼻翼會微張,同時會不自覺的輕輕咬唇,嫵媚指數可以直接摧毀人鋼鐵般的意誌。不過,她基本很少對外人使用這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在外人麵前,她是謙和並有禮的,始終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卻又具有親和力的優雅感。

我說:“在北京的這一年,除了和趙長海一起搞房地產開發,我也跑了一些關係...嗯...那個,明年可能職務要動一動,到時候怕就沒那多時間幫你了。”

“我需要人幫嗎?”她說:“忙你自己的吧。不要忘了我們的君子協定。”

“其實我不明白。”我吸了一口煙:“你要掙多少錢才滿足?”

“那我問你,你想當多大的官才滿足?”

是啊,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這裏麵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掙錢到底是為什麼?當官又到底為什麼?能掙到很多錢的人,能當很大官的人,看得比誰都清楚,誰都異常明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意思。然而,恰恰是因為明白,反而把這個看得特別重。除了“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的想法外,可能還有想用錢,用權力去改變世界的想法;也有一種成就感;也有征服感......什麼感覺都有,很複雜。

因為人心複雜。

去陸市之前,我去拜訪了呂部長。

呂部長的家,客廳寬大,除了保姆和女主人,其他人外出了,就我和另外一位客人,客人是帶著我進呂部長家門的謝興邦。謝興邦把我介紹給呂部長後,去參加一個剪裁儀式了。作為謝興邦來說,雖然是退休狀態,但是其耕織的關係依然不可小覷。對於謝興邦,我比誰都是上心。甚至超過了戚老頭。

見到呂部長,我並沒有多大的拘束。在來見他之前,我早就做足了功課。拜會他,主要是想問問民間借貸和民間金融的話題,因為我非常擔心花若蘭在融資問題上,是否會觸犯禁區——她並不僅僅是去見了倪彩霞,而是拉著我去遊說了一圈這樣的人。

輕輕抿了一口茶,我問:\"部長,您怎麼看待民間金融?\"

\"民間金融是經濟改革動力之一,\"呂部長斟字酌句,幾個字就止住了話頭。他本身也是一位經濟專家,因為我是謝興邦帶來的,呂部長並沒有對我有什麼成見。他不繼續說,是因為身份和談話內容。

他忽然反問:“從一個基層的角度,你怎麼看民間金融?”

“以我的工作經驗來看,民間金融對於地方經濟有著較大貢獻,但是民間借貸失控之後的危害巨大......\"我談了一些在鄉鎮、縣、市的所見所聞,以及自身工作經曆中接觸到的民間借貸引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