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板斧2(2 / 2)

“你怎麼說話呢?”丁咚氣憤說:“給他一萬個膽子,他敢嗎?你以為他像你?”

“像我?他又不是我兒子!他是他媽個啥東西!”

提起這件事,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件事發生在金香玉自殺,我在省城撇開戚薇薇回齊縣,看望完我父母的那天。當時前途未卜,生死難料,看完我父母,我本來是打算悄悄瞧一眼丁咚就走的,結果我到組織部去找丁咚,沒發現有人。我以為她下鄉了,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中午他們單位有人結婚,丁咚去吃結婚酒去了。一等等不來,二等等不來,我就有些著急了。當時正辦著買買提的案子,成天接觸的都是生死情節,腦子裏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事情最險惡的一麵。當時我那個心情啊,我真還以為她受我連累,被買買提什麼的抓走了。我著急上火了一下午,腦子裏可以說不停的進行各種危險畫麵的腦補。

我就到縣委外麵的公用電話亭,開始給她打電話。

打了一下午的電話,辦公室電話沒人接,家裏電話也沒人接,傳呼機也沒人回。

我就像個狗一樣,蹲守在縣委門口,那麼地渴望她能忽然出現。直到下班,我都沒看到人。丁咚家住在縣委宿舍,我又去縣委宿舍樓外麵等。我是直接上去拍了她家的門的,但是沒人應。走出宿舍區,我坐到街道對麵,抽了無數的煙,從華燈初上,等到天黑,直到晚上十點多,我才終於見到了丁咚和魏樂順從出租車裏下來。幸虧兩人下出租車的時候,魏樂順沒有親吻丁咚,不然,那晚肯定要出人命。

也是直到這件事發生,我才明白,原來丁咚在我心裏很重要。長期以來,我一直以為她在我心裏是戀人未滿,直到我怒氣衝衝地翻上她的臥室,抱著必須把事情搞清楚的心態,惡聲惡語問她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其實是非常在意她的,而且具有愛情的獨占性。

本來是打算尾隨丁咚上樓的,但是就在她下車後,丁敢當和劉伶俐也緊隨其後回來了。我感覺這兩人眉花眼笑的樣子,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魏樂順和丁咚一起下車的一幕。我分外痛苦。覺得吃了一頭牛那麼大的蒼蠅,想吐,心裏發堵。

從小到大的不服輸,不認輸,混著妒忌的失敗者的情緒,瞬間籠罩我的全身。我感到全身冰涼,心髒一會快一會慢的,難受死了。又覺得必須把事情問清楚,搞明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又坐下等。

到了晚上兩點多,連鬼都在打瞌睡了,我才避開門衛,翻過縣委宿舍的院牆,又翻入了丁咚的房間。順著落水管翻上去,很簡單。她的房間在陽台這麵,要進入,也很簡單。可我敲門的手,那是舉了又放,放了又舉。

最後狠狠心,我直接翻了窗戶。

丁咚睡得正香,被我一把捂住嘴,黑麻麻的,以為進了賊,那是又踢又咬,純屬徒勞掙紮。我低聲說,別叫,是我。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安穩了。她的寢室和丁敢當的寢室,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相距較遠。以至於我近乎低聲咆哮的質問,並沒有驚動丁大書記。

丁咚,最初被我逼問,不僅合盤托出到底怎麼回事,還輕輕笑:“你在吃醋!”可當我竭嘶底裏地盤問她為什麼別人的婚宴她會喝醉?都說酒醉三分醒,你為什麼要跟著魏樂順去開房?開了房,作為一個男人,他會像柳下惠那樣性無能麼......當這些質問鋪麵而去,當我把她定位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的時候,丁咚哭了。是真的哭了。最後她被問毛了,也就豁出去了,直接把睡衣脫了,說:“最好的驗證方法,就擺在你麵前,”她像慷慨赴死的劉胡蘭,伸開雙手,張開雙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