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兩人。
是的,因為那無雙劍法本就是雙人劍法,大抵上同那‘眉來眼去劍’‘幹柴烈火掌’同根同宗。
最令人驚歎之處,在於這無雙劍法單練已是天下無雙,如果兩人合技,更是世間再無敵手。
如今林欣雅不在此處,姻緣際會下換了個連在廚房裏生個火都能燒掉半壁門牆的我,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
我歎了口氣,決心為了保險起見,等教主大人醒來後,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問一問他喜歡什麼顏色的菊花,挽聯喜歡用白色,還是黃色?
管促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一臉喪氣地走到寧無邪的床邊,‘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寧無邪從他進屋的那一刻便已醒來,此刻見到管促這副頹敗模樣,他默了默,再抬首時,麵上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期待,隻平靜地問道:“絕塵子前輩拒絕了你的要求是嗎?”
“嗚。”管促點點頭,嗚咽了一聲,堂堂七尺男兒幾乎就要落下淚來,“是屬下無能,不能求得絕塵子前輩點頭,還請教主責罰。”
“無妨。”寧無邪朝他抬了抬下巴,虛空裏做了個扶起的動作,“時也命也,若是他真的不願,隻當是我寧某人命中無福,不如聽天由命。”
他話雖然說得漂亮,可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裏卻失了平日裏那份張狂的神彩,我那意圖問詢他後事如何處置的話,便再也問不出口了。
我皺了皺鼻子,走到床邊將半躺著的教主大人扶起,把原本枕在他頭下的蕎麥枕頭豎起墊在他的身後,又替他攏了攏薄被,蓋到他的胸前。
“其實咱也不用這麼絕望。”我微笑著握住寧無邪覆在薄被之上的雙手,安撫他道:“待會兒我就去找漠東華,他好歹也在這穀裏呆了這麼多年,說不定托了他的福,絕塵子前輩願意幫忙也不一定。”
寧無邪低頭看了看我們交握著的雙手,默然道:“要是這樣還不行呢?”
“要是這樣還不行,我就隻能出絕招了!”
我收回右手,握成拳頭收在胸前,誌氣滿滿地說道:“那我就幹脆跪到他老人家的麵前去,痛哭流涕地說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肉,威脅他說若是他不伸出援手,我隻能帶著你的孩子嫁給他,吃他的喝他的,再邀請漠百通他娘揮手渲染得他晚節不保,被江湖上人人恥笑。”
“荒唐!”教主大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拍我腦門上,激動地連咳了好幾聲,這才緩過氣來繼續帶著微怒地語氣斥責我道:“蔣馨兒,你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他下手的力氣很大,我被他拍得整個人往後仰了一圈。
“名節是什麼?說得好像那玩意兒我原本還有似的……”我滿不在乎地嘖了一聲,揉著痛兮兮地腦門瞪著他道:“拜托,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搞得跟我爹似的,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死在這裏啊?”
“總之不行!”寧無邪一臉‘這件事毫無商量的餘地,你再提老子就一巴掌呼死你’的模樣看著我瞪視了回來,“生死有命,若是他執意不幫忙……”
我也怒了,為了避免在氣勢上輸給他,幹脆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吼了起來,“反正我不能看著你死!”
“呃……”管促見氣氛僵住,愣了片刻後立刻挺身想打圓場,“教主……”
“你閉嘴!”
“你閉嘴!”
我和寧無邪異口同聲地喝斥了他一句,正要繼續吵下去,就聽見一個超級熟悉的輕柔嗓音怯生生地憑空響起——“寧大哥,蔣妹妹。”
我聞聲回頭,驚訝極了的看到門口立了個身著黃絹繡裙,一臉楚楚可憐地嬌俏人兒。
呀咧?這人不是林欣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