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靈法王冠給他,說出開啟辦法……”酒鼎玉幾乎不能呼吸了。
南池山望著酒鼎玉,雙手慢慢伸向靈法王冠,當他的手接觸到靈法王冠時,手上突然一涼,腦中更加清醒。他望著那些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無論靈法多少厲害,想搬動一座山,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一下子,九索陽就般動了這麼多的山,可能嗎?
難道這些山是假的嗎?由空氣組成不成?那麼,這酒鼎玉也可能是假的,她是一個幻影,馬上會消失的。
這樣一想,在他的眼睛裏,這些山果然由空氣組成。他一咬牙,穩住飛草毯,突然向那些山飛去。果然,一座座山從他身上穿過去,毫發無損。酒鼎玉也幻影般穿出來,她瞪大眼睛,似乎十分吃驚,也似乎極不想離開,但她還是消失了。
九索陽吃驚地望著他。他無法想象,南池山是如何出來的。
南池山鬆了一口氣,頭腦更加清醒:這些山剛才明明是在這裏,怎麼會是假的?他望著紅的天空,綠的大地,又想到一個問題:這不可能,我是在陷天山中,陷天山裏,根本不可能有紅的天空,綠的地。
難道,我是在一個不真實在世界裏。我記得,我似乎是在黑霧中睡覺,難道,我是在夢中,可是,我又好像明明被小黑狗叫醒了。讓我試驗一下,聽別人說,在夢中,可以隨心所欲。
他見九索陽駕著飛草毯,追了上來。他把三葉劍向前一揮,叫道:“萬箭齊發——”他是沒有發箭的靈法的,不過,他腦裏麵出現了數支箭,如果是夢的話——果然,無數支箭憑空飛了出來,射向九索陽。九索陽火龍杖一揮,一團烈火擋在前麵,把箭通通燒毀。啊,果然是夢,想什麼就有什麼,想怎麼變化就怎麼變化。
一定有什麼人在控製這個夢,目的就是奪取靈法王冠和得到開啟靈法王冠的辦法。這個人是誰呢?它一定是變成小黑狗的人,酒鼎玉的小黑狗,和酒鼎玉有沒有關係?
這個控製夢的人,第一次變形,是一個九頭怪物,難道,他是九索陽的兒子九頭虎?九索陽正在攻打青山國,不可能親自來的。
他猛地停住身,厲聲叫道:“九頭虎——”
九索陽猛地抖動著,變回了原形,果然是王風靈師——九頭虎!
他凶狠地瞪著眼:“好,你終於明白了,這是在夢中。隻要我不放你走,你永遠也出不了夢境。一般的夢是虛幻的,傷不了人,不過,我讓你睡覺,並利用靈法進了你的夢,引導你造夢。這種夢,是真實的,和現實完全一樣。如果你在夢中死了,現實的你也死了。如果你把靈法王冠交給我,並且說出靈法王冠開啟方法,我就讓你清醒。”
南池山道:“我明白了,九索陽雖然得到了另一頂靈法王冠,卻沒有辦法開啟,對嗎?你們知道我開啟了靈法王冠,又知道就是抓住我,嚴刑逼供,我也不會說,就在夢中引誘我說。不過,你永遠是不會得逞的。既然在夢中是真實的,那麼謝謝你了——”
他大聲叫道,“靈法王冠,剩下的半個意願的能量,讓我清醒,讓九頭虎永遠沉睡。”
他覺得大腦中猛然發出精說的奇光,像滾滾的長河一樣,流進他的經脈中,直衝到他手裏。他的三葉劍發出耀眼之極的靈語光,射向九頭虎。九頭虎用火龍杖去擋,可是,這靈語光太過厲害,火龍杖一下子斷成兩截,靈語光一下射在他的臉上——
九頭虎的臉被白光照亮了,他的眼神一下子迷惘,接著,他耷拉著腦袋,睡熟了,可能,在他的有生之年,永遠沉睡,除非有人解除靈法王冠的力量。
與此同時,南池山大腦一片奇冷,一下子醒了過來。他一眼就看見小黑狗就在旁邊,他下意識地伸出三葉劍,也不管是否在夢中,對準小黑狗的胸口刺去——讓九頭虎去死吧!
小黑狗發出可怕的叫聲,可是,它居然仍然沒有醒來,仍然睡著,隻是胸口不斷地流著血。它邊痛苦地叫著,邊繼續沉睡。南池山明白了,靈法王冠的能量使它繼續沉睡。他摸著胸前的項鏈,看著寶石上的三條光柱,果然少了一條。啊,太可惜了,白白便宜了九索陽。
他緩緩地把劍抽了出來,突然,身後傳來尖厲的叫喊:“你,你怎麼殺了……我的……小黑狗……”
他急忙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酒鼎玉在他的身後,似乎剛剛醒來的樣子,她瞪著血紅的雙眼,撲了上來,流著眼淚,顧不得責罵南池山,急忙施用靈醫法術,放出一道道靈語光,為小黑狗止血。小狗的血止住了,在夢中呻吟著。
南池山道:“靈師長,它不是小黑狗,他是九頭虎的化身。你一定被它騙了。讓我把它的頭割了下來,不要讓它有複活的機會,把小黑狗給我。”
他心裏暗暗呐悶:靈師長,她,會為一隻小狗流眼淚?為什麼,好像是死了親人一樣。
酒鼎玉陰冷地瞪了南池山一眼:“你胡說什麼,想吃狗肉也不用找這樣的借口呀。它是九頭虎?笑話,九頭虎要變也變成一條龍,怎麼會變小狗?你怎麼知道它是九頭虎?”
南池山道:“我剛剛在夢中夢見它,它變成了噴火龍,還變成了你,又變成了九頭虎。幸虧,我讓他永遠沉睡,它永遠也不會醒來了。”
酒鼎玉渾身發抖地笑了:“說什麼呀,永遠也醒不來?你是做夢,做夢也算得準嗎……我剛才見你,還有小黑狗睡在這裏,以為你累壞了,就坐下來等你,不知不覺睡熟了,竟然夢到我去救你,你被九索陽用石山圍住了。這不是笑話麼?天下沒有哪一個靈師能把山移動。咦,你的胸前戴的是什麼?”
南池山下意識地摸摸項鏈,不出聲。他暗暗說:不,這不是做夢,我一定用了靈法王冠的兩個意願。
酒鼎玉盯著南池山:“如果夢是真的,你就是一個國王,至少是一個王子。因為,我夢到你戴著王冠,而且是傳說中的靈法王冠。如果你能拿出靈法王冠,並且啟動它一次,我就相信你的話,讓你殺掉小黑狗。”她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南池山下意識地搖搖頭——
酒鼎玉冷笑著:“所以,你以後不許傷害小黑狗。”
南池山很不甘心地望著小黑狗,又望著酒鼎玉,見她把小黑狗抱在懷中。小黑狗已經不流血,可是,它傷及心髒,不死也活不長了。現在有酒鼎玉護著它,看來是殺不了。
他把三葉劍插回劍鞘,站了起來,大聲說:“靈師長,它真是九頭虎化身,你奮不顧身救我,也是真的。我非常感激。我勸你還是讓我把小黑狗的頭砍下來,以絕後患。”
酒鼎玉生氣地說:“休想,南池山,你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虐待小動物,真叫人討厭。我再說一次,在夢中,你頭上戴著王冠,總不會是真的靈法王冠吧。我在夢中,曾勸你把靈法王冠送給九索陽。如果你頭上真的是靈法王冠,那麼,你的夢就是真的。你能不能證明你戴的就是靈法王冠?啟動方法又是什麼?拿出來,說出來,我才相信。也不枉我冒著生命危險,在夢中救你。”
南池山對著酒鼎玉行了一個標準的靈師禮,道:“謝謝你在夢中救了我。關於王冠,是我的隱私,對不起,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你能為我保密嗎?”
酒鼎玉勉強地說:“當然可以,因為根本沒有靈法王冠,你更不知道啟動它的方法。”
南池山突然問:“你還記得嗎?你曾經送給我麵包吃。你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嗎?”
“沒有,隻是在說話解悶時,告訴可愛的小黑狗,告訴他,曾經有一個人像乞丐,後來,又成為英雄了。人的命運永遠是最令人意外的。”
南池山再對酒鼎玉行了個靈師禮:“再次多謝你的麵包和夢中相救。我現在要趕到飛草峰,幫助朋友們捕捉飛草。”
他大踏步向東而去,手中緊緊抓住劍柄。走了幾步,頭頂上有一道黑影飛過,他抬頭一看,是酒鼎玉抱著小黑狗,駕著飛草毯,閃電一樣飛行著,似乎要急著做什麼事。
南池山暗想:九頭虎身受重傷,已經傷害不了酒鼎玉。以後,找個機會,暗殺了它,除卻後患。
他握著劍柄,接觸著寶石,聽得懂蛇蟲走獸禽類的語言,知道如何避開危險,所以走得很快,追了四個小時,就追上了羅蘭茜、苗象田和西門實三人。四人見麵,分外高興,同心協力,走得更快了。
南池山沒有把得到能聽懂鳥語的寶石和做夢的事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問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