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南池山利用鳥語,很容易地找到了食物,帶三人找到了一塊野生水果地。四人包吃一頓,又帶了一部分,繼續趕路。
到了第三天一早,他們第一個趕到飛草峰下麵。元三元和酒鼎玉等幾個人靈師已等在那裏了。
南池山看見,酒鼎玉的小黑狗不見了。
他問:“靈師長,那隻狗?”
酒鼎玉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我的狗,不用你管。我警告你,再不要提我的小黑狗的事,否則,我會很生氣的。”
羅蘭茜譏笑道:“拍馬屁拍到馬腳上嘍。”
元三元望瞭望酒鼎玉,道:“你們先休息,下午兩點,捕捉飛草行動開始。”
等了一會兒,歐印這一組也到了,歐印渾身的衣服都爛了,頭發被扯掉了一塊。魯阿裏的臉不知被什麼撕開了一道口子,肉都翻了出來。青山鼻青眼腫,顯然被什麼打了一頓。陳曲橋更慘,不但整個臉腫成豬頭,兩條手骨折,痛得他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碰上了色猊——”歐印解釋道,“它硬要抓魯阿裏去暖心,我們打了起來。”
苗象田望著胖得怕人的魯阿裏,暗笑:啊,色猊總算選對人了,魯阿裏的肉又多又胖,用來暖身最好了。
南池山當然知道色猊的厲害,就問:“那隻色猊呢?”
歐印望望魯阿裏,捂住嘴,忍住笑,沒有說。
魯阿裏黑著臉,麵上肌肉塊塊綻起。
青山道:“後來,色猊抓住魯阿裏,放在心口上,過得一下,它說:‘這女的血冷,心也是冷的,不能暖心。’它把魯阿裏拋下,就走了。”
羅蘭茜嘻嘻笑道:“哦,原來如此,你是少見的冷血少女,連色猊也不要。”
魯阿裏黑著臉,氣虎虎地瞪住羅蘭茜,想罵人,但剛一開口,就痛得呲牙咧嘴,顧不得理羅蘭茜,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苗象田,呻吟著說:“快,快……一百個金幣!”
西門實哈哈笑了起來。
元三元一指歐印的衣服,衣服自動恢複,完好無損。歐印行了一個靈師禮,望望苗象田。苗象田露出高貴的微笑,很快為青山治好了傷,分文不取。不過,對於魯阿裏和陳曲橋,每人要收五百個金幣。
魯阿裏怒瞪著苗象田,望著元三元。元三元假裝沒看見,酒鼎玉也扭過頭。
陳曲橋叫道:“給,我給,痛死了,先治我的。”
治這些骨折,對苗象田來說,真是容易之極,隻是舉手之勞。他用三葉劍,對著陳曲橋的斷臂,發出“複原靈語光”,不用一分鍾,已經治好了。魯阿裏也隻得答應給錢,苗象田用劍輕輕一指,發出一點靈語光,就已治好。
這時,天空中一支小喇叭尖叫著長空,一個靈師駕著飛草毯,如飛去搶救。小喇叭不斷升空尖叫,靈師們緊張起來,不斷駕著飛草毯去搶救。看來,在最後關頭,有許多組靈生漸漸頂不住了,不知遇到了什麼奇怪生物,處於險境。
羅蘭茜數著:“一、五、十五……二十五……”
也有不少小組匆匆起來,多數都負了傷。苗象田忙壞了,團團直轉。南池山、羅蘭茜、西門實聽著苗象田的指揮,在旁幫忙。當然,苗象田為這些人治傷時,分文不收。魯阿裏惱怒地望著苗象田:“哼,你治他們又不要錢。”陳曲橋道:“是啊,真不公平。”西門實道:“你們呀,平時對一等貴族和王子是一種臉色,對待二等貴族以下的人,又是另一種臉色,非常刻毒,也不公平呀。”
魯阿裏破口大罵:“我是一等貴族,他們像什麼東西?我們是一等,他們算老幾。”
受傷的靈生越來越多,苗象田忙不過來了。幸虧柯保這時到了,急忙救人。他的醫術比苗象田高明多了。苗象田終於鬆口氣。
魯阿裏心痛地說:“柯保靈師,你應該早點到,白白讓庸醫賺了我五百個金幣。”
到了下午兩點前,共有三十個小組趕到,其他的小組均失去捕捉飛草的資格,返回了山下的營地。一千多人,隻有一百多個人能到達,淘汰了百分之九十的人。
元三元和靈師們領著靈生們向飛草峰走去。
靈生們興奮起來,如果能捕捉到飛草,無疑是一大榮譽,最重要的是,有了飛草毯,去哪裏都行呀,要能饒幸捉到三條飛草,製成飛草毯、飛草弓和飛草索,那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快樂。當然,要同時駕馭三條飛草,那是極不容易的事,並不是靈法高超就可以,還要機緣極為巧合。飛草是極為嫉妒的生物,同性相斥,兩條飛草如果同時效力一個主人,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它們都想得寵於主人,天天都會纏打,直到兩敗俱傷為止。如果是三條,嘿嘿嘿,那就更好看了。但也曾經有過靈師擁有三條飛草,至於是如何獲得的,沒有人知道。
一條條飛草開始出現在眼前。長長的飛草長在地上,長長的身體像海帶,在空中飄呀飄,顏色各異,紅、綠、藍相襯,分外奇異美麗。
飛草峰是很大的,上萬條飛草自由自在地生活著。它們意識到人這種生物來了,興奮起來,紛紛飛上空中,草頭對準人來的方向。
捕捉飛草行動終於開始了。
元三元望著靈生們,大聲說:“現在,你們可以用盡所學會的靈法,捕捉飛草,注意,不要毀壞它們。我再次警告,飛草極其厲害,有誰受不了,一定要發出求救信息。現在是各顯神通的時候,請好自為之,祝大家幸運。”
靈生們望著張牙舞爪的飛草,眼中充滿了渴望,全都興奮不已,大都信心十足。也有個別顯得有些懼怕,畢竟,飛草不是好玩的,說不定,一條小命就丟在飛草峰了。
歐印瀟灑地穩步前行,第一個向飛草走去。魯阿裏叫道:“上啊。”她大叫著跟了上去。
南池山對羅蘭茜三人道:“你們上吧,我已經有了飛草毯,我就在這等你們。”
羅蘭茜瞪著狂熱(她對飛草的擁有感,可以說從一出生就有了)的眼:“不,也許,你可以擁有兩條,甚至三條飛草,如果是那樣,你可說是天下第一靈生了。”
苗象田道:“南池山,試一試總沒有壞處。”
西門實道:“是啊,我擁有了飛草弓,可是,我還想試試運氣,看能不能得到另一條飛草,織成飛草毯。”
南池山認為有道理,試一試有什麼關係?這並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
四個人興衝衝地向飛草叢生的地方跑去。
突然,他們看見,魯阿裏被一條綠色的飛草纏住,勒得她拚命狂叫,肥胖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陳曲橋叫道:“魯阿裏,快叫救命。”
魯阿裏脾氣之倔,是出了名的。她拚命地搖著頭,張開“血盆大口”,抓準機會,一下子咬住草頭。這可是飛草的要害,它生氣了,憤怒了,更用力纏住魯阿裏,希望魯阿裏鬆口,但魯阿裏決不鬆口,決不——過了一會兒,飛草受不了魯阿裏的血盆大口和牙齒的威力,隻好鬆了身體,對魯阿裏連連點了三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