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清晰地聽到小溪輕輕低吟聲、昆蟲唧唧聲、各種奇異生物的呼吸聲,甚至連小草生長的聲音都聽得到。他進入了從沒有進過的境界。這境界使他和世界融為一體——世界很大又很小,世界非常遙遠又非常的近,世界不屬於自己又和自己融合在一起……
就這樣走啊走,走啊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是如何流失,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天中的小鳥不斷地鳴叫,又不斷地消失這;陽光溫暖地照在身上,又慢慢地變冷;昆蟲的叫聲響了又消失,消失了又響起;小草們的生長一次比一次快……
雪雪每隔一段時間,就摘香甜的野果給他吃。這些野果非常奇異,吃了之後心神更為平靜,心靈和外界的交換更加敏銳,不用睡覺,精神一樣好。
雪雪不斷地拿水果給南池山嗅,要他說出是什麼氣味。開始時,南池山往往說錯,後來越說越準確,什麼水果是什麼味道,毫無錯處。
這樣的訓練過了許久,直至最後一次,雪雪把十五種水果擠在“葉杯”中,讓他說出這十五種的水果的名稱。
南池山接過“葉杯”,慢慢地品嚐著,集中所有的精神,用心靈品味著這杯無比昋短甜的野果汁,也許是這杯奇異的果汁助他一臂之力,也許是這麼多天的訓練水到渠成,他一一說出這十五種野水果的名字時,突然覺得注意力形成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硬得不能再硬的一個奇異的點——
啊,他一下子就明白,他終於到把注意力集中成一個靈法質子。
他牢牢地記住這一刻的印象,牢牢記住讓注意力集中高度的通道。
他猛地站定了,輕輕撕開蒙眼的布條,輕輕抽出白色三葉劍,輕輕念道:“嘛裏嘛裏多——”
一道弱小的白色靈語光,輕輕地從“垃圾劍”的劍尖射出。這靈語光很微弱,可是在黑夜中顯得格外耀眼,分外迷人。
雪雪激動得拚命地鼓掌:“啊,主人,你成功了,成功了!”
這是一次驚人的突破,南池山第一次讓心靈力量和三葉劍的靈質合二為一,創造出神奇的力量。他卻出奇地平靜,說:“這隻是靈法入門,遠遠比不上九索陽啊。”
雪雪一揚那漂亮的鬃毛道:“主人請放心,我會教你各種靈語,一定會戰勝九索陽。主人你說吧,你想先學什麼靈法?”
南池山一下子想到戰勝色猊的經曆,就說:“我想先學變形靈語。”
雪雪尖聲笑了起來,道:“沒問題,這是較為簡單的靈語。”它在他耳邊尖聲說“變形靈語”的念法,南池山邊聽邊跟著念念有詞……
早晨的霞光慢慢灑照著陷天山。
南池山學會了變形靈語。他看到腳邊有一株小草,就抽出白色三葉劍,念道:“嘛裏嘛裏多——變小兔。”小草渾身一抖,變成了一隻小白兔,非常可愛地在路邊跳呀跳,不過,隻過五秒它又變回小草。靈語念成功了,隻是功力還不足。
雪雪安慰他道:“啊主人,你的靈法才剛入門,法力隻能維持五秒,多練一些日子,你一定會發出無比強大的靈語光。現在,新的挑戰出現了,主人,向右看,那座黃色的山,叫做飛草峰,裏麵有一條千年飛草王,不知道有多少靈師想征服它,都失敗了,主人啊,我希望你能征服它。”
千年的飛草王一定無比神奇,當然也非常厲害吧,我能夠征服它嗎?它厲害,還是獅子厲害呢?獅子我不怕,它我也不怕。南池山把心一橫,大步流星地走向飛草峰。
對麵的山,看起來近,走起來卻非常遠,一直走到下午兩點才到。從方位來看,這山離火榕樹學院倒是不遠,不用半天就到,如果乘坐飛草毯,轉眼就到。
費了不少力氣,爬到飛草峰的半山腰。
南池山往山上一看,看見許多長短不一的飛草正在自動活動:有的飛草貼著地麵一掠而過,有的在半空中不斷地翻著筋鬥,有的頑皮地從山峰上一滑而下,有的穩穩立根地上不斷地搖著身體……這些飛草顏色各異,綠、黃、藍、紅,顏色非常鮮豔之極。它們吱吱地叫,生活得無憂無慮。
雪雪有點羨慕飛草的生活,它說:“這令人羨慕的飛草山很少有人上去,上去的也往往被纏死。飛草有河水不犯井水的特點,你不觸犯它,它也不管你,但如果你想捕捉它,它就會反撲。死死地纏著你。主人,你如果想征服它,一定要想辦法捉住草頭,用力捏住它的草頭,堅持到一定的時間,它就會被你征服。記住,別用靈法,如果用靈法對付它,它永遠不會屈服。”
南池山點點頭,緩緩向山頂走去。雪雪蹲在他的肩上,緊張地注視著。
飛草慢慢多起來,有的從他腳上輕輕地溜過,有的在他頭上威嚇著飄過,有的在他腰間頑皮地繞過……它們似乎在瞪視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膽,竟然敢到飛草山來。它們吱吱地叫,對這個不知死活的靈生表示意外。
這些飛草的確非常長,飛在天上的最少也有一百米長,最長的足足有一千米,真是長得怕人呀,南池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長的草,不知道到底捕捉那條好。
“雪雪,應該捉那一條?”
“哦主人,請不要急,飛草王在山頂上最高的石頭上。它非常喜歡在那裏看風景。”
南池山小心翼翼地向山頂走去。
快到山頂時,果然有一條飛草王盤踞在最高的岩石上。
飛草王太長了,足足有兩千米長,渾身金黃燦爛,極有王者氣派。
雪雪興奮地說:“主人,它已有一千歲了,非常厲害,無比神奇。主人要想辦法飛快地捉住它的草頭,無論如何你不能鬆開手,也不能使用靈法對付它,否則,你永遠也不能征服它。”
南池山瞪大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向飛草王走去。
飛草王昂起草頭,知道有人打它的主意。它輕蔑地看著南池山,吱吱地叫,不在意地身體一揚,並不飛到空中。
南池山趁飛草王大意的一瞬,猛地撲過去,向草頭抓去。
飛草王一閃草頭,輕巧地躲了開去。南池山撲了個空,失足摔在地上。飛草王得意地吱吱一叫,像蟒蛇一樣向他狠狠纏來。
南池山打獵時和蟒蛇激戰過,知道如何應付“長東西”。他看見飛草王疾然纏來,急向忙上一跳,躲過一纏。飛草王似乎很生氣,像直升機一樣疾飛到空中,然後,像呼嘯的轟炸機一樣向南池山撲來,真是非常恐怖的一條“飛蛇”。
南池山麵對強敵,反而冷靜下來,借著異常敏捷的身手,不向後退,反而向上一跳,抓住飛草,用盡擒虎捕獅的力氣力向下一拉,拉得飛草王幾乎失去平衡,他卻借著彈力,像彈簧一樣反彈向上,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筋鬥,恰恰落在草頭上,他猛地伸手抱住草頭,用力勒著。
飛草王感到吃驚,但半點也不怕,這種場麵它應付得多了,最後都是它把對方纏死為止。它常常覺得非常寂寞,無敵最寂寞。這時,它的身體飛快地反纏回來,像可怕的蟒蛇一樣,把南池山像粽子一樣纏起來——
雪雪尖聲叫道:“啊主人,堅持住,不放手。我相信你主人,因為飛獅猴的主人是永不放棄的。”雖然是這樣說,它知道這是場非常危險的戰鬥,最後的勝負,是看誰的意誌力堅強、本事大。
有些事情往往出乎意料,飛草王正用力纏對方,剛剛用力,就覺得對方身體突然躥出無數電流,擊在身上,疼痛得要命,全身像火燒一樣,沒有力氣再纏。飛草王一下明白,主人到了,終於有人把自己征服了。它有點遺憾,又有點愉快地鬆開了南池山身體——啊,我自由自在的生活結束了呀。它溫順地把尾巴揚起,吱吱叫著,草頭對著南池山連點三下頭——
南池山覺得身上一緊突然又一鬆,又見飛草王揚在自己頭上,草頭對自己點頭,正莫名其妙時,猛聽見雪雪心驚奇、高興地叫道:“主人,鬆手,鬆手,天大的奇跡呀,不知為什麼,它輕易地被你征服了。”
南池山十分意外地輕輕鬆開手,暗想:我還沒有出力,怎麼就征服它?
飛草王恢複了自由身,心悅誠服地圍著他飛了三圈。雪雪大聲叫道:“快,快抓起來,把它織成毯子形狀,不要超過十分鍾,否則前功盡棄,很多人就是在這一步上失去時間,後悔一生的。”
南池山吃驚地說:“十分鍾織一飛草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呀。”
他猛然想起,父親南漢有一段時間,異常殘酷地專門訓練他織毛毯,使得他非常純熟地織毛毯。哦荷,難道父親早知道他會有今天的奇遇?他來不及多想,疾然抓住飛草王的頭,來回穿梭編織著……
飛草王在他的牽引下,快樂地遊飛,如閃電般穿梭——
雪雪尖聲高叫道:“快快,啊主人,想不到,你還真快——兩分鍾了,快呀。”
南池山鼓足勁,汗如雨飛,牽引著飛草王,低吼著來回飛奔——
雪雪細小靈活的眼睛也來回飛快地轉動,尖聲地高叫著。
七分鍾,南池山終於把草冠立起來,豎地飛草毯的前麵,這表示一塊飛草毯大功告成。
雪雪激動地尖叫道:“好啊主人,你真是織飛草毯的好手,我非常開心,非常開心呀。”
南池山擦著滿頭大汗,這場劇烈的運動實在是耗盡他的體力,累得他幾乎癱倒在地上。
雪雪說:“主人啊,你對它說一個啟動靈語吧。”
南池山拍拍草冠,輕聲地對飛草毯道:“我的朋友飛草王,請記住,我的啟動靈語是:‘獅心’。”
金黃色的飛草毯抖動一下,愉快地吱吱叫著,表示記住了啟動靈語。
南池山對雪雪說:“朋友,可以回火榕樹靈法學院了嗎?”
雪雪興奮地尖聲叫道:“當然可以了,而且是在毫無危險地回去的。啊主人呀,說實話,我也早想到聞名南北大陸的火榕樹靈法學院去看看。”
南池山帶著雪雪跳上飛草毯,輕聲說:“我的朋友‘獅心’,請起飛,飛回火榕樹靈法學院的聖地,飛回藤山前。”
飛草毯應聲而飛,飛得非常快。南池山隻聽得風聲呼呼,渾身一涼,眼前的景物突然往後退去,一眨眼間已升到高空中,一朵朵雲在眼前掠過。
“好快呀!”
南池山興奮地叫了起來。雪雪神經質地嫉妒道:“對,它的確是很快,不過,它飛得比我慢一點點,對,是慢那麼一點點的。”
南池山哈哈大笑,心情真是異常歡暢。
他低頭往下看去。陷天山崇山峻嶺連綿起伏,一座座陡峭的山峰拔地而起,直刺蒼穹。所有的山嶺都被各種奇異的博物覆蓋著,有些山峰以一種植物為主,每種植物的顏色都不同,每座山峰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有的如無邊無際的烈火在燃燒,有的像白茫茫的雪花,有的黑如燒炭,有的則是五顏六色(大概什麼植物都有一點)……
他望著下麵的山嶺,眼花繚亂,陶醉在這奇異之極、美妙之極的壯觀景色中。他聽父親說過天下最壯美、最神秘、最可怕的山,是融心國的陷天山和融天國的陷地山。果然,陷天山無比壯美、神秘和可怕,不知道陷地山如何。
一小時後,飛草毯已飛到聖地藤網前。南池山非常高興地跳下飛草毯,擁住飛草毯,想把它卷成試條狀。雪雪尖聲提醒道:“主人呀,你可以叫它縮小成一塊手帕,把它放進口袋裏,隨身攜帶,要用時,把它拋出來就可以了。”
南池山驚喜之極地叫道:“可愛的雪雪,真的可以這樣嗎?這真是太好了。我的朋友‘獅心’呀,請你縮小成一塊手帕。”
飛草毯應聲變成縮小成手帕,飄進他的口袋裏。雪雪也跟著跳進口袋,它拍拍手帕:“從這以後,我們就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飛草毯興奮地吱吱亂叫,它的“飛草語”讓人不知所雲,雪雪卻是懂的,它很願意和雪雪交朋友。
南池山回頭望望高聳入雲的可怕“藤網山”,心有餘悸地顫抖一下,轉身向學院宿舍走去。現在是他離開學院第五天的下午,他本來有幾天自由活動時間的,正好沒有違反學院規定。靈生們應該都在上課,他不想馬上去上課,準備好好休息半天再說。
他悄悄地進了噴火龍,輕輕地到“獅心王”門前。
他正想進去,突然聽到裏麵有爭吵聲。首先聽到羅蘭茜氣急敗壞的叫嚷聲:“苗象田,已經五天了,你說,南池山到底上哪去了?他是螞蟻國貴族,在這裏舉目無親會到哪去?他隻有你一個朋友,你應該保護好這不懂世事的鄉下貴族。”
苗象田惶恐不安地說:“我也很急,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消失了五天呀。天呀,他不會出什麼事吧。”看樣子,他的貴族風度完全沒有了。
南池山的心一下子溫暖無比了。他低低地叫一聲:“‘獅心王’,請開門,我回來了。”房門喜出望外地開了,他咳了一聲,才走進去。
羅蘭茜一見是他,觸電般一怔,接著,哇地放聲大哭,飛跑上來,不由分說,用力把他緊緊抱住:“該死的南池山,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她使勁地捶打著他,還用牙齒狠狠地咬他的胸脯肉,眼淚嘩嘩地流濕了他的衣襟。
苗象田大大鬆了一口氣,又不由得眼紅道:“喂,喂,羅蘭茜呀,就算不見他幾天,也不用這樣緊緊地擁抱吧?別人看了,還以為你是他的情人呢。”
羅蘭茜更用力地擁抱著南池山,控製不住地抽抽噎噎著。
突然,她聽到有人尖聲叫道:“喂,喂,你快把我壓碎了。”
她嚇了一跳:這聲音從南池山身上傳出,天呀,他身上有女孩嗎?她臉色一變,急忙往後退。
雪雪從口袋跳了上來,指著她凶狠地罵道:“你這女靈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壓碎?”
羅蘭茜一見這飛獅猴,眼睛突地睜大了,有一種意外的驚奇。她盯著微型的飛獅猴看,越看越喜歡這小不點。
她羨慕望著南池山:“告訴我吧,你從那弄到飛獅猴的?我從書上知道,飛獅猴是一種會靈法的精靈,能得到它,就得到了最好的保鏢。”
南池山知道不能說實話,否則,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聰明女孩,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進入聖地,闖進陷天山,那就要命了。
他采取拖的方法說:“這個,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苗象田極度驚奇,他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小動物。他非常羨慕地說:“我也聽說飛獅猴是精靈族的靈師,懂得很多厲害的靈法。它隻對救過它的人效忠。南池山啊,有了它,就沒人敢欺負你。”
南池山愉快地笑了笑,道:“它叫雪雪。哦,雪雪,我為你引見朋友吧。這位非常美麗的小姐叫羅蘭茜,外號叫‘活書精靈’。這位英俊非凡,富有貴族氣質的朋友叫苗象田,外號是‘靈醫聖手’。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雪雪,你能和他們交朋友嗎?”
雪雪繞著羅蘭茜飛了一圈,高興地尖聲叫道:“不錯不錯,這位少女非常聰明、大膽、熱情,是會搞發明的靈生,我喜歡她。不過她有時高傲,有時粗心大意,往往會把事情弄顛倒了,這我可得小心。”
羅蘭茜咯咯直笑道:“雪雪,你真是很有靈氣,一下子就嗅出我的特點,真是神奇極了。好,我以後做事決不會顛三倒四,請你放心。”
雪雪又圍著苗象田飛了一圈,道:“哦,一位真正的貴族,極有貴族氣質,更是一位忠實的朋友,我也喜歡你。可是你身上有一股靈藥味,令人有點難受,我盡量忍受吧,親愛的貴族先生。”
苗象田對雪雪的評價感到非常滿意,就給了雪雪一個飛吻。
南池山望望周圍,問:“西門實呢?他去上課了嗎?”
苗象田有點困惑地說:“奇怪呀,自從你失蹤後,他也失蹤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那裏。”
這時下課鈴響了,下午的課程結束。南池山下意識地摸摸肚子說:“我的肚子餓得很,吃飯去吧。”他把石頭麵具和雷神簫取出來,想放進櫃子裏去。
羅蘭茜一見雷神簫,不覺大為驚奇,不客氣地一把奪過,叫道:“多麼好看的簫,我最喜歡吹簫了。我曾經學過靈曲,可惜,普通簫吹不出靈曲的效果。南池山,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簫?”
南池山吃驚地瞪著她:“什麼,你會吹那些怪異的靈曲?”
羅蘭茜靈活的眼睛閃爍著得意的光:“當然,我是一個大雜家,許多靈法我都會。靈曲雖難,我也會。告訴你們,我會吹的靈曲有《狂歡曲》、《催眼曲》、《熱血曲》、《鼠氏物語》、《飛蛇陣》等三十幾首。”
苗象田有點不相信,道:“你真的會這麼多嗎,我聽人說,每一首曲子要練五年才有效果,你才十幾歲,會那麼多?”
羅蘭茜有點生氣地說:“大貴族,你敢不相信我這天才?好,我吹給你們聽聽。”說完,她麵對窗戶,舉起簫,精神一下子集中成一點,使勁地吹起了《狂歡曲》。
這首曲子極其熱情奔放,比西班牙的《鬥牛曲》還有奔放幾分,而且裏麵有許多怪異無比的靈語音符,直聽得人熱血沸騰,會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吹著吹著,羅蘭茜覺得這是一支非常神奇的簫,非常適合吹靈曲,吹出來的每一個靈音都是那樣絲絲入扣,這和以前用普通練習的簫完全不同,真不知道南池山如何得到,總不會是傳說中的雷神簫吧。她越吹越得心應手,越吹越起勁,越吹越得意……
她根本沒有想到,靈曲一起,南池山和苗象田、雪雪,都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開始他們還覺得有趣,不料越跳越覺得不對勁,控製不了,越跳越快,好像腳裝上了永遠不停的彈簧,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跳舞上,想停下,根本辦不到。他們情知不好,想叫羅蘭茜停住不吹,卻再分不出一點氣力,隻有不停地跳、跳、跳……
一曲完了,羅蘭茜戀戀不舍地停下來,等待著兩位同伴的掌聲,奇怪,沒有掌聲,隻有沉重的喘氣和舞步聲。怎麼回事?她心裏吃了一驚,急忙回過頭來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隻見南池山、苗象田滿臉能紅、大汗淋漓,用盡全身力氣,慢慢地收住舞步,然後,一下子癱坐在地板上,瞪著她直喘氣。地板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可以想象剛才的跳舞是多麼厲害。
雪雪還在南池山肩膀上狂跳,瞪著驚恐的眼睛,根本停不下來。
她驚奇地叫道:“唉呀,我吹得再好聽,也不要這樣捧場呀,居然劇烈地跳了這麼久,跳得整個人都虛脫了,真不象話。”
南池山聲嘶力竭地說:“我忘了告訴你,這是雷神簫。”
羅蘭茜的眼睛頓時不會動了,狂喜地說:“天啊,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南池山,你一定要把它送給我。”
南池山猶豫一下,正要說話,苗象田已經把他的心聲說了出來:“不行,這小姐古靈精怪,很可能用雷神簫闖禍。還有,如果你用它吹靈曲來欺負我們,我們怎麼辦?”
羅蘭茜緊緊握住雪神簫,睜著大眼睛嚇唬道:“你倆不答應,我就再吹一曲《瘋狂舞》,讓你們跳到瘋狂為止。”
苗象田驚恐地叫道:“不要,我不想再跳了。”
南池山細細想了想,一字一頓地說:“我可以把雷神簫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幾件事。第一,不能亂用來欺負別人,更不能用來賣弄。第二,你以後要用它來幫我對付九索陽。”
羅蘭茜爽快地答應道:“我當然不會亂用。至於九索陽,他一定會侵略融心國,到時,火榕樹學院所有靈師和靈生都要參戰,我當然也義不容辭嘍,一定配合你對付他的。”
南池山點點頭說:“好吧,雷神簫就送給你,也應該由你使用,隻有你對靈曲有研究。”
直到這時,雪雪才停住舞蹈,她氣惱地尖聲叫道:“羅蘭茜,你幹什麼亂吹靈曲,你想讓我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