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山暗叫道:豈有此理,為了暖心居然不顧別人性命,我要像射虎狼一樣射穿你。他狠地站起來,搭弓引箭——
羅蘭茜急忙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停止,除非你能射中它胸前紅毛。”
苗象田低聲問:“它胸前紅毛在哪?我怎麼看不見?”
羅蘭茜說:“紅毛就在它的胸前,恰好被公主擋住了。我想,除非它死,或者公主被它的心凍死,否則它決不放下公主的。”
苗象田貴族的風度消失了,他有點生氣盯住羅蘭茜:“你怎麼不早點說,你想我們死嗎?要救公主,必須先殺公主,這——”
這時,色猊一抬頭,發現了他們,頓時大為震怒,它知道這些人一定是來救公主的。它瘋狂地用尾巴對著他們狂掃石塊。它的尾巴非常堅硬有力,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被掃得飛了起來。這些石頭在空中互碰,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向他們飛滾而來。
羅蘭茜急忙閃開一邊,叫道:“千萬小心,見機行事。”
三人飛快地躲在凹陷處,避開第一次石塊陣,然後借著地形蛇形爬行而上。
洞口前,色猊緊緊抱住姑娘唱道:“可愛的姑娘,美麗的姑娘,暖我的心,暖我的心,我心不再冰冷,啊……我的心不再冰冷……”它邊唱邊用力地掃擊石塊,石塊砸向敵人。它的姿勢瀟灑,尾巴就像裝了彈簧的劍,一掃一彈一彈一掃,大大小小的石頭雨點一樣飛滾。
羅蘭茜嚇得臉色蒼白,叫道:“哇,色猊真厲害,我小看它了。”
苗象田生氣地說:“親愛的‘活書精靈’,你現在才知道,已經遲了。”死到臨頭,他的貴族風度又回來了,他臉帶微笑,臉上再沒有一絲的畏懼,用一隻手緊緊把羅蘭茜壓在石壁下。
南池山急了,暗想:不行,這樣下去隻有等死了。他著急地叫道:“喂,懂靈法的靈生們,總得做些什麼吧。”
羅蘭茜明亮的大眼珠劇烈轉動,她的眼睛轉得這樣快,以致南池山擔心她的眼珠會掉下來……
那色猊正掃得高興,突然看見那三個人從石頭後跳起來,不顧一切地向它奔來,似乎想做最後一拚。不過,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雨點一樣的石塊中,這三個人一個接著一個被石頭砸下去,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狠狠砸落到山下,粉身碎骨了。
色猊滿意地收起那可怕的三條劍尾,轉過身對著太陽,唱著它的“暖心歌”。它唱了幾次後,一時興起,還創造性地加了一句:“太陽暖,我的心更暖!”它很為自己的聰明高興,更加用力地抱緊公主,跳起笨重的舞蹈來。可憐的公主幾乎喘不過氣,臉色白中透青,眼看就要斷氣了。
突然,色猊聽到後麵似乎有聲響,急忙回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那三個人已爬上來,站在它的後麵。它瞪大眼睛,非常的不明白,這三人明明粉身碎骨了,為什麼還會突然出現在身後?
它根本不知道,剛才是羅蘭茜急中生智,使用變形咒,把懷中的三棵小草變成他們的模樣,桃代李僵。
趁色猊一愣的時間,南池山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彎弓搭箭,一箭射向色猊的眼睛。這一箭真是快如閃電。因為他知道,眼睛是色猊除心髒外最有殺傷力的地方。他的箭名叫“落月箭”,從兩歲練起,練了十二年,早已百練成精。他又力大如象,一箭射出有如閃電,不知射死過多少惡狼猛虎凶獅,但對色猊不知有沒有用處。
怪獸色猊比那些凶獸聰明多了,反應也極快。它隻是微微地擺擺頭,讓那箭射在頭上。箭馬下彈落下來,果真是刀槍不入。
南池山急了,大喝一聲,連射三箭,可惜,每一箭都被色猊的頭彈開了。
苗象田飛快地抽出綠色三葉劍,念道:“嘛裏嘛多——把你的巨手變成小草。”靈語光從劍尖上激射而出,射在色猊的左手上,可是,靈語光卻被彈了回來,靈語光根本不起作用。
羅蘭茜急忙解釋道:“我在書上得知,色猊的皮可以反彈靈語光的。除非你能擊中它的眼睛,或者紅色胸毛。”
苗象田氣得幾乎發瘋,吼叫道:“天啊,我親愛的‘活書精靈’,你怎麼現在才說?”
這時,色猊抱緊公主向苗象田直衝過來。
羅蘭茜高聲叫道:“苗象田,快跑曲線,它的眼光是直的。”
她舉著三葉劍,對著色猊的頭亂發靈語光,希望能意外地擊中色猊的眼睛,可是,全被色猊刀槍不入的毛皮彈了回來。
苗象田跑“之”字路,色猊眼光直,一時看不到,它一轉身,向南池山奔去。南池山見勢不妙,急忙也跑“之”路。色猊又看見了羅蘭茜,轉而對著她衝過去。羅蘭茜無奈,隻得又跑“之”路。
洞前的空地不是很寬,三人跑著跑著,碰在一塊了。色猊俯身衝過來,對著羅蘭茜就咬,羅蘭茜見閃不開,靈機一動,倒在地上向前翻滾,這當然非常危險,隻要滾得慢一點,就肯定會被色猊踩死。
色猊抬起巨大的腳,不斷地踏下去。
羅蘭茜不斷地滾,嚇得臉色鐵青。
苗象田一見,急壞了,他像一個真正貴族勇士,繞到色猊後麵,猛地跳上色猊的背上,飛快地往上爬,死死抓住了色猊的長發,穩定身體,用盡力氣把劍往它身上亂刺。他隻覺得是刺在石頭上,震得虎口痛得要命。他又想刺它眼睛,但偏偏又夠不著。
色猊見有人跳到背上,頓時大為惱火,覺得極為不舒服,它不斷蹦跳顛簸,希望把背上人顛下來,再踩死討厭的偷襲者。
羅蘭茜趁機爬起來跳到一邊,取出大力神藥水,一仰脖子一口氣喝光,叫道:“嘛裏嘛裏多,讓我力大無窮吧。”她狠狠地把瓶子擲向色猊,然後用力地舉起劍,等待靈法力量的到來,可是,壞了,非但沒有力量增加,相反她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骨頭軟綿綿的,站也站不穩,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南池山大驚失色,一邊用箭射向色猊左眼,一邊大聲問道:“羅蘭茜,怎麼回事,你不是喝了力大無窮的靈藥嗎?快點站起來呀,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羅蘭茜氣急敗壞地叫道:“傻子,不知怎麼回事,我藥配反了,變成了‘失力藥’,我沒有一點力氣。逃吧,不要管我了。”
苗象田發狠地叫道:“不,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是貴族勇士。”他努力向色猊的脖子爬去,希望能紮瞎色猊。色猊知道他的企圖,想用尾巴打他,但又打不著。
南池山大聲對羅蘭茜道:“你雖然沒有力氣,可是,還有腦子,快點想出辦法。”他又一箭射向色猊右眼,破壞它對苗象田的一次創造性攻擊。
這是最後一支箭了!
羅蘭茜眼睛又劇烈地轉動,眼上靈光四射,不知又有什麼鬼主意。很快,她艱難地拿起劍,念道:“嘛裏嘛裏多——”靈語光勁射而去,“南池山呀,成敗在此一舉了,你有五秒時間射色猊心髒——”
南池山臉色白中透青了,他失聲叫道:“啊呀,你怎麼不早點說——”他一支箭也沒有了。
這時,靈語光已經射中了,不,不是射在色猊身上,而是射在公主身上,公主立時變成一條又粗又大的青皮大花蛇。羅蘭茜剛才猛然想起,一本破舊的靈書曾經提過,色猊最討厭、最害怕的就是蛇,不管什麼時候,一見蛇都渾身發抖,如果蛇在懷中,肯定嚇得手腳無措,什麼都抱不住——
這時,就是射它心髒的最佳時機,可是,南池山居然在這個時候沒有箭了!
苗象田一見,就心領神會地大聲叫道:“色猊,你懷中是什麼?”他猛地一低頭,避開了色猊暗暗掃來的一條尾巴劍。
那色猊聽他一喊,不由得低頭一看,頓時眼睛死死地一睜,果然驚慌之極,渾身直抖手腳無力,懷中的蛇“蛇”頓時跌落在地上。
羅蘭茜猛見南池山呆著不動,不由狂叫起來:“南池山——快射它呀,你這笨蛋要害死我們了!”
南池山突然靈機一動,猛地大喝一聲,閃電般抽出那把白色的“垃圾劍”,把劍當箭搭在弓上,用盡力氣,一“箭”射去。白色三葉劍發出燦爛的光、尖銳的歡叫聲,直奔色猊心髒而去——
“嗤”地一聲,“垃圾劍”閃電般射進還在渾身發抖的色猊的紅毛上,一下子直穿了過去,然後,隨著色猊一聲驚天動地的悲嚎,“垃圾劍”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巨大的色猊緩緩地轉動著,不斷地嚎叫,雖然很不甘心,最後還是慢慢地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喘氣聲,很快地沒有任何聲息了。它的巨大心髒被“垃圾劍”射穿,似乎還被“炸”了一個洞,心肌肉四處飛揚,焉能不立時斃命。
羅蘭茜望著色猊心髒上的洞,又驚又喜,叫道:“啊,我的朋友,真是好箭法呀,南池山,你這是什麼箭法?”
南池山長長地喘口氣,後怕地說:“幸運的垃圾劍箭法。”
苗象田早已從色猊身上躍下。他見危機已過,便好整以暇,把身上衣服一一整理柔順,不墜貴族的風度。
他平靜地低頭望望色猊心髒之洞,慢慢把白色三葉劍拾起,覺得很驚異,說:“怎麼,一把劍能造成這樣大的傷害,還是一把垃圾劍?也許是南池山射箭的力量大吧。”他把劍拋給南池山。
南池山伸手接過,掛在腰上。這次,最關鍵時刻,憑著“垃圾劍”救命,他對“垃圾劍”頓時有了異樣情感,就獲得一位知心朋友一樣興奮,決不會再有拋棄它的念頭了。
他望著仍然躺在地上,蒼白著臉,喘著氣的羅蘭茜,不由笑道:“嗬,怎麼,你不是喝了‘大力神’靈藥嗎?怎麼還不起來?”
羅蘭茜生氣地責備道:“螞蟻國的貴族呀,你還有一點貴族風度嗎?還不快點把我扶起來。”
南池山把她扶起,她靠在南池山身上,很舒服地喘著氣:“嘿,怎麼樣,我親愛的朋友們,賞金馬上就到手的。”
苗象田很優雅地說:“不錯,小姐,可是,差點喪了命。”
羅蘭茜笑道:“哦,我的朋友,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成功的。對了,你去把公主抱起來。”
苗象田向公主走去,猛然又停步:“唉,公主還是條蛇,怎麼抱?”
羅蘭茜得困難地舉起劍,發出靈語光,把公主變回原形。公主仍然昏迷不醒,已凍得全身雪白。苗象田摸了摸她的鼻子,道:“放心,她還有氣。”羅蘭茜命令道:“貴族少年,你把她背下山去。”
苗象田不知為什麼,就是聽羅蘭茜的話,他順從地把公主背上。
羅蘭茜對南池山道:“我全身無力,你來背我。”話音剛落,就不由分說地伏在南池山背上。
南池山沒有辦法,隻有背這位“活書精靈”往山下走了。
爬了一段險路,苗象田低聲對南池山說:“兄弟,商量個事,這位公主太重了,羅蘭茜輕點,你力氣大點,交換來背怎麼樣?”
南池山笑道:“我樂意之極。”
羅蘭茜大搖其頭,閃著狡黠的眼光說:“胡說八道,我要你背公主是有道理的,因為你比南池山胖,胖人身上熱量多。凍美人正需要熱量,所以你不但要背,還要發揚貴族風度,把她摟緊一點。”
苗象田被駁得無話可說,隻有聽話地把公主緊緊摟住。
羅蘭茜得意極了,她輕輕拍著南池山的胸部,南池山的胸部發出很有節奏的“嘭嘭”聲。她用清脆動聽的聲音唱著:
“可愛的姑娘,美麗的姑娘,暖我的心,暖我的心,我的心不再冰冷,我的心不再冰冷……啊,一萬塊金幣,我的心,我的心不再冰冷,不再冰冷……”
她翻來覆去地唱,挨著南池山的背,她的心自然而然地感到一陣陣的溫暖。
苗象田嫉妒地望著南池山,但他不知道,此時南池山卻想著:啊,如果是酒鼎玉伏在我背上,唱著“暖心歌”該多好啊。
突然,前麵一聲巨響,另一隻色猊從山林中跳出來,用巨大的身體攔在前麵。這隻色猊是雄的,剛才被殺的那隻是雌的,大概它們是夫妻。
它剛才去覓食回來,還沒有上山回家。它巨大的眼睛閃著可怕的光芒,緊緊盯住羅蘭茜,嘻嘻直笑地唱道:“可愛的姑娘,美麗的姑娘,暖我的心,暖我的心,我心不再冰冷,我心不再冰冷——”邊唱邊用爪抓向羅蘭茜,完全不把南池山和苗象田放在眼裏。
苗象田一步步往後退,臉色蒼白得怕人,聲音嘶啞地叫道:“快跑呀——”他知道根本跑不掉的,在這山地上,沒有任何人能跑得過色猊。
眼看色猊就撲到眼前,避無可避,南池山眼睛猛地一閃,霍地把羅蘭茜往色猊頭上拋去——高高地拋去,大聲叫道:“算你狠,美麗的姑娘給你。”
苗象田駭得臉色鐵青,叫道:“南池山,你——”
色猊高興極了,抬起頭伸手去接。當然了,色猊既然抬高手去接姑娘,胸前那塊紅毛就在這一刹那間露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南池山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用盡力氣(這是毫無疑問的)向前撲去,閃電般抽出“垃圾劍”,一劍刺向色猊的心髒——
這倒黴透頂的色猊巨大的心猛然爆裂,熱血狂噴。它的眼睛一下子空洞洞的,生命在這一刹那間飛到了天堂,它的手也一下子僵住了,沒有接到羅蘭茜。
羅蘭茜從他的指尖直掉下去。
南池山順勢鬆開劍,張開雙手,恰好接住羅蘭茜。
羅蘭茜的臉色刹那間從蒼白恢複到紅潤,她像小貓一樣伏在南池山的懷裏,嘻嘻笑道:“好一個螞蟻國貴族,想不到你這樣果斷、明智,在最危險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大有獅心王之風。你這個鄉巴佬不知道誰是獅心王吧,那是古代一個靈法最為高強的王子,他一個人打敗了許多怪物,是一位非常果斷機智、勇猛威猛的人,人們稱他是獅心王。你還沒有外號吧,好,我就封你為‘獅心王’!”
她嘻嘻笑著又伏在他的背上,繼續得意地唱著“暖心歌”。
苗象田緊緊抱住公主前行,冰凍公主慢慢暖和了。
突然,前麵的山林發有簌簌的聲響,三人吃了一驚,不會是第三隻色猊吧。他們急忙睜眼一看,哦,原來是音布聲王侯和他的手下從躲藏的地方鑽了出來。
音布聲王爺一見他的女兒,高興得幾乎昏倒,哭泣著跑過來,接過女兒緊緊地摟在懷裏,放心地痛哭起來。
苗象田擔心地說:“王爺,我們快點下山,別又碰到另外一隻色猊。”王爺臉色一變,緊緊抱著女兒,轉頭就走。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來到獨角馬車停放處,就坐上獨角馬車,飛快地回到王侯府。
音布聲果然不食言,把三萬塊賞金給了他們。三人非常高興,每人分了一萬塊金幣,羅蘭茜要把錢還給南池山,南池山收了她五千塊。他們高興地雇了獨角馬車去到銀行,把錢存進銀行,苗象田和羅蘭茜各開了一張靈銀卡。
此時,他們才覺得累壞了,急忙坐著獨角馬車趕回學院,衝了涼,埋頭便睡。羅蘭茜挑的房間是“火鳳凰”,和其他兩個四等貴族女兒同住。
一直睡到下午六點,南池山又被床彈了起來:“喂,小夥子,該吃晚餐了。”南池山連忙爬起來,輕輕地拍著床,道:“床精床精,我知道了。”苗象田這時也被床彈醒,正伸著懶腰。
這時響起敲門聲,苗象田高聲問:“什麼人。”
外麵的人說:“我是酒鼎玉。”
什麼,是酒鼎玉?南池山跳了起來,感到一陣慌亂,他急忙整理好衣服,梳理好頭發,又使勁地拍拍臉,使自己提足精神。
苗象田等他整理好,才笑著去開門。
酒鼎玉不滿地大步走進來,責備道:“怎麼回事,開一個門都要這麼久?螞蟻國的貴族真沒有禮貌。”她的後麵跟著一位新靈生。
這瘦瘦的新靈生一頭棕色頭發,瓜子臉,顯得十分和善老實。他望望南池山,又望望苗象田,十分高興地行了一個靈師禮,細聲細氣地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苗象田很有風度地回了一個靈師禮,以貴族式的幽默說:“你聲音過細,像女孩子,要不要我用靈法把你的聲音變粗?”
南池山看了一眼那新靈生後,就呆呆地望著酒鼎玉,臉紅得說不出話。
酒鼎玉道:“你們好,我給你們介紹新舍友。”她指著瘦臉者,“他叫西門實,從北方一個叫靈丁的螞蟻國來。他堅決要和你們住在一起,獅心王之門也同意了。”
西門實老老實實地向兩人一一鞠躬:“我喜歡和水晶國的貴族做朋友,那可是一個美麗的國度。我也聽說過苗象田人稱‘靈醫聖手’,是一個高明的少男靈醫,我非常喜歡靈醫,有病就不用麻煩別人了,是不是?以後請你們要多多指教。”
苗象田很優雅地說:“不敢當,我們以後就是朋友。”
南池山仍然呆呆地望著酒鼎玉,下意識地說:“是啊,我們是朋友。”
酒鼎玉見南池山一直靈魂出竅般看著自己,有點不悅,跨上一步,用力拍拍他的臉責備道:“螞蟻國貴族呀,你要注意貴族風度,這樣瞪著美女看,是非常沒有禮貌的。”她大步走了出去。
南池山的臉一下子又紅了,紅如火。
苗象田哈哈大笑,他表示理解:“兄弟,這不奇怪,我第一眼望見她時,也時差點昏倒,我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少女。不過,我聽父親說,時間,是的,時間會減弱你這種感覺。因為無論多麼美麗的花,總有讓你覺得平凡的一天。”
南池山真誠地說:“在我的心中,她永遠美麗。隻是,她好像十分討厭我。”
苗象田道:“兄弟,你不知道,南北兩塊大陸,包括海中各國,那一個國家的王子不喜歡她?至少有一百位王子殿下向她示愛,她都拒絕了,她討厭你,並不奇怪呀。”
南池山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驚訝地說:“怎麼,她,她拒絕了一百多位王子?”
這時,西門實往床上躺去,床尖叫著把他彈起來:“衝涼去,又懶又髒的家夥。”
西門實嚇了一跳,是誰在床上說話?他連忙疑神疑鬼地往床下看,想找出偷偷講話的人。
苗象田笑道:“哦,新朋友,不用找了,是火榕樹靈法學院的床在對你講話。”
西門實摸不著頭腦,盯著床說:“不對,床怎麼會講話?我從來沒有聽過。”
苗象田拍拍他:“這是靈法床,它特別討厭不幹淨的人。”
西門實一臉驚訝地說:“居然有這樣可怕的床?我可是不喜歡洗澡的。唉,我躺在地板上吧。”他真的往地板上躺去。
南池山望著苗象田,兩人都笑了:世界上居然有這樣懶的靈生。
可是,那張床憤怒地尖叫一聲了,一下子彈跳過來,狠狠地翻了一個身,一下子把西門實牢牢地壓在下麵,把西門實壓得哇哇亂叫:“靈法床,你幹什麼,我不睡你還不行嗎?”
那床更生氣、更用力地死死地壓他。
苗象田連忙解釋道:“朋友,你不睡它,就是表示對它的不尊重,這它很傷心的,也很憤怒的。”
西門實得老老實實地說:“好吧,我去衝涼了,靈法床呀,你應該滿意了吧。”
那張床得意地輕哼一聲,滿意地蹦回原處。
西門實爬起來,嘟嘟噥噥地向冰涼房走去。
南池山和苗象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