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暖心怪(2 / 3)

“哇呀”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怎麼回事?這最高級的三葉草都配不上這兩人嗎?天,那什麼樣的三葉草才配得上他們?

南池山茫然地望著酒鼎玉,希望她給他一個答案。酒鼎玉也瞪住他,美麗的雙眼盡是迷惑。

歐印也怔住,據他所知,三葉草以紅色為最貴重、威力最大。如果八百歲的還配不起自己,那——

元三元眼睛閃著奇異的光,他輕聲對朱心劍說:“心劍姐姐,我們聽說,你昨天剛剛得到了兩棵奇異的三葉草,所以我們今天趕來一看,你是否讓我們一看?”

朱心劍似乎很喜歡元三元,溫柔地對他微笑一下:“好,你們跟我進來,這兩個小孩也進來吧。”

南池山聽這似乎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女”稱自己是小孩,覺得別扭。他見酒鼎玉進去,不覺也跟在她後麵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大吃一驚,裏麵好像寬無邊際,滿屋子都是奇花異草,花香讓人異常精神與舒服。元三元見他過於詫異,就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說:“南池山呀,這隻是放大靈法,其實,隻有兩百平方米大。”

朱心劍一指前麵的一塊金色的地,道:“你們看,昨天,我發現有奇光在陷天山出現,知道必有異寶,坐上飛草毯,仔細尋找,結果,異寶沒有找到,卻發現一對孿生的三葉草。我幾乎用盡了五腳蛇的尿,才把它們請到這裏。你們知道,三葉草一向都是獨生的,根本沒有孿生,這真是非常奇怪,而且,你們看,它們的顏色——”

孿生三葉草靜靜地立在那裏,一根是燦爛的白色,一根是高貴之極的金色,全都顯得非常奇異。

酒鼎玉驚呼一聲,道:“老天,我沒有見過白色和金色的三葉草,不知道它們的威力如何?”

不知為什麼,南池山一看到白的三葉草,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感動,不錯,是一種特別奇異的感動,同時,一股熱流從心中倏地升起,他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力量,不覺向前跨了一大步,靠近了白色三葉草了。那白色三葉草突然全身一震,一下子發出激厲的嗡嗡聲,接著,它倏地騰空而起,嘯叫著飛向南池山,與此同時,金色的三葉草也一下子飛了起來,飛向歐印——它們同時找到了主人。

兩棵三葉草猛然停在空中,因為它們是孿生的,它們之間有一條金絲連在一起,它們一分飛向兩個方向,力量互相牽製,頓時就停在空中了。

酒鼎玉抽出紅色三葉劍輕輕一砍,兩棵三葉草頓時分開,嘯叫著飛向自己挑中的主人。南池山一把抓住白色三葉草,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受,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他愛不釋手,眼中湧出一團團喜悅的光,拿著三葉草翻來複去地看。

那一邊,歐印也非常滿意,他輕輕用手指彈了彈劍身,三葉劍發出冷冽的嘯聲,一幅傲然不羈的樣子,瞧它的神情,和歐印是一模一樣的“酷”。

朱心劍輕輕籲了口氣,道:“出去吧。”

元三元和酒鼎玉互看一眼,跟在後麵。歐印和南池山一邊心滿意足看劍,一邊輕快地往外走,渾身都覺得輕飄飄的,異常舒服。

到了外麵,歐印傲然舉起了金光閃閃的三葉劍,魯阿裏、陳曲橋等一班擁躉發出驚訝的歡呼聲。

朱心劍提醒道:“歐印王子,請先定情。”所謂“定情”,就是三葉劍和主人初次相逢,主人必須給它滴三滴鮮血,使它終身忠於主人。歐印接過朱心劍遞過來的銀針,刺破無名指,對著三葉劍滴了三滴血。金色三葉劍嗡嗡直響,從他手上飛起來,繞著他飛了三圈,馴服地落在他手上,這表示除非主人拋棄它,否則,它是一生忠於主人,一直到主人死去,它才能重新回歸自然。

魯阿裏和陳曲橋一齊叫道:“王子,試劍,試劍。”

試劍的東西有木板、鐵、鋼、石頭。

歐印不屑砍木板和鐵,他快步走到一塊鋼板前麵,想也不想,順手一劍砍下去,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這塊鋼板頓時一分為二。他的擁躉靈生們歡呼起來,要知道,隻有紅色三葉劍才能砍開鋼板,金色三葉劍,果然不凡,至少不比紅色三葉劍差了。

魯阿裏大聲叫道:“王子,請試試砍石頭。”石頭是堅硬的非金屬,結構不規則,自然比鋼更難砍。

歐印正有此意,他馬上長吸了一口氣,對著石頭大喝一聲:“開吧。”金色三葉劍往下一劈,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石頭又是一分為二。他的靈生擁躉們又高聲歡呼起來,擁在歐印周圍,不停地拍掌。要知道,如果不用靈法力量,紅色三葉劍也吹不開石頭。

羅蘭茜不服氣叫道:“南池山,砍石頭。”苗象田也興奮地說:“你這把沒人見過的白色三葉劍,一定不比歐印的差,快砍來試試。”

南池山也想知道白色三葉劍的威力,他接過朱心劍遞過來的銀針,刺手出血,滴在白色三葉劍上。三葉劍跳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他三下,以示忠心。於是,他吸了一口氣,對著石頭砍下去,隻聽一聲沉悶的回音,石頭一動不動。魯阿裏等人放肆地笑了起來,陳曲橋道:“哼,螞蟻貴族,也想超過王子。”

南池山愣了一下,鄉為揮劍砍鋼板。“哐”一聲,鋼板卻一個蹦兒印都沒有。他急了,轉身去砍鐵板,一聲悶響之後,鐵板上連一條痕都看不到。

歐印不禁笑了,暗想:雖然是孿生,不過,威力卻大大不同,難道是白色三葉劍的威力全都被金劍奪走了嗎?他得意地譏笑叫道:“南池山,可不能灰心呀,砍木頭試試吧?”

南池山暗想:總不會連木頭都砍不動吧。他對著木頭用盡力氣砍下去,隻聽“哢”的一聲,居然連木板也砍不開。魯阿裏、陳曲橋等人轟然大笑。魯阿裏高聲笑道:“哼,我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原來,他連綠色的劍都不配擁有,隻好用這沒有任何用處的白劍。”

歐印輕蔑地笑了笑,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問朱心劍:“朱奶奶,這金色三葉劍多少錢?”

朱心劍想了想,道:“這可是把罕見的三葉劍,算你兩萬塊金幣好了。”

歐印滿意地用靈銀卡付了錢,同時用很重的鼻音說:“南池山那把值多少錢?我幫他付算了,算是做做好事。”

朱心劍憐憫地望望發呆的南池山,道:“既然這把劍比綠色三葉劍還差,就不用給錢了。”

歐印付完錢,上前去拍拍南池山的肩膀,笑道:“朋友,看來,你隻配使用垃圾劍呀。”他轉身高聲說,“朋友們,為慶祝我得了奇劍,我今晚在王宮開個酒會,請大家參加。”眾靈生歡呼起來。歐印又譏笑地對南池山說:“如果你不怕丟醜,也歡迎你帶著這把垃圾劍來參加?”

南池山失望地搖搖頭,把白色三葉劍扔在一邊,可是,這劍又飛起來落在他手上,硬是賴在他手上不走。歐印哈哈大笑道:“朋友,你別再扔了,你是它的主人了,除非你的靈法力量上升,否則,你無法換劍的。”

南池山非常惱怒,把劍再次扔掉,劍又飛回他手中。他隻好接住,無奈地笑了笑,又寬慰地想:好吧,無論怎麼樣,總是一把劍,比沒有好。他安下心來,吻了吻白劍,向朱心劍要了一個劍鞘,掛在腰間。

魯阿裏等人譏笑不已,跟著歐印大呼小叫地出去了。

元三元拍拍南池山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緊,快點學靈法,力量增強,自然會換一把綠劍。”

酒鼎玉有點失望,她還以為綠、藍、紅三葉劍配不上南池山,原來是南池山配不上它們,看來這南池山不會是什麼雕心國的王子了。她乘著飛草毯和元三元離開。

羅蘭茜拉著南池山的手,溫柔地說:“沒有關係,以後會有好劍的,我們走。”

南池山把手抽出來,無精打采地向外走,突然,他想起什麼,拿出一枚金幣,遞給朱心劍:“小姐,哦,奶奶,雖然是垃圾劍,不過,我不能白拿,就給你一個金幣吧。”

朱心劍爽快地接下,笑道:“你叫我小姐也行的。”

南池山另外取出十個金幣,付了劍鞘的錢。他又順便買了弓與箭,才和苗象田、羅蘭茜一起走。

朱心劍望著他們的背影,輕輕地搖搖頭,道:“很不錯的小夥子,不過,功力太低,隻配用垃圾劍。”

突然,她聽到身後傳來怪異的破裂聲,當即回頭一看,先是看到那塊木板猛然爆炸,接著,那塊鐵板裂成十八塊,最後那塊鋼板分成八塊,石頭又碎成四大塊。

她目瞪口呆,第一個想法是:天呀,這是那把垃圾劍的力量,還是元三元在跟我開玩笑,給這些東西施了破碎咒?哦,一定是施了靈法,世界上沒有這麼厲害的三葉劍。哼,頑皮的元三元呀,你都七十多歲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頑皮。她歎了口氣,繼續澆金黃色的液體,被澆了的三葉草高興地哼起歌來……

在商店外麵,羅蘭茜眼光堅定地望著南池山,道:“你已經有一把三葉劍,就應該賺錢去。我記得那廣告的地址,是怡心城皇後街一百零八號,對了,這是音布聲王侯的府第,嘿嘿,他很有錢的呐,我們多要一點也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她不由分說拉著兩個人,招手截住了一輛獨角馬車。南池山和苗象田隻好跟著她坐上了獨角馬車,他們十分理解羅蘭茜急切的心情,如果你像她那樣需要錢,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冒險。

獨角馬車很快把他們送到音布聲王府。

剛到門口,已經聽到王府裏傳來陣陣哭啼聲。三人飛快地跳下馬車,南池山付了車費,三人直向王府奔去。門口的兩個衛兵把長槍一橫,攔住了他們,喝道:“嘿,小小姐、小先生們,這裏不是玩耍的地方,快滾開。”

羅蘭茜眼睛一瞪,閃出火光來,她大聲說:“喂,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們是來應聘的,我們要對付那可惡的怪獸的,快點去報告王爺,誤了大事,看王爺怎麼收拾你們。”

衛兵輕蔑地說:“哦,是火榕樹學院不知天高地厚的新靈生吧。哼,你們功力尚淺,有什麼本事來應聘呢,許多靈師有自知自明,都不敢來應聘呢。”

羅蘭茜眼睛靈活地眨了眨,不再出聲,隻是抽出綠色三葉劍,指著左邊那名衛兵的帽子,念道:“嘛裏嘛裏多——”劍尖閃出一道綠色的靈語光,射到衛兵的帽子上。

衛兵的帽子變成一條眼鏡蛇,吐著火紅蛇信,猛地纏住他的脖子。這倒黴的士兵嚇得哇哇大叫:“行了,行了,你們靈法高強,帶你們進去。”

羅蘭茜得意洋洋地再用三葉劍射出一道靈語光,把眼鏡蛇又變回帽子。衛兵不敢再出聲,摸著又紅又青的脖子,邊喘氣邊帶他們往裏走。

南池山佩服地說:“羅蘭茜呀,你真厲害,你的變形咒運用得如此嫻熟,真叫我羨慕,唉,我什麼靈法都不懂。”

羅蘭茜十分高興,狡黠的眼光閃爍著,樂滋滋地說:“哈哈,不懂正好,我可以教你,每教會一種靈法,要收一千塊金幣。”

苗象田嚇了一跳,驚奇地哇哇大叫道:“哇,一千塊金幣,你搶劫嗎?他不須你教,在學院裏也可以學會。”

羅蘭茜拍拍他的頭,故作嚴肅地說:“不錯,當然可以學會,可需要時間,時間就是金錢,甚至就是生命。”

這時,音布聲王侯從大廳裏走出來。王爺身體異常健壯,一頭白發,很有氣派,但雙眼滿含淚,傷心地痛哭著。他看見衛兵把三位小少年帶進來,有點迷惑,連忙收住眼淚,詫異地瞪住來客。衛兵蒼白著臉,急忙走上去,低頭解釋了好幾句。

音布聲懷疑地上下打量著他們,對他們說:“對不起,不是我懷疑,你們實在是太小了,你們真的能收服怪獸嗎?”

羅蘭茜搶著說:“英雄出少年,有誌不在年高。你就放心吧。請問,那是什麼樣的怪獸?”

音布聲一聽,心有餘悸地叫了一聲,渾身發抖,用力捂住胸口,道:“啊,可怕極了,一想起它,我就眼前發黑呀。昨天,我和女兒出城,到離城二十裏處的私家行宮避暑,遇上一隻特別可怕的怪獸。它居然向我女兒求婚,我雖然恐懼極了,卻是一百個不願意,婉轉地拒絕了。它就馬上發起瘋來,大肆攻擊我們。它足足有兩頭大象那麼大,還長著兩個猙獰巨大的頭,每一個頭的口就像井口那樣大,一口能吞下一個人。它還有三條粗大長刺的尾巴,每一條尾巴都像一把劍。它一尾巴輕輕地掃過來,我可憐的衛兵們紛紛被攔腰掃斷。最後,我女兒也被它惡狠狠地搶走了。嗚嗚,我可憐的獨生女兒呀。”老王侯又禁不住淚如雨下。

南池山聽完王爺的哭訴,怒火衝天,叫道:“怎麼,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惡的怪獸,強搶少女,我南池山第一個不放過它。”

他見王侯哭得傷心,不由得也難過起來。他非常清楚失去親人的滋味。他暗暗發誓道:我的三葉劍雖然是垃圾劍,不過,我有弓箭,我的箭術在雕心國中是第一流的,我要用箭射死怪獸。

苗象田在旁邊低聲對羅蘭茜說:“不是我怕,但要有自知自明。怪獸太可怕了,我們隻會變形咒,是不是太冒險了?”不知為什麼,自從認識羅蘭茜後,在她麵前,他總缺少貴族氣質。

羅蘭茜滿不在乎地說:“區區野獸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有智能的人。我認為有變形咒就足夠了,何況還有大力神藥水。”

南池山不理兩人的爭吵,沉聲說:“王侯,我決定去殺死怪獸,救回你女兒。”

音布聲雖然不大相信他們,不過,現在事情緊急,也隻有抓住這唯一的希望了。他大聲說:“好,如果你們能救出我的女兒,我給三千塊金幣,每人一千塊金幣,決不食言。”他霍地站了起來,急切地說:“事不遲疑,要快,馬上跟我到城外行宮去。我的衛兵查清楚了,怪獸就在行宮後麵山上的山洞裏。”

一行人奔出庭院,坐上王爺府中的獨角馬車,帶上衛兵向目的地飛奔。

車上,南池山不斷用力拉著弓,練著雙臂上的力量。苗象田揮舞著劍,不時射出一道變形靈語光,把路邊的小草變成一隻小鳥。小鳥往天上飛去,等當靈法消失,它們又會變成小草落下來。

羅蘭茜眨著靈活的眼睛,伸手抓過幾棵落下來的小草,放進口袋中,不知她在想什麼。

接著,羅蘭茜不斷地和王爺討價還價,她的口才好極了,又善於抓住王爺救女兒的急切心理,居然把價錢慢慢提高到每人五千塊金幣。

苗象田苦笑著搖搖頭,暗道:要這麼錢幹什麼?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呢。

南池山有點不滿地沉著臉,但他也不好說什麼。

羅蘭茜看了看他的臉色,明白他的想法,就捅捅他低聲說:“唉,你不是怡心城的人,你不知道王爺家產有十億個金幣,卻為富不仁,是地地道道的鐵公雞,多要兩個沒什麼。”

她繼續向王爺講價,最後心急的鐵公雞王破天荒地同意每人一萬塊金幣,聽得旁邊的苗象田也興奮起來,忘乎所以地想:哈哈如果這次真的成功,下個學期的學費就不用擔心。

南池山暗想:雖然這人是鐵公雞,卻愛女如命,就憑這一點,我也要用盡力量幫他。

來到山下,獨角馬車直奔山中。山路越來越崎嶇,奇草怪樹越來越多,已經沒有路,獨角車不能前進了,天空也灰暗起來。

他們跳下馬車,跟著王爺又步行一小時。音布聲停下來,指著南邊一座山說:“你們看,那座山大約高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山洞,怪獸就住在裏麵,我女兒就被關押著,求求你們一定要快呀,那三萬塊金幣一個都不會少。那怪獸太過可怕,我們不跟著你們上去了,我們在這裏等你們帶著我女兒回來。”

羅蘭茜大聲說:“放心吧,一定把你女兒救出來。”她向南池山和苗象田一揮手,向山上走去。別看那座山看起來近,其實還挺遠的。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

他們停在山腳下,觀察著那個山洞,尋找著爬山上洞的路,這座山高聳入雲,陡峭極了,看得頭都昏了,根本沒有路可上。

苗象田嘟嘟喃喃:“這座山哪裏有路呢?”

南池山對山嶺是非常熟悉的,他穩重地說:“放心,野獸能上去,就一定有路。”

羅蘭茜眼尖,先看了一條細小的山徑:“看,野獸之路。”她馬上手腳並用,往山上爬去。

苗象田急忙跟上,飛快地爬,爬在羅蘭茜前麵用身體護著她。

南池山一笑:“羅蘭茜,你不受感動嗎?他保護你叫。”

羅蘭茜瞪他一眼:“唉,北方螞蟻國貴族,你少見多怪。你根本不知道,南方的貴族有不成文的規矩,遇到危險時,男人優先保護女的。你應該早一步爬在我前麵的,你呀,根本沒有貴族風度,你要學學苗象田才是。來吧,貴族,爬到我的前麵來,給一個機會讓你學習學習。”

南池山微笑著搖搖頭,往前一步,跟在苗象田後麵往上爬。他邊爬邊問:“知道那怪獸是什麼嗎?”

苗象田連連搖搖著頭:“從沒聽過如此可怕的怪物。”

羅蘭茜微笑著說:“你們要知道,我的外號是‘活書精靈’,怡心城所有的靈法書,我都讀遍了。連一些國王、靈師長、靈師王才能看到的秘本我也讀到。啊,以前我家是多麼有錢。你們好好聽著,這怪獸名叫色猊,非常喜歡年輕漂亮女孩子,越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它越喜歡。它最喜歡把女孩緊緊地抱在懷中,用女孩的體溫溫暖它冰冷的心。因為它的心通常是零下五度,這使它感到非常羞愧。它渴望有一顆溫暖的心。被它暖心的女孩子,時間一長就被凍死。所以,我們一定要快點行動。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色猊皮厚肉硬,刀槍不入——”

苗象田渾身發抖,瞪大眼睛,停住不爬了,恐懼地問:“那麼,我們如何能戰勝它?”

羅蘭茜並不停步,道:“啊,我的朋友,任何動物都有死角的。色猊唯一的死角,就是它冰冷的心。它胸前有一塊紅毛,紅毛下就是它的心髒。隻要用劍刺中紅毛,刺入它的心,它就死了。”

苗象田鬆了口氣,又爬在羅蘭茜前麵。

南池山回頭,卻看見羅蘭茜露出狡黠的笑,美麗的大眼睛不斷地閃亮著。他不禁想起酒鼎玉,在他的心中,酒鼎玉是最美最善良的少女。他渴望能活著回來,能聽酒鼎玉講課,哪怕能再看她一眼也好。啊,如果酒鼎玉能對他微笑一下,那該多好啊。如果能真正吃一次她遞給的麵包(當然不是嗟來之食),那更是勝似上天堂……

他這麼一分心,腳踩空一溜,差點滑下山去。羅蘭茜生氣地說:“大敵當前,竟然想女子分心?”

南池山一怔:“你怎麼知道?”

羅蘭茜非常不高興,哼了聲:“哼,是靈師長酒鼎玉吧。瞧你魂不守舍的樣子,靈魂出竅了,還不知道。”

南池山轉身望著肩膀,沒有看見靈魂。

羅蘭茜生氣地說:“它早回去了,笨蛋。”

眼看就要到山洞了,山洞裏突然傳出巨大嗥叫聲,似乎山崩地裂了。他們一怔,一頭巨獸從山洞口得意走出,搖搖晃晃的,它果然大得像兩頭象,生著兩個可怕的巨頭,那巨大的嘴巴足可吞下一人。它抱著一位少女,走到洞前的開闊地上,心滿意足地哼唱著:

“可愛的姑娘,美麗的姑娘,暖我的心,暖我的心,我的心不再冰冷,我的心不再冰冷……”

看它的樣子是非常的溫柔,但它的聲音卻像雷鳴一樣,大得不得了。

它翻來複去唱著這首歌,緊緊地把姑娘抱在懷中。那姑娘的臉恐怕得雪白,死死地捂住耳朵,禁不住地簌簌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