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沒有是非觀念嗎?”
半晌後,連琛君問了這樣一句話出來。
連祈未語,仍就硬著脖子,跪的直挺挺的。
郭德,卻已拿帕子將連祈的額頭給包了起來。
小聲道,“王爺您說句軟話吧,要知道陛下的心,比誰都疼。”
那是連琛君一生的摯愛,他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最高的名份,所以,他把她捧在心頭,走到哪帶到哪。若說恨,連琛君一個恨墨承熠的不仁,再一個恨自己,隻因那是唯一一次沒有帶著侯玉盈去邊關的,可就這麼天人永隔了。
“你退下吧。”
這一次,連祈扣了頭之後,轉身離去。
……
“璽哥哥,娘的信裏到底寫了什麼?”
小魚抓著連璽睿扣問著,可是連璽睿卻是一言不發,一張臉也沒有再笑過,目光幽幽的看向遠方,那小眉頭更是皺的死緊。
“璽哥哥……”
“你別問了。”連璽睿翻身從柵欄上跳下,低頭看著小魚,一臉的複雜,他是世子,他自小接受的教育自是與普通孩子不一樣,更不要說,他還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孫,所以,他知道的相對也就多了一些。
可他卻沒有想到,他爹喜歡的女子,他也喜歡的女人竟然會是仇人之子!
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魚,連璽睿心下十分矛盾,可,相比他爹的激進,也許是因為年齡小的原因,他倒比他爹多了一份理智。
“小魚,這幾天你別往父王麵前湊,等這事過了,你再去纏他……”
小魚最纏的人便是連祈,有的時候看著連祈抱著小魚,連璽睿都嫉妒,可他知道,他是男孩子那種嬌情的寵,不適合他,再說,他也喜歡小魚,因為這小丫頭就像個開心果一樣,看著她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但,白茉莉那女人的身份,會讓他爹失去理智,就怕再做出點什麼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小魚這幾天消停點,別出現在父王的麵前。
小魚撅起了嘴,“璽哥哥,是不是我跟娘做錯了什麼,如果是這樣子,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好嗎?”
連璽睿一下子怔住,“你沒有做錯什麼啊?”
“那為何你與爹都那麼嚴肅,不不不是嚴肅,是生氣才對!如果我娘沒有做錯,我沒有做錯,為什麼爹爹會生那麼大的氣?”
連璽睿呼出一口濁氣,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跟她解釋。
然,小魚的心裏便打了個死結,沒有人告訴她,連祈因何生氣,連璽睿為什麼總是皺眉,所以,從這天開始,她便縮在了小院子裏,不再調皮不再惹禍,安靜的,這府裏就好像沒有這孩子一般。
一晃,在這件事上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連祈自己鑽進了死胡同中,可他卻發誓,死也要將墨染給扣出來。
至於他為什麼要扣出墨染,而並非想去尋找白茉莉,他卻笑了,因為,抓住了墨染,何愁白茉莉不自己跑回來?
……
“秦王他是瘋了嗎?”紀梵灰頭土臉的走進蓮舞坊的後門。
墨染正手執酒杯,看著窗外。
“又失貨了?”
一個月以來,他的貨已經丟了三次,最初以為是個意外,可是近兩次才覺得,連祈竟是卯上了他。如果這一次的貨再丟了,那麼便是第四次了。
“是。”
墨染手搖了搖酒杯,一襲白衣是那麼的出塵,一張永遠都帶著笑的臉是那麼的溫和,可是他的眸子裏,卻帶著疑惑。
“老三,明兒你把小竹丟到璃兒身邊,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以他對連祈的了解,加上這中間還有白茉莉以及上次送的大禮,雖然至今沒有什麼聲音,可連祈也不應該將矛頭指向他啊!
“對了,老二在南蜀那邊的發展怎麼樣?”
紀梵道,“老二那邊還算是順利。”
“嗯,這段時間先不出貨,穩著點,查查看看秦王他在玩什麼?”
“老大,你說,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
紀梵突然說了一句,墨染捏著酒杯的手,瞬間動了一下,他跟白茉莉打了堵,所以,他不想現在跟誰撕破臉,所有的計劃全部停止,如今的他隻是一介商人,但,他身邊一定有連琛君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誰疑!
“發現了什麼?”
“你跟璃兒妹妹的身份!”
紀梵輕聲說道。
墨染眉頭擰緊,“他又是怎麼發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