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撇嘴,“早就背好啦。”

早先她娘就拿來當兒歌教了她了。

肖自在點了點頭,便對連璽睿道,“睿兒,你帶小泥秋去玩,我有話要跟夫人說。”

連璽睿看了一眼白茉莉又看了眼肖自在,結果就這兩眼卻讓肖自在吹起了胡子,“你那是什麼眼神,何著在這秦王府中,我還能把人怎麼地了嗎?”

連璽睿頓時露出了笑意,“外公豈是那種丈勢欺人的人?是外孫錯了。”

“哼!”

肖自在別開眼。

連璽睿忙行了一禮,拉了小魚便走了。

隻是白茉莉卻看到肖自在的眼中,帶起了一絲笑意。

輕歎了一下子嗓,白茉莉對肖自在也行了一禮,其實,本也打算去找他的,此時倒是方便了。

“肖神醫……”

“你跟我來,我有事找你。”

白茉莉便什麼都沒有在說,點頭後,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

“你就不怕老夫對你不利?”

肖自在覺得這女人有點傻,當初也不是沒吃過自己的虧,這會讓她來,她便跟著,難道是駑定了自己不會對她怎麼樣?

白茉莉卻道,“因為民婦也正想求神醫一件事。”

看著白茉莉那雙澄清的眼,肖自在的心底多有糾結,倒是沒在言語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是一處藥園,處於王府的一角。

坐到椅子上,白茉莉便從懷拿出了一個方子,輕輕的放到了小桌上,“我想,不日我便要出京,這一走沒個一年半載的怕是不能回來……”

“這是……”

“那枇杷露與止咳藥丸的方子。”

看著手上這方子,肖自在的眼神帶起了一抹複雜,“你就這麼相信老夫?”

白茉莉笑笑,“您是連祈的嶽丈,更是他的師父,他信你,我便信你。”

肖自在將藥方放下,“倒是老夫心急了。”

白茉莉抿嘴笑笑,“這天氣漸漸的熱了,止咳露也好,再回來的果子也罷,不可能存在久的,要麻煩神醫精心些,一定要放到冰窖裏,不然,果子變了質做出的糖漿自也跟著變了質,便達不到潤肺止咳的效果了。”

肖自在點頭,“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白茉莉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沒有了?”

“沒有了。”再有,也不可能是外人可以解決的。

所以白茉莉便起了身,行了一禮後離開了這藥園。

肖自在看著她的身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方子,她到底有著不同的身份,這事該怎麼辦呢?

……

翌日,宮裏果然傳下聖旨,命白茉莉即刻起程,繼續追查太子的私產,而做為太子一黨的官員,如今也有十數人,被抓了起來。

庸王府內,連澈笑眯著眼睛,正在逗鳥。

“王爺,呂江來了信了,說近來,南蜀那種果子,正不斷的被以各種形式運回大周,您看這事……”唐煜從外走了進來。

“不用理會,這事咱再不管了,以後呂江的來信,也盡數燒掉。”

“屬下明白了,那跟在呂江身邊的幾人,可要召回?”唐煜是連澈的第一心腹,在平常,大家隻以為呂江是連澈的第一侍衛,可是,這個第一侍衛自從來到連澈身邊的那天起,便從來都沒有真正接觸到連澈是核心的人物。因為,呂江是太子連景的人,而連澈從來沒拿呂江當外人,有些事,是必須要經過他的嘴向太子訴說的,所以,加上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情份,連景還真是從未懷疑連澈的野心。

“嗯,召回來,對外,將他的身份透露出去。”

“是,屬下明白。”

“對了,那個隋清,可離開了京城,出發了?”連澈問了一句。

“回王爺,已經離開京城了。”

“告訴各地的弟兄,不許動他,他到哪裏,便將太子的那些人脈,以他不可察覺之勢,讓他拿到。”

“屬下知道了,十幾年了,王爺忍隱了這麼久,如今也該從他背後走出來了。”

“嗬嗬,你以為那麼容易嗎?記得,將太子的證據拿出來的同時,便要將咱們的證據,全數銷毀。”

“那與外蒙,還有南蜀的合作……”

“唐煜,以後這大周是本王的,你覺得本王還會繼續挖自己的肉嗎?”

“是屬下愚鈍了……”

連澈擺了擺手,唐煜便退了下去。

而連澈嘴角一直帶著笑意,可雙眼卻閃著幽深的精光,“十幾年都等了,本王不差再等個一年半載。”

……

“老八,她走了嗎?”

連祈揉著眉心,這兩夜一日過的有些不真實,可當聖旨下來的那一刻,他心裏再不舍,卻還是看著她收拾行囊離開。

老八聽到此話,便以45度角抬頭望天,幽幽的道,“爺,走了。”

“唉!”連祈輕歎一聲,怎麼都覺得各種的不自在,好像少了什麼一樣,“世子呢,可是去了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