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祈眯了眯眼睛,看來今天那男人跟她說了什麼才是!
不然,以白茉莉的性子,不可能說出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話。
見連祈沒言語,白茉莉全當他答應了,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屋內的擺設猶為精質,但卻不奢華,嘴角一挑,伸手摟上連祈的脖子,至於下午的不快,白茉莉決定拋到腦後,不去理會,對連祈道,“我今天除了早上吃了一點東西外,到現在肚子裏空空的,我的秦王大人,能不能好心賞我點吃的呢?”
這送上門的肥肉,連祈自然不會放過,對著她那塗了胭脂的紅唇啄了一下,隨即眉頭一皺,“以後別塗這玩意,難吃!”
“哈哈哈……”白茉莉頓時笑了起來。
連祈臉色很臭,卻扭頭對外麵道,“飯若好了,便端進來吧。”
“是!”
門外傳來老八的聲音。
白茉莉的笑聲嘎然而止,瞪了他一眼,“你……外麵有人,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完了完了,她剛剛都說什麼來著,不潔之身,還有什麼,鄉下棄婦……她進京來是給連祈長臉的,可你看看,這下子,直接把臉扔回嶺南了!
連祈抵著她的頭,便壓了下去,伸手抹掉她唇上的胭脂,便加深了這個吻,而那大掌更是借機探入衣內。
半晌後,連祈才道,“不然,你以為就你穿這樣還能跟我聊這麼久的天?”
白茉莉想拿豆腐撞頭!
焚蛋的男人啊!
翌日,白茉莉不得不去刑部報道,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不管她昨天有著怎麼樣的濃重情緒,睡了一覺,再加上昨天墨染的話,也讓她不得不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然,連祈這邊卻迎來了一位他本就想找的男人。
看著那一襲白衣飄飄,連祈的目色變的漸深,他就真的隻是一位江湖俠客嗎?
“秦王殿下。”
連祈擺了擺手,前廳裏的候著的下人便退了出去。
“徐先生喝茶。”
墨染點頭,便不客氣的坐了下去,端起茶杯輕輕一嗅,一張掛著溫和笑意的臉,奉到連祈的眼前,“好茶!”
連祈未語,隻是點了點頭。
墨染道,“王爺,在下今兒前來,是來還您上次救下舍妹那份恩情,早前,在下說過會送一份大禮過來,隻是事後在下便離開了京城,對於在下的食言,在下深感歉意,不過,這份禮,其實送的也不晚。”
連祈便道,“能得玉麵飛狐徐染送的禮,本王便知,這禮絕對是貴重的,隻是,本王這廟小,卻不知,這禮,本王這廟能放得下嗎?”
墨染便笑不語,從袖袋中拿出一個卷軸放到了連祈麵前的桌子上,“秦王府這廟,絕對放得下。”
連祈未動,隻是目光幽深的看著他,“閣下當真隻是來還禮的,就沒有其它的要跟本王說說?”
“這個……舍妹能入王爺的眼,倒是讓在下深感意外,隻是……”墨染雙眼微眯,見連祈沒有接話的意思,接著道,“隻是,我不並讚成舍妹與王爺在一起。”
“這便是當年在青狼山外,徐先山誓死也要殺了本王的原因嗎?”
墨染沒有想到連祈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了那件事,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想到他的身上,於是在沒有想好說辭前,便隻是笑著。
“還是說,對於徐先生來說,也是迫於無耐,還人家一份人情?”
墨染方知,當年他將小魚送來的那時,連祈便已猜到了他,好有深沉的一個男人!
墨染長出一口氣,“秦王想問什麼?”
“我不會問你你是誰,這個本王可以自己去查,但,本王想知道,昨天,你跟她說了什麼話?”
墨染輕笑一聲,“王爺不覺得這話您問我,不如去問她要來的好嗎?”
“何以見得?”
“如果她要告訴王爺您,自不用王爺去尋找答案,可她不告訴您……依在下看,王爺便不要問了,等到她可以說的那一天,王爺自會知道。”
說完,墨染便起了身,對連祈拱手一禮,“在下告辭。”
連祈沒有阻攔,可他的心卻不舒服,因為白茉莉的心與他有了隔閡。
“爺,咱們該去刑場了……”
老八站在門口輕聲說道。
連祈抿緊了唇,“聖旨下來了?”
“是。”
“對於連翹公主,皇上如何判的?”
以廖青山的所作所謂,即便是誅其九族也不為過,但,皇上一定會念在父女情份上,不會讓連翹連坐的。
“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