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搖了搖頭,起身將案宗放起來,才道,“竟是這個時辰了。”

“是啊,如果不是看著你這門開著,我也不會推開看看,真是的,這天色都暗了,你也不注意下自己的眼睛……”

白茉莉未語,倒是走了出來,將門鎖上,伸手比了下,“梁大人請。”

“你別這麼叫我,我覺得我年長你個一兩歲,要是可以,你就叫我一聲梁大哥吧,咱們這大人啊,主薄啊,叫著聽著就覺得帶著隔核。”

白茉莉點頭,拱手道,“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梁大哥!”

“對對對,這樣子聽著太舒服了!誒你看,這天陰森森的,好像要下雨似的,你有事嗎,要是沒有,咱們弄點小酒喝喝……”

白茉莉本想拒絕,可一想到她如今身在官場,這種應酬早晚都是要有的,推得了一時卻推不了一世,便點了點頭,“我先聲明啊,我沒酒量,而且喝酒我這臉上的瘡會更重,還喘不上氣來,所以所以……”

“行行行,一個大老爺們,哪那麼羅嗦,你喝茶我喝酒行了吧……”

如此,梁渤就將白茉莉給拐去喝酒了,結果那坐在小院裏,跟傻子一樣的秦王,就有些惱火了,幹什麼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

“老八,人呢?”

“回爺,老七來消息,說人在西城……”

“西城?”西城是眾所周知的花街柳巷,她一個女人去那裏幹嘛?

“老七說,大理寺有位同僚,請了隋大人前去喝酒……”

喝花酒?膽肥了啊!

某個王爺一身冷氣倏的外放,女人,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然,連祈去的時候卻撲了個空,因為白茉莉走了!

怎麼走了?沒辦法啊,她是真的不能喝這種參了料的酒啊。想她跟身邊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都一樣,她們有的她也有,就是小點,但,她們想要的她沒有啊!而這酒,咳咳,她家親戚還沒有走呢,喝了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但她又不能拂了梁渤的好意,隻好抿了酒,然後,便裝出孝喘的樣子,結果卻嚇的梁渤臉色大變,這位可是敢揍秦王的主啊,他先前說不能喝酒以為是開玩笑,誰能想到,竟是真的,這是要出事了,就是殺了他,他也賠不起啊!於是背起白茉莉就跑了!

故此,連祈撲了個空!

整個花樓裏的姑娘,有哪個看到過這樣的男人,在連祈一進來的時候,整個萬花樓就靜了,被他一身煞氣給嚇的!嗯,自然,英氣也有,不過,姑娘們也好,喝花酒尋樂的男人也罷,均沒有一個敢吱聲的。

連祈看著那空蕩蕩的包間,雙眉快擰成一條繩了,冷聲問道,“人呢?”

“回回回大人,走走走了……”

“走了?”

“是是是,有位公子,突然身子不適,所以所以另一位公子背著離……”開……

這話還沒有說完呢,麵前的黑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茉莉你還讓人背?老子是幾天不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吧!

白茉莉有沒有病,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裝病什麼的他到不在乎,他在乎是她這會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想到那畫相,他就各種的不舒服啊。

“讓老七把人給我搶過來。”

連祈要瘋了。

然,老八更瘋,爺是真的太在乎那姓隋的小子了,瞧瞧,男人一律碰不得,都讓身為女人的老七出手了!

唉唉唉,看來,他們有必要去將小郡主的娘找回來了。

為了他們偉大英明神武的王爺,老八心裏默默的滑過兩行清淚,對暗處的幾人打了招呼,轉身消失於夜色之中,嗯,趕緊讓老七出手吧!

梁渤背著白茉莉,直奔最近的醫館,而白茉莉被他癲的,感覺這骨頭都要散架了,可是沒辦法,她孝喘,是意識模糊的,所以,隻好繼續裝,嗯,痛苦死了,早知道她裝個別的,何必裝孝喘呢!

這才想著,突然梁渤就停了下來,白茉莉因慣性那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梁渤的背上,立時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隻是還沒等刀回過神來,一陣晃悠,白茉莉就感覺自己易了主了,隻是,卻是頭朝下,被人如夾布偶一般,夾在了腋下。

“放放放下隋大人,這可是朝庭命官,你你劫持朝庭命官,會會會被抓進大牢的。”

梁渤結巴的說著,實在是眼前這黑衣人氣場太過強大,更是一轉眼,就將人給劫了,他,他手無縛雞之力,他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