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隻見熟悉的黑色寶馬嘎然止於他們兩米之處,張天和程歡為這突來的瘋狂嚇的麵無血色。

“冷……冷總!”張天用僅剩的力氣叫出聲。

程歡卻瞪大了眼,本來就很脆弱的神經,差點就被嚇的繃斷了,隻能維持著一個姿勢,喘著重重的氣,待著慢慢回過神來。

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從車裏邁了出來,本來西裝革履的冷雨澤,此時隻著一件白襯衫,領帶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發絲淩亂中章現狂野不羈,形象從一個沉穩嚴謹的總裁變成了一個浪蕩隨性的富家少爺,這種遊介於成熟和性感之中的誘惑與張狂,真是令女人為之失心瘋狂。

但,就算冷雨澤帥的慘絕人寰,無可挑惕,但也要看欣賞他的對象是誰,如果是別的女人,也許會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尖叫暈倒,但很遺撼的是,眼前的程歡毫無情趣,非常吝嗇自己的目光,一點都不想投放到他的身上去。

她用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讓自己無所適從,更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慌亂。

“冷總,你怎麼來了?”張天震驚之餘,卻又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打擾到你們了嗎?”冷雨澤的口氣幾乎毫無溫度可言,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程歡,而話鋒也直接轉向了無辜的程歡,這令張天尷尬不已。

“冷總,你別誤會……我隻是順路送程小姐回來的!”張天忽然感覺氣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七分,趕緊識趣的笑道。

“順路?那就好,去辦你該辦的事情吧!”冷雨澤目光中隱含危險,淩例如刀的光芒,隻有男人才懂其中的不快和警示。

張天心下一驚,趕緊笑著開車離去,心裏一陣的納悶,是不是自己真的觸到了冷總的底線了?

冷雨澤目光屑冷的緊盯著程歡不放,悠閑的氣息,卻無處不在的釋放著冷冷的逼問,好似程歡再不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他就不擺手似的。

程歡在察言觀色的方麵,少了天賦,所以呆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出來冷雨澤目光中的詢問,她抿著唇,轉頭去開門,對於身後的某人,她隻想視而不見。

“你不該結個解釋嗎?”冷雨澤的怒火熾烈了三分,他可氣,難道她就看不懂他眼中的疑問嗎?

程歡淡淡的白他一眼,依然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什麼,門開了,她提著行禮箱就往裏麵走去。

冷雨澤不悅的快步跟上,閃身擋住她的去路,俊美的臉龐一片沉黑,仿佛天邊的烏雲,蓋住了天空,宣告隨時下雨的可能。

“給我停步!”冷雨澤氣急敗壞,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呢,心不細也就算了,還敢無視他的問題,簡直就是欠教。

“幹什麼?”程歡實在受不了冷雨澤的咄咄逼人,抬頭惱火的瞪著他,這個混蛋不是要和他的女朋友去浪漫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淨問一些莫明其妙的問題,她哪有精神替他回答?她都餓死了!

“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隨便上其他男人的車?是不是也這麼隨便的上別人的床啊?”冷雨澤冰冷的話夾著火氣,噴向無辜的程歡。

程歡氣的臉色發青,嫩唇顫抖的怒叫:“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不要亂說!”

“這麼激動幹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這麼激動就說明我的話有幾份真實性了!”冷雨澤屑冷的譏嘲起來,俊臉卻越發的沉鬱。

“你別無中生有,敗壞我名聲?我什麼時候隨便上別人的床了?莫明其妙!”程歡討厭和冷雨澤追究這些無根無據的問題,她真不明白,冷雨澤成天腦子裏裝了些什麼?怎麼一沾點顏色的話題,到了他嘴邊,就沒完沒了了,他就那麼感興趣嗎?

“你還有名聲可言嗎?”冷雨澤無視心中的受用,依舊冰冷的嘲笑,但卻不滿意程歡的惜字如金,為什麼她要這樣簡言簡語的反駁?她不是能說會道嗎?他可是期待她更加憤怒的表情呢。

“不想理你,簡直瘋子一個!”程歡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厭棄的罵出聲,繞過他的身邊,往裏麵走去。

被人拒絕,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的冷雨澤,一張俏臉更是鐵青,他跟著程歡進了屋,努力的找著話題來吵架,但思來想去,卻總是圍繞著程歡和別的男人,他有些懊惱,這樣一來,他好像一個怨夫一般追問紅杏出牆的妻子,該死,他可不在乎她與誰在一起,他不過是……討厭她在他的麵前和別的男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