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盡管衣著寬鬆,卻掩飾不住她玲瓏的身材。她低身下來,露出胸口一抹雪白,一道深壑,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
她沒給我更多機會,直起了身,背對著我道:“月白姐看你的眼神,是什麼眼神啊。”
“什麼眼神?”我現在隻有尷尬了。好像我是一個撒謊的孩子,被別人揭露了一樣,羞慚從心底湧上來,頓時漲紅了一張臉。
“還什麼眼神?愛的眼神唄。”雪萊吃吃地笑起來,肩膀微微的抖動,身體的曲線隨著她的竊笑,如波濤一般起伏。
“越說越不像話了啊。”我警告著她,不去看她。
雪萊本身就是個誘惑。差一點定力的男人,必定會在她的麵前醜態百出。我想起何家瀟的車震,開始理解他的衝動。
雪萊轉過身來,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輕聲道:“你告訴我,為什麼幫我?”
我苦笑道:“我不是幫你,是在幫我兄弟。”
雪萊輕蔑地一笑,冷著臉說:“你在說假話。”
“我沒有。”我肯定地表態。
“真沒有?”雪萊似乎有些失落,自言自語道:“也許,也許是我自己。”
“你自己怎麼了?”我追問。
“沒什麼。”她神情淒涼,麵容一片慘白。
突然出現這樣的場景,我始料不及。雪萊不是一塊水晶,她是一塊玉,已幾經雕琢,光滑無比。
從見到她的第一次起,我就感覺到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到後來她與何家瀟鴛鴦一度,再到後來步步緊逼。我說實話,對她,我沒絲毫覬覦之心。
難道雪萊喜歡我?這個念頭一冒上來,當即嚇了我一跳。
雖然沒有覬覦心,卻不排除我有潛意識。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六神無主。
雪萊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酒店經理,搖身一變成為我蘇西鎮的團委書記,這之間,我做過多少事,欠了多少人情?
難道冥冥裏,我在期望著什麼?
“我妒忌。”她突然張口說。
“你妒忌什麼?”
“我妒忌月白姐。”她走到門邊,探身往屋外看。
“為什麼?”我淡淡地問,心裏卻像擂響了一麵大鼓,咚咚猛響。
“她肯定是你的女人。”她又吃吃的笑起來,扭著身子過來,挨著床邊坐下。
“不許胡說。”我心虛地訓斥。
她盯著我,似笑非笑,伸出一根小手指來,在我額頭上輕輕一戳道:“你這人很壞。”
我本來想伸手去抓她的手指,被她一說,放棄了這個想法。問道:“我壞嗎?”
“當然壞。”她還在笑,紅著臉道:“女人都喜歡壞壞的男人。”
“你也一樣?”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睛裏蒙上來一層霧氣。
我心裏一顫,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張開雙手,將她擁摟入懷。
雪萊掙紮了幾下,安靜下來,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臉,笑道:“你想把蘇西鎮變成你的後宮呀?”
我不語言,盯著她嬌俏的臉看。
她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光潔,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她深潭似的眼睛。似乎人掉進去,就會永遠也爬不出來。
她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閉上眼睛。伸手勾著我脖子,遞上她誘惑無比的紅唇。
錢有餘的酒讓我轟然一響,顧不得其他,低下頭,蓋在她的紅唇上,恣意地舔。
雪萊的舌頭柔軟無比,莆一接觸,隨即意亂神迷。
她突然離開我的唇,張著亮晶晶的眼睛認真地說:“我可不是以身相許。”
我笑,意欲未盡,舔著自己的唇說:“真香。”
她羞澀地逃開我的擁抱,走到窗邊,掀開厚厚的窗簾,看了一眼窗外說:“她來了。”
我知道她所說的她,一定是月白。
“好好做你的皇帝吧。”她快步過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你的後宮,我看著。”
還沒等我說話,她扭身走到門邊,朝我做個鬼臉說:“我不打擾你們了。”
雪萊剛走,月白抱著一床被子進來。
“小雪呢?她沒送你過來?”月白四處看,沒看見雪萊,張口問我。
“她來過,走了。”我說,還在想著雪萊柔軟的唇。
“這姑娘!”月白歎道:“怎麼能扔下你走了呢。”
我笑道:“我沒病沒災的,一個姑娘家,留在這裏能幹什麼。”
月白臉一紅,嗔道:“難道我留這裏,就能幹什麼了?”
就像心底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一曲勾人心魂的曲子,自天邊逶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