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動,調笑著說:“我吃的是二道湯了。”
月白臉色就沉了下來,道:“後悔了?”
我陪著笑臉說:“怎麼會?就是三道湯,我也願意喝。”
說完把眼睛去盯著她的胸看,發現她穿了一件大紅的毛衣,胸前拱起老高。
月白避開我的眼光,側著身子說:“還看,都快掉出來了。”
我就正襟危坐,把眼光移開,問道:“明天的黨員大會都準備好嘞吧?”
月白扯了扯毛衣下擺,把本來高凸的胸越發地挺立出來,聽到我問她,微笑道:“你就放心吧。”
蘇西鎮黨員一共不到一百人,多是在部隊當兵入的黨。有幾個老黨員的黨齡比我的年齡還長。
在部隊入黨的黨員看不起地方入黨的,說地方黨員不是牛屎黨就是爬牆黨。沒得他們來的純正。
這裏有一個典故,說的是一個家徒四壁的人,叫趙萬錢。土改的時候,趙萬錢因為家庭成分好,娶了個反動派的女兒。反動派一家人本來是城裏人,打倒後流放到了蘇西,被很多人欺侮。反動派就想著找個靠山,把如花似玉的女兒嫁個成分好的人。
可是大家都怕惹著麻煩,反動派拖兒帶女一家人,搞不好,連自己都搭進去,就沒人敢去娶他家的女兒。
反動派下放的村,就在老鷹嘴。老鷹嘴幾十上百個年青男人,除了趙萬錢有點意思外,其他男人都是齊之以鼻。趙萬錢生下來就缺爹少娘,吃百家飯長大的。本來預備打一輩子光棍了。現在遇到這麼好的事,何況反動派的女兒長得水靈靈的一個人兒,也就顧不得什麼成分不成分了,先把一朵鮮花壓在身底下再說。
趙萬錢娶了個漂亮老婆,本來死氣沉沉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既然老婆一家成分不好,自己也跟著沒個出頭之日了,尋思著要出人頭地,就隻能另辟蹊徑。
恰巧有日看到老婆跟新來的工作組長眉來眼去的,心裏一動,當晚把老婆就送到了工作組長的窗底下,自己躲到一邊趴牆角。
工作組長看樣子還是個娃兒,嘴角的毛都還沒長滿。他是城裏人,正讀著書,趕著土改缺少幹部的機緣,鑽進了革命隊伍裏,混成了一個組長。
趙萬錢眼看著老婆進去,半天沒出來。把個耳朵貼著牆壁使勁聽,就聽得一陣陣的啃啃唧唧的聲音。按理說男人這個時候,都會萬箭穿心,心如刀絞。可趙萬錢卻是聽得眉開眼笑,差點就要手舞足蹈。
到了半夜,老婆捋著頭發出來,他一個人閃身進去,看著還沒穿好褲子的工作組長說:“你莫慌,我就一個要求,你得給我入黨。”
工作組長沒遇到這麼捉奸的事,嚇了一跳,顧不得穿褲子,跳到床頭就去摸槍。一模,發現槍套裏空空如也,抬眼一看,才發現槍在趙萬錢手裏,烏黑黑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下體。
當時汗就下來了,腿一軟,跪在趙萬錢的腳邊,不敢出聲。
趙萬錢冷冷地笑,拿手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彈說:“能答應麼?”
“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呀。”
“好。既然你敢做出這樣的事,還怕做不了那樣的事?”趙萬錢伸腿一踢,把工作組長踢了個仰麵朝天。
“我去找你們領導。”
“大哥!你饒了我吧。”工作組長哀哀地哭。
“要我饒你?把老子婆娘壓在床上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