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仙子?我看瘋子還差不多。被他倆連哄帶騙喝下了那碗據說是能治療內傷固本培元的大補藥,我連吃了十幾顆蜜棗。在我嚷嚷還要吃的時候屋子的主人進來了:“看你這樣是沒事了。”我想起小七的話,又想到我睡了他的床一天一夜,身上沾了些檀香味,臉上微熱低下頭去,他卻道:“知道錯了就好,明知內功不及人家還在那裏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竟然還硬接一劍,你可知那一劍若不是他最後收了力道你這次見的就不是我們了。”提起那畢大俠,我伸手一摸懷中,還在嗬嗬,嘴裏說:“那後來呢,有沒有讓他過關,下麵的智謀題出了什麼怎麼答得?”
“昨天差點出了人命,四哥讓他們暫時待在聽舞軒聽候著,也沒繼續下去了,我看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四哥定會讓人拿了他。”小七明明是在嘲弄,卻覺得他語氣酸酸的,我不理他繼續道:“那我現在沒事了,他們也不會有事了吧?”槿哥哥安撫的說:“無事,四爺向來公私分明,過幾天再繼續考他們吧,看得出他倆都是人才,不好好結交可惜了。”我拉著槿哥哥央求著:“槿哥哥,那剩下的也由我考吧,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可是你教我的。”
“小七,宮裏來人了,宣咱們進宮,父皇有事”四皇子說了這麼句徑直走了出去,小七看了我一眼也跟了出去。我在他身後道:“你們不反對那就是默認了,不可以反悔了。”
養傷的日子是無聊的,除了天天要喝那苦藥,因為對外宣稱是受了風寒,已經換回女裝的我隻能整日待在房中,這回到是從他屋裏搬到了西廂客房,這裏到也僻靜無人打擾,除了幾個使喚丫頭,而她們對我也是極為尊敬的,不及梅兒她們好玩,待了兩日終於忍不住趁午睡時間,將她們趕去休息,自己偷偷溜出了院子來到花園,看到一棵參天古樹,我興致一起飛身上去,挑了個隱秘高處躺了下來,果然午睡還是在樹上舒服啊。
“喵!” “小黑,你怎麼找來了,你在擔心我嗎,哇,好開心,你終於原諒我把你從樹頂扔下來的事了啊。”當我提到此事,那隻異瞳黑貓把頭一甩好似人類鬧別扭一般(久違的黑貓終於出場了)“對不起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像翅膀的地方會不會飛啊,不要怪我啊,你又不告訴我那是什麼。”一人一貓在樹上鬧騰起來。
忽然樹下經過幾個丫鬟,其中一個道:“你說那西廂的小姐是誰,爺好似很在意她,竟讓她睡他的床?”一個附和著:“是啊是啊,你不知道那天爺可是抱著她進去的,七爺和錦公子都出來了,爺卻在裏頭待了大半夜呢。”最後一個說:“那姑娘應該是槿公子的妹妹,我聽幾位爺說是什麼受傷,運功什麼的”“不是說受了風寒麼……”聲音漸漸遠去。殊不知樹上的人因為他們的話心裏泛起絲絲漣漪。
這天清晨我照例的院子裏練功,撿了跟樹枝舞起劍來,經過聽舞軒一事讓我感到了劍法的重要性,我將槿哥哥教與我的“冥霜劍法”結合我的“淩波微步”,取長補短,可靈巧化去敵人的剛猛利氣並予以出奇一擊,很適合我的性格,既不用費時又不用費力。舞到盡興時麵對著院中及株開的正豔的桃花吟起詩來:“桃花簾外春意暖,桃花簾內晨妝懶。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桃花簾外開依舊,簾中人比桃花秀。 花解憐人弄清柔,隔簾折枝風吹透。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自多情。閑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憑欄人向東風倚,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落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媚。若將人麵比桃花,麵自桃紅花自美。”
桃花在我的劍舞中紛紛飛飛,一片粉紅景象。“啪啪啪”掌聲清脆悅耳,我正收勢而立,旋身望去,四皇子站在院子入口處,我們之間落花嫣然自舞,時間仿佛已經停止,世界隻剩飛舞的桃花,我們就這樣互望著默契的沒有打破這樣的景色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