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哥哥後麵跟了一個麵生的小公子穿著華服,金絲滾邊的少年,低垂著眼站在槿哥哥身後,此時也向爹行了禮,爹似乎也是認識他的,槿哥哥轉向表叔們稍作一揖:“見過表叔表嬸。”話語尊敬,眼卻從頭至尾沒有正視過他們,心下了然的笑笑,隻聽得其中一表叔說:“槿兒,你來的正好,你們是同輩,也聽聽升兒、旭兒的詩作,好好切磋一下。”
我心裏冷笑了番,誰不知道程家大少雖然文武雙全,但他真正超絕的是他的劍法,於是我笑說:“爹爹,我跟著槿哥哥不僅學習強身之術,還有詩詞呢,不如讓柔兒來吧。”爹表情詫異地看著我,一向乖巧安靜我竟會出言阻攔,但他嘴裏卻道:“好啊,柔兒不要怕出醜,隻管試試吧。”
那錢氏嗤笑出聲來:“柔兒可別丟了咱們的臉哦。”藍瑩扯了扯嘴,望了爹一眼不敢說話。
那兩個不可一世的表哥從剛才就一直拿著狗眼橫我,想我才一個五歲小娃能有什麼才藝,那兩位表叔也想著再刺激下我娘親,誰讓他們收了錢氏的好處呢,也好借機打壓一下眼前這個掌家的程逸,於是欣然同意:“這次枕星樓先是出了命題作詩,然後是出對聯應對,命題是就是枕星樓的‘星’字,升兒你來。”
名喚升兒的表哥道:“星樓望星辰,風雲喜共恩。仙語道今宵,同為天上人。”好一個同為天上人,拍人家馬屁能不誇你麼。我略一思索,有了:“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吟完詩,成功的看到眾人眼中的驚豔。
另一個旭兒似是不服道:“六書傳四海”
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一字值千金”
“蓮子心中苦” “梨兒腹內酸”
“圓月照方窗,有規有矩” “長竿垂短釣,能屈能伸”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我對答如流,毫不拘泥
“暖風吹冷水,風吹冷水暖,吹冷水暖風,冷水暖風吹,水暖風吹冷 ;明月照光山,月照光山明,照光山明月,光山明月照,山明月照光。這個對子可是枕星樓的二少爺端木玉出的,當時除了玉少爺的好友小七公子誰也沒對出來”程旭傲慢道。這算什麼,不就是長了點麼,有什麼好難的:“水冷吹風暖,冷吹風暖水,吹風暖水冷,風暖水冷吹,暖水冷吹風 ;山光照月明,光照月明山,照月明山光,月明山光照,明山光照月 。”我頓也未頓,流順而出。而後分明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抬眼眼去卻不知是誰了。
“好,妹妹竟是與小七公子對的一摸一樣”槿哥哥讚賞道,“柔兒好才學!哥哥愛死你了”真是受不了他,我小臉立馬燒了起來。
這廂讚賞之詞連綿不絕,那邊有人忍不了,兩個表哥嘴裏歹毒地說著:“這就是那個病藥罐子的女兒,哼,賠錢貨,還敢跟我們做對,我看定是別人教的。”“就是,你看那女人一副克子克夫相,她也定是個短命鬼……”來了,習武之人耳目清明,那種程度的嘀咕逃不過我的耳朵,我故意清了清嗓子,“爹,柔兒有不解,何為病藥罐子?”此話一出果然現場鴉雀無聲,娘原本喜悅的臉頓時慘白,對不起娘,我要徹底斷了他們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