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切紙片一樣的劃過那武官的身體,更有十幾名軍士被劍氣割飛頭顱,最後在城牆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劍痕!
“好強!”陸軒睜大眼睛,咽下一口口水,如果先前的劍河讓他震撼,那麼這束劍光足以讓他心神動搖,原來平時邋裏邋遢的江叔如此之強!
“小神通境的劍修,有意思。”
隻聽寒森森的聲音憑空響起,一個黑色人影從烽火高台上飛了出來。陸軒向他看去,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麵目俊朗,身材修長,就是那玉冠束住的滿頭發絲卻是一半黑一半白,倒是頗為奇特。
那男子手上握著一把華光溢彩的長劍,仔細看去,劍身晶瑩通透,好像有一條玲瓏小巧的冰蟾在劍身裏遊動。他此刻饒有興味的注視著江叔,淡淡的開口道:“沒想到神威府除了陸安山之外還有這樣的高手,不過今日你會變成我劍下的亡魂。”
男子話語極是冷傲,語氣中已經把他們當做死人看待,陸軒憤然叫道:“黑白腦袋的,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陸軒話音剛落,那男子麵罩寒霜,無形無質的殺機鎖定陸軒。因為功法的緣故,導致他的頭發跟正常人有異,同時也成為了他的忌諱,至今為止也無何人敢在他麵前隨意的提起。
江叔打個哈欠,隨意拂了拂衣袖,險些讓陸軒窒息的殺氣消散於無形,他疑惑的摸摸下巴,又用手指了指那男子,恍然大悟道:“我認得你,你是太陰劍宗的掌劍使離水寒。”
離水寒微微一詫,冷冷的道:“你認識我?”
“嘿嘿,太陰劍宗貴為國宗,門內最傑出的人才離水寒又有誰不認識呢?”江叔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緊迫的局勢而感到緊張,樣子輕鬆懶散。
離水寒聽他如此捧自己,麵色稍和,拔出了自己的寒冰長劍,劍尖對準江叔說道:“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
江叔不以為意的哈哈笑道:“動手不急於一時半會,我觀閣下頭發顏色異於常人,估計是修煉了兩種不同屬性的功法導致的,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助閣下,就是不知……”江叔不再言語,故作高深的捋捋胡須,眼角的餘光卻緊緊盯著離水寒。
離水寒一愣,失聲道:“什麼辦法!”
然而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間,江叔的兩邊的衣袖青芒大作,他左手迅疾一抬,朝前畫符似的寫出一行靈體小字打入劍河。隻見劍河頓起變化,河流裏一片片分離的劍光靠攏,幻化成十二根蒼翠挺拔的綠竹。
竹葉搖曳,在空中掀起劇烈的狂風,所有人感覺裸露在外的皮膚有如劍削刀割,身形為之一滯。江叔看準時機,腳尖輕盈落在一根綠竹上,“嗖”的一聲,十二根綠竹朝著前方狂飆。
“很簡單,你喜歡黑頭發就把另一邊的白頭發剃了,喜歡白頭發就把黑頭發剃了,這都想不出來,回家喝奶去吧。”遠空傳來江叔得意洋洋的笑聲。
離水寒勃然大怒,他眉宇怒皺,口鼻之中噴出白氣。從腰間別著的囊袋裏取出一艘迷你的玉舟,隨之注入大量的靈力,玉舟體型暴漲到兩丈長短,離水寒踩在舟板上,玉舟宛如一束流光飛逝,直奔遠空而去。
那群解決掉箭矢的鬼冥衛不甘示弱,領頭的窮奇黑翼伸展,湧出大量濃密的黑霧。數十名鬼冥衛鑽入黑霧之中,黑霧頃刻間滾動,猶如一條大黑蟒蛇遊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