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凡心小語(2)(1 / 3)

那是一個被別人蹂躪過的女子回到了自己心愛的人的身邊,那女子聲淚俱下地跟他的愛人說的一句話是:我的肉體曾被別人享用,但我的靈魂永遠是你的。

就因為這貞潔剛烈的一句,我覺得那女子流下的眼淚是世間最美麗的珍珠。

也因為這貞潔剛烈的一句,我堅信權勢和金錢隻能征服人的身體,擢不走人的靈魂。文字裏的珍珠董橋說:文字是肉做的。

我們時常看到城市孩子的手裏拿著風箏卻找不到放飛空間的失望的樣子。而風在遠方說:我是屬於鄉村的。

——摘自鄧皓散文《風的樣子》

鳥是樹上可以行走的葉子。快樂的鳥從來不是為別人的欣賞而嗚叫的。

鳥鳴山更幽。山於是有資格說:“沉默就是我的聲音 ”

——摘自鄧皓散文《鳥賦》

父親生前耕種的是最原始的農業,因此,父親手中的鐮刀把父親定義成真正的農民。自父親倒下的那天起,父親的鐮刀也沉默了。但我每次注視鐮刀的時候,就看見鐮刀的身邊,總是莊嚴地依偎著成垛成垛的稻穀——而父親隻是躺在稻穀垛上,睡著了。

——摘自鄧皓散文《注視鐮刀》

作家是一種職業。不是看上去有些炫目的稱號和人的精神信仰所需要抵達的某個目標。作家活得貴族了,也就意味著作家本身的意義已經消亡了。作家一樣的沒錢買名牌西裝,沒條件去旅遊去寄情山水,一樣的尋思要找房子,還編些花樣談戀愛。頂頂重要的是作家別說買不起送給女朋友的項鏈,連心愛的書都買不起。

——摘自鄧皓散文《作家穿什麼衣?》

今日殉道者,絕不會出自文學男人之右!我由此而膽妄言之:縱使有一日社會文明失落時,文學男人也仍是人類精神荒原上最後的守墓者!

——摘自鄧皓散文《文學男人》

我在江南的明山秀水裏長大。我感染了江南的靈秀、詩意和純樸。然而,我深深遺憾的是一一我的江南是我生命中永遠讀不厭的風景,而我卻永遠做不了江南的風景。

——摘自鄧皓散文《我的江南》

有兩種方法能使世界變大:登上山峰遠眺,閉上眼睛沉思。它們都與語言無關。由此看來,世界不是語言可以描繪得大的。想必人也同於此理。

——摘自鄧皓散文(《智者無言》

我擔心我們小小的地球難以承載這麼多的生命。我們沒有足夠的土地,豐富的礦產,充沛的河流,甚至連空氣也疏於純淨。我擔心有一天人們需要登高的時候.找不到樓梯,隻能踩著人的肩膀上去。

——摘自鄧皓散文《我的擔心》

世人成大器者,必經曆人生跌宕沉浮,而跌宕沉浮的深處,必以孤獨為基調。猶如為嚴冬命名的,不是那顯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卻是掛在屋簷上的一串串沉默的冰淩。

——摘自鄧皓散文《孤獨的智慧者》網絡綜合症虛擬的網絡,讓我們做了真實的俘虜。

漸漸地有點討厭網絡。

因為我感覺自己已被網絡籠罩或者俘虜。

在家的時間大多是趴在電腦上,上班也是趴在電腦上。而且一上機網線就那麼掛著。

QQ裏總有那麼幾個人頭在閃動,等待你與他們進行口水大戰。

打開信箱,塞得滿滿的是那些有著怪異網名的電報似的冰涼E—mail。

還有無數的令你眼花繚亂的聊天室虛位以待,等待你長驅直入,幻變天上人間。機械的沒有一點人間氣息的網絡就這樣把你約束住了,你想掙脫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狠下心想不接觸電腦,甚至就想那麼不搭理它給自己省下一天的心。但做不到的,像抵抗不了慣性一樣,往往在下意識當中,“啪”的一聲,電腦的綠燈亮了。你知道一天就這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