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皇後,哭成這樣恐怕不妥吧。”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以喬抬頭看去,便看見一個灰袍人從一旁的香樟樹上掠下。
是常笑。
常笑落到地上,懶懶地靠著樹幹,似笑非笑地看著以喬。
以喬狠狠地抹了眼淚,站起來,冷冷道,“你想吵架麼?”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表情憤怒下去,“是你們雪衣樓派的殺手?”
常笑連忙撇清,“絕對不是,上次的事情早就清了。”
“那你到這裏來幹什麼?”以喬冷眼看他。
“看見這裏起了火,就來看看了。”常笑輕描淡寫。
“那我恭喜你了,免費看到這麼一?好戲。”以喬冷冷諷刺。
誰知常笑不怒反笑,“不錯,這樣還比較像你。”
以喬冷笑一聲,沒有答話。
“現在五祖寺上下都在懷疑你。”常笑見她沒答話,便又開口。
“懷疑我什麼,懷疑是我殺了慧恩?”以喬諷刺地一笑,“不錯,那麼短的時間裏,的確隻見我一人去找他,懷疑得很合理。”頓了頓,斜眼看他,“看來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居然不做任何解釋和反駁,常笑微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答反笑,“不過見你如今模樣,倒是不言自明了。”
以喬整了整衣服,抹了抹臉,拍拍長發上的雪花,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你見過或者聽說過一個很冷很冷,臉上有疤痕,劍法快如閃電的人麼?”
“是劫持你的人?”常笑不答反問。
以喬點了點頭。
常笑沉吟,“是有這麼一號人物,隸屬於一個神秘組織。那個神秘組織是這些年興起的,借著雪衣樓的名義幹下不少案子。這次我便是聽屬下報告說在這一帶看見他才趕過來,可惜,到達的時候隻看見那個屬下的屍體,同慧恩禪師一樣,一劍割喉斃命。”
常笑的話提醒了以喬,想起慧恩的死相,以喬禁不住打起寒戰來。
常笑卻抬眼看向南宮容若,揚聲笑道,“所以,請南宮大人不要把某些賬算到雪衣樓頭上。”
以喬撇撇嘴,就知道不會那麼好心告訴我這麼多事。想歸想,以喬仍忍不住問,“那個組織很厲害?”
“太過神秘,不知深淺。”常笑簡潔答道。
聽見常笑遇到難題,以喬幸災樂禍起來,表現在臉上,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了。
“你笑什麼?”常笑看著這個悲喜無常的人,心裏隱隱發毛。
“我高興不行啊。”以喬斜了他一眼。隨即想起一件事,便斂容問道,“對了,你們那個血影怎麼樣了?救出來了麼?”
“這就得問南宮大人了吧。”常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容若。
以喬也順便看過去,平板板道,“他們不願意我過問。”
南宮容若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南宮大人,那個人我還給你了,雖然是一具屍體,但好歹留了全屍。”常笑氣定神閑地笑道,若隻看他的神色,完全想不到他正在談論生死。
南宮容若也麵不改色,冷清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如此倒也公平。”
以喬一頭霧水,唯一確定的是有人死了,“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屍體的,好……”想起剛見過一具血淋淋的恐怖屍體,頓時由後背一陣發寒,然後又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