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去”他的語調不變。
“為什麼?”我問。總之他不告訴我我就是不去。我跟他杠上了。
“換衣服!”他又重新說了一遍,估計不打算告訴我幹什麼了。他的語氣加重了許多。
“好吧,暫時聽你的。”我低下頭,小跑向內室,不就是凶一點,好吧你凶你的,大不了我聽你的。
湖藍色的繡蝶屏風後,擺著一件狐裘大姨。做工精致,帶著少許白花。狐裘邊是一個同樣精致的盒子,盒蓋敞開,盒子裏用紅布襯著一支玉簪,玉簪墜著兩簇白絨。
“快點!”他在屏風外不耐煩。
我才剛進去,這麼快就不耐煩。
“哦。”我不著急的慢慢脫衣服,花嬤嬤說過穿衣服,脫衣服這種事是不可以著急的。花嬤嬤做了解我了,她知道如果我著急,後果是多麼的嚴重。那樣我不僅會脫不下衣服,周圍一片也會被我禍害成狼藉。
“你馬上給朕滾出來!”此時,他已經在外邊摔了八個上好的青釉瓷瓶。
如果再不出去是否太沒禮貌了,畢竟人家都摔了八個青釉瓷瓶,怎麼說都是浪費。更何況花嬤嬤也說過讓誰等都不可以讓王上和太後等,時間是不可挽回的,現在出去是最好的,八也算個吉利的數字。
“臣妾失禮了。”我行禮,表情無辜而可憐,萱兒說我無辜的表情沒幾個人可以抵擋得住,若是犯了錯,在王上麵前用是最好的。那麼現在不是正好嗎?
意外的,他成了萱兒口中沒幾個人裏的佼佼者,並不吃我這一套,反而厭惡的說:“少給我露出這種表情,朕以後不想看到你這種表情。”
我驚愕半天才把嘴合上,想變掉這種表情卻怎麼也變不掉了,我明白我現在是真的很無辜啊,如何不無辜呢?
我隻好尷尬的用笑臉把無辜遮蓋,我遞出手中的木梳與玉簪,說:“我不會梳頭,你幫我梳好嗎?”
“自己梳。”他冷漠的開口。
“可是我不會!”書上說丈夫幫妻子梳頭天經地義啊,為何他不肯?難道我不是他的妻嗎?
“那就不梳。”他轉身,右手拉住我的左手。
“我就是要梳!”我幹脆坐在地上,右臂被他扯得生疼。
“要麼自己梳,要麼去叫宮女幫你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終於讓了一小步。
“宮女是你喚走的!要麼你喚回來,要麼你梳。”看在他讓了一小步的份上,我也稍稍讓了一小步。
他帶著冷漠的眼神與我相瞪。